主题:【原创】关注陆川 -- pxpxpx
没法硬划出某个时间节点的,不能把平型关的鬼子当人看、不能把五一大扫荡时候的鬼子当人看。。。。那什么时候可以把鬼子当人看?
结果惟一的答案只能是--TG一向都把鬼子当人看,这是一以贯之的。
区别只不过是--在tg的理论中,始终注意区分法西斯军国主义的统治阶级和受“蒙蔽”的日本人民(也包括中下层官兵,重点在士兵)罢了。
回你的最后一贴
具体逻辑是这样的
搞南京大屠杀的鬼子是没有人性的吧? 肯定是
没人不人性什么事,鬼子有他们的行事逻辑,你拿自己理解的人性往上套从一开始就已经跑偏了。
要我说鬼子有人性,有他们日本文化里的“人性”,至今未变。
迷恋死,迷恋力量,藐视弱小等等。
今天之所以不像当年只是因为这种内在没有机会激发出来。
当年的是“人”,现在的也是“人”,却和中国人普遍理解的有没有人性里的“人性”无关。(无关的意思就是既非有,也非没有,人家的跟你的根本不是一个体系。)
这么说,那个忽然有了人性的而自杀的鬼子兵肯定是有人性的吧? 那当然.
角川比较特殊,可以说更具有通常意义上的“人性”,但角川却不能成为日本形象的代表。事实上影片中他和所有日本的形象都格格不入。他身上缺少一种“日本”化的内在特征。但这也是为了视角的方便,毕竟某些时候他的作用是代表着观众的眼睛。“忽然有了人性而自杀”这句话的意思很模糊,角川之死,是对无法抗拒成为战争机器一部分的内心召唤而绝望。这倒也可以用“人性”来解释。但也不是中国人通常说的“有人性”里的“人性”意思。
接着来,嗯.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在当时那个环境下,有人性的黄军肯定都自杀了吧? 这肯定啦
角川无法代表日本的形象,也不是死于对国人的忏悔。
这里的“有人性”同样存在概念不清。
同时你这里的假设是肯定前提,肯定“黄军有人性”,而角川的存在更像是否定前提:但凡还有点良心的,也该活不下去。
结论,那么活下来的黄军肯定都是没有人性的啦~ 是呀!
这个……还是看“人性”怎么解释了,人家跟你根本不是一个体系的。
但活下来的伊田,确实更具有日本人的特征。
所以,黄军但凡是活着的基本上就没有人性了. 那些攻击南京大屠杀的黄军余孽呢,肯定是没有人性了啦
同上
所以,这个片子是陆川在讲日本人是如何没有人性(尤其是现在的日本人)的片子哦
同上
陆川这次为了片子过关,是下了真工夫的,也真的通了天,下面就是三联的采访记录:
三联生活周刊:《南京!南京!》在立项审查的时候遇到了很多麻烦,这种题材的电影和
别的电影审查有什么不一样?
陆川:现在回忆起来真是一个特别长的故事。等到我们真的去送剧本的时候才知道,那一
年关于南京大屠杀题材的电影大概有四到五部,如果都批了,年底有四五部“南京大屠杀
”要上,这可能在外交上就出事儿了。而且当时日本大使馆听说这事也有过反应,后来这
些项目就都搁着。
...
三联生活周刊:后来怎么峰回路转的?
陆川:后来我们俩觉得不能这么着,于是就决定死磕,
...
记得是晚上23点,我们俩站在中南海的门口,被一辆车接进去,见了一个“老大”。
..
那领导就问我,为什么想拍这戏?
我说:“外交跟文化是两码事,我觉得不管外交需要什么,民间得有声音。如果等外交特别需要民间有声音的时候,我们没准备好,那这声音从哪儿来啊?我们现在是不需要声音,可是当我们需要声音的时候,那声音不是立刻就有的。如果说《南京!南京!》这部电影是来自民间的声音,我不是想拍一个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疤或者头上的包说你打过我,我想去梳理一些别的东西出来,因为我看到一些不一样的历史。”
我不能说那次见面是关键的,但它一定是最后推倒多米诺骨牌中的一个,因为第一张牌是特别巨大特别沉重的,那个领导肯定是帮了忙的。
后来又见了三四个这样的领导,还见了外交部的一些司长。
有一个司长见我们,他第一句话就问我:“你为什么要拍这戏,告诉我。”
我大概也是类似这样的话。
“其实不是想给国家找麻烦,但是我确实不认为咱拍这一个戏就真找麻烦了。另外我觉得,我们是唯一能拍好的。”
我说,
“其他本子我也看过,都是在哭诉,恰恰是我们这本子没有在哭诉,我们是在讲中国人是怎么回事,因为这个历史里面没有中国人。您翻翻我们所有的教科书,里面都没有中国人的事儿,中国人就是被杀,这不叫事儿。中国人到底怎么回事?没有!
而且其实也没有日本人的事儿。这么一个核心的事儿上,进入公众记忆的就只有德国人,就德国人救了中国人。最后被我们孩子记起来的就只有一个德国人救了20万中国人,就这么一个好人好事儿。这对我们有用么?下次再出事儿还得再找一个救世主?”
反正那天说得很激动,什么都说了,显然我们是爱国者,只是想法跟别人不一样而已。那司长非常好,他说愿意帮忙。
2007年3月初,我得知外交部亚洲司日本处通过了。我拿起电话就给电影局打,说外交部通过了。
当时电影局的领导觉得,在外交口上拿掉的东西居然还会有缓儿,挺吃惊的。
隔了一天,那个机要转换的函就真的过去了。
3月22日,拍摄许可证拿到了。我记得外交部那个司长曾经到我们筹备的现场来看过。所以经过这个事儿,我觉得这些官员其实挺可爱的,他们真到现场来看你们,想干吗呢这帮人,这么激动非要干这事儿?
还有一个挺特殊的人来过,贺龙的女儿贺大姐。
因为前一天有个朋友说:“贺大姐来看看你行么?”我说行,来吧,没去想是哪个贺大姐。
第二天突然就一辆车停我们门口了,贺大姐来了,道具啊什么的看了半天,给我们特别大的鼓励。
她说了句话我印象特别深:“在中国不是你想为国家办事,你就会理所应当地很顺利、很得志或者受到很多支持,有时候往往是相反的。往往是没什么想法的人过得挺滋润,而有想法的人都特痛苦特郁闷。"
她说:“只有你们坚持了,很多愿意帮你们的人才会站出来,因为很多人都想这么做事,但他们不会去做这样的事。但是你们只要坚持,慢慢的你们这支队伍周围就会有人愿意去伸手了。”
当时,我们特别难的时候就打算死扛着,等着有没有哪只手伸出来。确实在路上一直就有各种人伸手,给我们推到了终点,就包括这次审批。到了拍完之后,伸出来的都是特粗壮的手了。看过片子后可以想象它通过是有多难,我相信这确实是一次进步,是一次标志性的进步。
我真是觉得,你在做一个很有诚意的东西,并且你也很有诚意地去跟这个体制交流的时候,它不是一个对垒的感觉。其实体制也在变化,因为体制是人构成的,人构成的体制,其实有很大的弹性,这里面就在于你怎么去面对它,怎么去跟它交流。当然我希望有一天,电影是可以放在桌面上去通过,而不是我们花费了这么大的精力,前后大概有一年在里面。...
三联生活周刊:这个片子是由两个国家的人去合作做一件曾经在历史上有过仇恨的事,你是一种什么心理状态?
陆川:在拍这个戏时,一个职业的工作要求就是,让我自己在拍中国这段戏的时候就是一
个百分之百的中国人。
...
但我在拍日本人的戏的时候,我会要求自己是日本人,因为我觉得从来没有在中国电影中把日本人当人去想过。
前两天在北京大学有一个记者问我,听说你把日本人拍成人,为什么啊?
我说,他们不是人么,人家本来就是人啊。
说白了,这电影可以把他们拍成贴着人丹胡子的跳梁小丑,可这是我们对自己的一个侮辱,70年前你是败在这些人手里,你败在小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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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发现,战争中的基层执行者,他们心理和肢体权力的高度获得,当生杀予夺的权力获得成为战场上的神之后,暴行扩大,屠杀成为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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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呀感慨!!!
河里的诸位,是不是和在位上的比都有差距呀?
俺承认,俺有,还得进一步改造和解放自己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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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河里面的某位。已经许久没有露面了。您应该记得吧?跟老太监差不多时候的人。花了几年的时间在各地的图书馆里面找资料,写了什么来着?
你看看我这记性。
照您的说法,把中国人的伤疤揭了一通,骂了日本人个狗血喷头,自己票房赚了一大把,然后就没有了?
NC天天有,今年特别多。PX立方不是说你,这个外交部NC的太拽了。
这陆川搅和的我头疼。可可西里就觉的他不是什么好鸟。都没看,哈哈。
您老人家我还是佩服的,就是容易感情用事。
是他从心底里觉的中国败在日本人手里了。
下面的贴子,你打开后一直往下面走,就会看到那首"莫生气",说的很好的。
http://www.ccthere.com/article/2063171
干脆把图放这算了,省得你万一看不到
见了官员说:“如果等外交特别需要民间有声音的时候,我们没准备好,那这声音从哪儿来啊?”;
见了资本家说票房;
见了小资观众说“人性”;
见了竞争对手开骂。
另外,我很奇怪那一年是哪一年,为什么会一下子出来四五部南京大屠杀题材的电影?这点上我有些相信葡萄阴谋论。
收藏了给老婆大人看,她扁我的时候。我最近修禅就所进展,和老兄还有地主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