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关于太祖的功绩,兼简答风雨兄关于户籍制度的问题 -- 任爱杰
你说太祖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那么您看怎么才对呢?
我觉得当年算不上什么制度性歧视,配给制度在不同条件下的变种而已,农村是实物配给,城市是货币配给,这是搜刮剩余价值的必然手段。
我知道你是推崇市场经济的,但要考虑到,劳动力市场的大小首先是和国家的工业化水平相关的,假如没有这种配给制度,其结果也不过是出现大批城市贫民而已,这些人最终也得国家来救济,最后仍然要回到配给的路上去。
你说的多养猪什么的,本身应该作为这种配给制度的补充而存在,但实际执行中,却出现了以变态为常态的现象(配给制度本来是非常态),我认为这和当时是否应该出现这种制度没什么必然联系。
在西方,大公司大企业也不是直接管理,他们也要通过层层委托,这和国营企业又有多少差别呢?
小的国营企业转为集体企业或卖给私人,是合理的,但到了一定规模的企业,管理层是不是所有者就不是关键问题了。
当时从国外回来的一批专家的知识还没有老化,解放前培养的一批大学生也还不错,他们是那个时期的技术骨干。当然后来闭关锁国,知识老化,再加上残酷迫害知识分子,效果肯定不会好。
文革以前工业的一个问题是实验室的水平并不低,但是工业能力就不行了。我父母都是从事医药研究工作的,他们对此很有体会。
这里面最大问题不是领袖个人的问题,而是不得不面对别人压力的问题。朝鲜问题也一样,小金又是和解,又是阳关政策,又是南北会谈,忙的不宜乐忽,小树丛上台一句话,就全完蛋了。我们和他们不同在于我们是大国,有实力,所以我们最终把封锁打破了。
想当年,冯如造飞机那时,咱还领先于世界呢。你说文革对科研和工业的打击我是同意的。
工人(应该说是全民所有制的工人)享有的劳保,福利,农民都不享有,
就是农民生产的农产品甚至都是优先供应城里,不是制度性歧视么?
制度性歧视的在于不能实现流动,在流动中实现人员组合的优化,提高人的生产积极性。
我用多养猪的例子,只不过是举一个比较纯粹的农业生产的例子,
当时工业并没有和农业争夺劳动力吧,农业生产应该是有充分的劳动力的
可是当时社会上的现象却是物资(包括粮食,肉,蛋,奶)都奇缺,这实在
无法说是工业剥削农业的后果,只能说是实际生产力非常低下的表现。
人员素质和构成、经营管理都完全不对劲,怎么可能盈利?
在很多国营企业,好部门的成员都是依靠关系进来的,工作能力极差,经营管理关注的是上级的满意(经常和企业的经营结果无关)程度而不是盈亏底线。这样的企业,严格说来都不能够算是企业。更不用说贪污腐败等原因了。
这样的企业放到任何一个国家都会成为难题,例如英国。
冯如造飞机还处于飞机的初始阶段,难易程度和后来没有可以比较的关系。举个例子,即使咱们建国后什么运动都没有,一直好好干,现在咱们依然搞不了美国式的航天飞机,为什么?因为它需要的东西太多了,国内没有几十年的积累是不可能达到那个程度的。
我在这边上学的学校里,有不少教授当年都参与过Apollo计划。以美国那样强大的国力和雄厚的积累还要依靠举国动员,现在的国内怎么可能达得到?
现在的美国难道没有这种想法么,当时还没有中国威胁论吧,
那时,无论苏联还是美国都不是把中国当作第一个对手吧?
苏联倒台以前,我印象中中国在两者之间玩平衡, 玩得很爽啊!
应该说,现在的中国较之当年的中国更有潜力成为敌人,更让人不放心吧,
但人家还是要同你有限地交往的嘛,合作竞争都存在啊
当年那种把所有的人都当成敌人的做法实在非明智之举吧!
给了左右派同志们一个平心静气讨论的机会,希望以后咱们左右同志都能象今天一样,善始善终。
阿门。
所谓劳保,福利,也不过是管的是人的基本生老病死,我们家80年代初期还全家一个屋呢,厨房还是捡砖头盖的,后来就归我了。
不许养猪显然不是户籍制度的问题,那是意识形态歇斯底里发作的结果,我不认为这和户籍制度有什么必然联系。
好像在什么地方同人辩论过这个问题。
国有企业最终是对要在政治上对上级负责,而上级并不以企业盈亏为唯一,
甚至并非最重要的评判标准,当然在非市场经济条件下,也很难评判。
而私有制下,管理者最终是向股东负责的,股东必然是以效益为最终
评判标准的。
这种评判必然一级一级向下传递的, 传递虽然会有误差,但宏观的效果就很可观了。
国家把企业分不同等级,最赚钱的算中央直属企业,其它的归地方,地方也是一级一级地分类,然后每一级都是尽力压榨,以前是利润上缴,后来是利改税,本质没有变。理论上是有技术改造资金来改进企业的技术设备和技术水平,但是却经常被挪用来搞政绩工程,其结果就是表面光鲜了,企业却没有后劲了。
天津在李瑞环作市长期间,修了内、中、外三环线,市里资金不足,就向各区摊派,挪用企业的技术改造资金和高校的科研资金,甚至挪用中小学的教育经费,害得学校发不出工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