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土制米粉 -- 柳叶刀
读到老光大哥的常德米粉,几十种各式各样的‘浇头’说得我垂延三尺,恨不能马上飞回国内,再杀到常德去,好尝尝老光大哥推荐的美食。可是身在异国他乡,口水流干了都没法子如愿。
老光大哥还提到:
这样的米粉,老刀不止吃过,还吃了好一阵子。
那还是在乡下插队的时候,为了增加一点工分值,生产队在仓库里偷偷地办了一个米粉厂。设备吗,挺简单。一个二十几公分直径的铁圆筒,一头封住,钻了许多小洞眼。固定在一个架子上,下面就是口烧着滚水的大铁锅。上面是一个大栱杠,连着一个在圆筒里进出的活塞似的东西。把揉好的米粉团放进圆筒里,搬动绞盘把栱杠往下压,就把米粉从洞眼里挤出来,直接下到锅里去了。
米粉厂的职工就三人,一个莆田移民的大师傅,我,还有一个专管烧火的老大爷。
通常我们的一天是这么过的,如果觉得第二天是个晴天,晚上吃了饭,天黑就上床睡觉。大约两三点钟的时候,大师傅就会来敲窗户叫我起床。睡眼惺忪地就开始揉米粉团,这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就像揉面一样,只不过量比较大,所以就跟大食堂做馒头一样,用棍子压的。
等米粉面揉得差不多了,水也开了,就开始下米粉了。我就专管搬绞盘,大师傅负责把米粉从滚水里捞出来。一筒米粉榨完,两人就忙着把捞出来的米粉摊在竹匾上,要摊成大小均匀的片片。
等这些米粉都榨出来,天也快亮了。最后的一团米粉就是我们的早饭,热呼呼的米粉浇上一点酱油,早饭就是现成的了。虽然不是那么美味,但是也没得挑拣,起码可以吃得饱不是?有时他们两个也会从家里带来些辣子或其他东西,那就是打牙祭了。老光大哥的那些浇头,哈,想都别想!
吃完了早饭,就要把一匾匾的米粉抬出去,这时太阳才刚刚出来。
白天的时间就都在磨米浆,准备第二天的材料了。
等米粉在仓库里攒了几麻袋以后,拣个好日子,装上板车,悄悄地出村,十几里的山路,避开那些社队干部的眼光,从后门进了工厂,“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我们的米粉在工厂里是很受欢迎的,尤其是那些家里小孩多,定量不够的,没有粮票也可以吃饱肚子了。
现在想想,这卖米粉不仅是犯了上面不让做副业的禁,还犯了粮食统购统销的法。当年要是被抓住的话,都有进局子被判刑的危险呢,那老刀的生活轨迹可能就大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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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写上一写,只是最近这几天正忙着室内搞粉刷,没得空闲,暂时还扯不到这上面来。等把眼下的事儿忙完了,俺就接着好好地扯上一扯,看和你们哪里的制作方法同也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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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估计跟当年老刀叔做米粉的情况差不多。
山西饸硌面(河捞面)就是这样整的,俺在东北见着他们做河捞也是这样,不过河捞的成份以高梁面为主,还有几种豆粉。
光栱杠那根杉木就得有三米多长,一根粗麻绳从上头拉下来,绑到绞盘上。我要使劲搬着绞盘的棍子才能把米粉压出来。
高粱面是不是比较硬呢?我南方人,没吃过。
我以前在东北某地时很喜欢吃他们那里的河捞,后来还亲自去拍过制作过程。据说是以高梁面为主,活以豆粉和其他杂粮粉为原料。当地主要种植的就有高粱玉米小米。照片因为07年底那台电脑硬盘坏了,全部没了。
颜色比这个更加靠近高粱的颜色,还有深色的麻麻点点。跟普通挂面比较起来,那个地方的河捞要短粗,长的也就只有一根香烟那么长。
劳动量肯定也很大了。
高粱确实很硬,而且不粘,东北有种高粱米水饭,夏天吃得多,制作过程是先用水把高粱泡上个一晚上甚至更久,然后加清水蒸熟冷却,然后再加凉开水泡上,就这样还一粒一粒的比大米饭还要硬。
我说的东北某地的河捞倒是不硬,可能是里面掺有其他原料的原因,没有小麦面那样筋道有弹性,而且很短,长的也就只有一根香烟那么长,口感上有点像小时候的吃的米粉。
呵呵,现在市场上卖的米粉,倒是很有弹性,据说好多里面掺了一些“胶”,不敢多吃了,呵呵!
当年在内蒙时多用玉米面,得加粘合剂。
用小麦面可能还不行,除非和得很稀。
磨成粉和水和很粘。
是不是就是粗细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