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我们总结一下央行手头的预备队,以及预备队需要填补的缺口, -- mopfish
我们总结一下央行手头的预备队,以及预备队需要填补的缺口,以更为精确地预判一下形势。
缺口主要来源于每月2000亿左右的储备货币增长刚需,和真实外汇占款增长数额之间的差额。
从公布的数据看,前三个月,外汇+其他国外资产的总额增加值分别为550、549、548亿元人民币,有每况愈下趋势。假设尚能如此保持稳定一段时间,则缺口为:每个月2000-550=1450元人民币。
预备队包括:
央票余额(债券发行一项)约21440亿元
正回购余额(其他负债一项)约9640亿元
财政存款净额(政府在央行存款一项-央行持有的政府债务)约7736亿元
存在境外的人民币(国外负债一项)约1847亿元
合计40663亿元,即使假设外汇占款增长仍能维持当前水平(实际在欧债危机持续、美国复苏无力的大局下恐难真正维持得住),预备队按现在的消耗速度至多还可以维持40663/1450=28个月。
但在未来的3月底到9月底这6个月中,
央票余额这只预备队只有(全年7850亿元-1到3月共1950亿元=5900亿元可用)。
财政存款净额这只预备队按去年的变动率,不仅不能用,还要补兵员,即变动值-8400亿元。
存在境外的人民币就让他们全回来算了,人民币国际化也放弃,这样还能整回来1847亿元预备队。
上面三项加起来不仅没有可以调用的预备队,还要补充兵员,即缺口额外增加5900+1847-8400=-653亿元。
而前面说的6个月间累积缺口已经有1450X6=8700亿元。
所以这6个月间,缺口将累积达到8700+653=9353亿元。
剩下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其他负债”项下的正回购净额这只预备队了。
这个缺口正好把“其他负债”项下的9000多亿预备队基本用完。
也就是说,这次央行要满打满算,投入全部的预备队,才能顶住今年4-9月的储备货币增长刚需。一有任何闪失比如外汇占款来个某季度负增长什么的,形势就危险了。
综上我们判断,今年8、9月间有较大的被动紧缩风险,可能出现预备队短期严重短缺的局面。同时预备队最多再支撑28个月即到后年上半年,而且这还是在耗光中央财政的全部流动资金余额、放弃人民币国际化所需境外余额的情况下。既然这种状况可以预见,有点头脑的资金当然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直到最后一刻来冒这个风险,所以预备队恐怕很难真正挺得到弹尽粮绝的那一天。资本外流应该会在最后时刻到来之前先进入逃亡高潮,给自己的撤退留出半年到一年的足够时间。
简言之,
肇始于温州逃亡风波的中国式金融危机不仅没有结束,而且真正的整体风险的暴露还只是刚刚开始。
今年9月前是国内经济的短线高危时刻,明年下半年之前则是全局性的高危时刻。
按各项目(去年4月对比去年3月的变化值)推算,今年4月存款环比应增长3433亿元左右。实际减少4656亿元,差额达8089亿元。
[淘股吧]
有3493.29亿元的人民币存款减少似乎只能归结为外汇占款的减少。
我们注意到,4月的外贸是顺差180多亿美元的(虽然是由于进口几乎零增长形成的悲惨的顺差)
这种情况下,似乎又与上述推论得出的外汇占款减少明显矛盾。但除外汇占款这项以外,在数据全部公布前我们按常理推算,确实找不出还有何处可以解释4月的存款减少中的这3493亿元的形成原因。
我们同时注意到,前面说的都是人民币存贷款数据,如果观察外币部分会发现外汇存款增加了227美元,而外汇贷款仅增加15亿美元,差额202亿美元不能用贷款创造的存款来解释。
简言之,越来越多的资金开始从人民币转为美元等外汇,暂时存放在银行系统内。180亿美元的顺差中愿意净结汇所形成的外汇占款,很可能还不够填补本币持有者兑换外汇的需求。这样才会导致外汇占款项目不仅没有因为顺差而增加,反而因为结汇意愿下降和换汇意愿上升而减少。
如此说来,外汇占款一项的4月数据可能会出乎大部分人的意料,从而导致央行不得不提早使用手里的预备队,增加8-9月份短线弹尽粮绝的危险。经济下半年进一步下滑的概率陡升。我们拭目以待吧。
五月央行的资产负债表出来了。
看看这个月央行的扩张保卫战战绩和消耗的预备队情况
首先看战绩
资产负债表规模仅扩张203.01亿元人民币(基本上相当于基础货币潜在规模),储备货币(基本上相当于基础货币实际规模)缩水2412.85亿元人民币,战绩继4月之后第二个月宣告不及格。
再看看预备队
政府存款项目补充了2179.18亿元人民币的兵员,但如前所述,在8月底之前是难以动用的。并且需要注意的是,这项数据比2011年5月的政府存款项目少了4734.99亿元,也就是说今年至5月份该项目比去年少吸收了4734.99亿元的流通中基础货币,这样的状况下还连续两个月取得不及格战绩,可谓悲剧。
央行票据这支预备队消耗了890.56亿元,“其他”(正回购净额)补充了1254.42亿元,两项合计补充了363.86亿元人民币的预备队。
不过从六月不断公布的逆回购来看,六月份会把这些补充的预备队都消耗掉。
简言之,5月央行的战绩很差,甚至在预备队还没用完的情况下就已经提前出现了储备货币连续负增长的状态。而储备货币负增长意味着基础货币的缩水,没有基础货币增长的信贷增长是无法持续的,10%的M2增长目标危在旦夕,新一轮的信用危机和全行业普遍亏损的情形可能正在蔓延。
央行口径的外汇占款环比减少14.65亿元,加上其他国外资产一项减少的56.49亿元,合计减少约71亿元人民币。这也是基础货币负增长的根本动因。
资产负债表规模的少许增长几乎都是通过“对货币银行债权”一项的少许增长(约255亿元人民币)而实现的,该项的增长意味着不少银行自身出了问题正在向央行申请再贷款、再贴现援助以获取流动资金。如果该项增长持续扩大,则人民币背后的外汇准备比例将进一步下降,人民币汇率的进一步贬值将愈发明显。
外汇需要兑换成人民币才能进入国内,因此央行增发rmb
当外汇离开时央行会回收新增发的人民币么?还是把这个当成自己的收入再投入循环?
我觉得吧,简单啊。顶不住就贬值咯,再不行就QE呗。纯属外行观点,请楼主指正。
貌似我能理解楼主的逻辑。有个问题,请帮忙解释一下
楼主大概是在讲,中国的经济发展要求一个月有2000亿的“储备货币增长刚需”,但是事实上现在每个月只能增加500亿左右(“真实外汇占款”)。央行的几种手段(“预备队”)合计能提供4万亿,但由于某些原因,事实上并没有这么多。所以,到9月份时,央行的“预备队”就将耗光,紧缩近在眼前。
我猜测楼主谈的是货币供应的增加?因为提到外汇占款,个人理解是央行由于结汇而增发的人民币。但什么是“储备货币增长刚需”?搜了一下,前几条好象都是楼主的帖子或是转贴,并没有解释。“刚需”很好理解,就不提了。但什么是“储备货币”?
以前看新闻,提到货币的供应,用的都是什么M2之类的。所以看到你这个,很糊涂。经济小白,勿怪。
无论是对应于银行体系的流动性还是对应于外部资金流出的外汇资产,央行都有足够的流动性支持。对于前者,只有存准率稍微松动就能释放出4-5000亿的流动性;对于后者,3万亿的外储不是盖的,即使是想通过资金回流攻击中国的金融体系,在资产置换成现金的过程中多设置些障碍也很容易。
温州的问题彰显的信用风险是资产泡沫与信贷泡沫在货币从紧环境下的破裂。真正的问题在于,货币供给蕴含的压力、以准备金率为工具压制银行体系信用创造能力、存款环境趋紧对利率的单边施压:追求较高的回报率基本成了一致追求。但是产能过剩与需求不足的现状又使得实际财富创造能力受压。我们面临的困境在于:承认追求更高回报的合理性,并且理直气壮的玩一把资产泡沫,然后盛宴过后一起歇了?或者承认管制的合理性,并且将管制束缚于可控的轨道?
无论怎么选择,财富的重新分配会是未来的主旋律,不管以任何方式出现。
无论是对应于银行体系的流动性还是对应于外部资金流出的外汇资产,央行都有足够的流动性支持。对于前者,只有存准率稍微松动就能释放出4-5000亿的流动性;对于后者,3万亿的外储不是盖的,即使是想通过资金回流攻击中国的金融体系,在资产置换成现金的过程中多设置些障碍也很容易。
温州的问题彰显的信用风险是资产泡沫与信贷泡沫在货币从紧环境下的破裂。真正的问题在于,货币供给蕴含的压力、以准备金率为工具压制银行体系信用创造能力、存款环境趋紧对利率的单边施压:追求较高的回报率基本成了一致追求。但是产能过剩与需求不足的现状又使得实际财富创造能力受压。我们面临的困境在于:承认追求更高回报的合理性,并且理直气壮的玩一把资产泡沫,然后盛宴过后一起歇了?或者承认管制的合理性,并且将管制束缚于可控的轨道?
无论怎么选择,财富的重新分配会是未来的主旋律,不管以任何方式出现。
无论是对应于银行体系的流动性还是对应于外部资金流出的外汇资产,央行都有足够的流动性支持。对于前者,只有存准率稍微松动就能释放出4-5000亿的流动性;对于后者,3万亿的外储不是盖的,即使是想通过资金回流攻击中国的金融体系,在资产置换成现金的过程中多设置些障碍也很容易。
温州的问题彰显的信用风险是资产泡沫与信贷泡沫在货币从紧环境下的破裂。真正的问题在于,货币供给蕴含的压力、以准备金率为工具压制银行体系信用创造能力、存款环境趋紧对利率的单边施压:追求较高的回报率基本成了一致追求。但是产能过剩与需求不足的现状又使得实际财富创造能力受压。我们面临的困境在于:承认追求更高回报的合理性,并且理直气壮的玩一把资产泡沫,然后盛宴过后一起歇了?或者承认管制的合理性,并且将管制束缚于可控的轨道?
无论怎么选择,财富的重新分配会是未来的主旋律,不管以任何方式出现。
无论是对应于银行体系的流动性还是对应于外部资金流出的外汇资产,央行都有足够的流动性支持。对于前者,只有存准率稍微松动就能释放出4-5000亿的流动性;对于后者,3万亿的外储不是盖的,即使是想通过资金回流攻击中国的金融体系,在资产置换成现金的过程中多设置些障碍也很容易。
温州的问题彰显的信用风险是资产泡沫与信贷泡沫在货币从紧环境下的破裂。真正的问题在于,货币供给蕴含的压力、以准备金率为工具压制银行体系信用创造能力、存款环境趋紧对利率的单边施压:追求较高的回报率基本成了一致追求。但是产能过剩与需求不足的现状又使得实际财富创造能力受压。我们面临的困境在于:承认追求更高回报的合理性,并且理直气壮的玩一把资产泡沫,然后盛宴过后一起歇了?或者承认管制的合理性,并且将管制束缚于可控的轨道?
无论怎么选择,财富的重新分配会是未来的主旋律,不管以任何方式出现。
当年外资以100美元按照兑换率8.3进入中国。央行释放830元人民币给对方,自己获取100美元外汇储备。
这几年,国内资产膨胀,房产升值十倍,股票最高峰也有10倍。我们打个对折,算这100美元赚了5倍。5年不算多吧。那就变成4150元人民币。现在这4150元人民币要回流了,那央行要给它多少呢?按照6.3的汇率,央行要拿出658元美元来换回去。呵呵呵,你认为央行有多少足够的美元来换?
这还是不考虑杠杆的因素。要知道,港币是联系汇率知道,按照制度,每一元港币,香港金管局都有7.8元美金做准备金的。但是真的遇上货币攻击的时候,完全没有用的。
我国经济的增长,伴随着两个显著的特征:一是M2与GDP的增长差距越来越大,M2占GDP的比例从80%已经上升到160%,二是工资占GDP的比重越来越小,相对应的消费率越来越低。相对于M2代表货币财富总量而言,GDP更接近于实业活动总量的统计数据,GDP增长大幅落后于M2的增长,意味着实业的增长率赶不上M2的增长率,做实业的人在整个社会所占财富份额比例不断缩水。而工资占GDP的比重越来越小,则意味着拿工资的阶层在社会的地位下降更快,这又缩减了社会的消费率,反过来让实业的利润更加难以增长。如果继续实业投资,整体而言就意味着社会地位的下降,意味着辛辛苦苦数年后回头一看,赚到的利润率被看似游手好闲的炒房团远远甩在后面。(这里说句外话,还有个数据就是税收的增长甚至高于M2的增长,这意味着官僚垄断阶层掌握的财富膨胀最快,因此核心官僚的社会地位上升最快,这是私营资本难以企及的。)
以上问题的结果就是:私营资本最正确、最理性的经济选择是抽出投在实业的资金,转而投入到更符合M2增长方向,从而利润更高的领域,其中主要的就是房地产。发展到最后,很多温州企业维持一定规模的实业生产不再是为了那一点微薄利润,而仅仅是为了通过做规模来获取地皮和相应比例的银行贷款,再把这些资金和资源投入到房产业获取利润。实业沦为私营资本绕过金融垄断分享货币发行的途径,成了炒房团的融资渠道。这样的环境下,多家实业公司共同发起的中瑞财团最后成为大号的炒房团,绝非偶然。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实业衰败、房产高涨的情状?货币发行的渠道和方式是背后的主因。
自从97/98金融风暴以来,我们依靠出口拉动作为经济的主要驱动力,M1增长越来越多地(最后到现在几乎是100%地)依赖于外汇占款的增长,而外汇占款的增长则主要来源于外贸顺差和由此吸引来的资本流入。因此,第一步是M1的发行越来越集中到外贸集中的地区,尤其是江浙沪一带。这一阶段还是以实业为主要获取货币渠道的。但在这一机制下,一方面M1发行的不均衡导致东北重工业区和中西部与东部的差距越来越大,两极分化加剧内需不振,另一方面在产能的扩张碰触到资源瓶颈时,因外汇占款增长而增发的货币难以通过扩大生产贷款的方式充分转为M2,私营资本需要寻找对应的去处,银行也希望找到合适的放贷方式。随着房地产市场化的启动,用土地、房产抵押贷款相比实业的生产贷款更为便利,因此银行和私营资本一拍即合,垄断了土地资源的官僚资本也为自己能从中分得利益而推波助澜。
由于房产业的存货—房产和无形资产--土地都可以凭借评估升值并通过多种形式套取更多的贷款,而实业的存货却面临贬值且通常不能作为抵押物,生产资料投资更是不断贬值折旧,于是,房产贷款比实业贷款更容易增长,且贷款的增长受有效需求的限制更小。于是,当2001年起房市高涨并成为高利润行业之后, M2的增长逐渐从外向型企业生产贷款的拉动,转向房产、土地开发和抵押贷款增长的拉动。M1的增长带来的存款通过房地产业膨胀开来并转化为更高速度的M2增长。在现行统计体系下,房地产的价格增长大部分未被计入CPI,而房地产除建设的成本部分进入GDP循环外,持有期间增值的部分却并不反映为GDP的增长。于是我们前面提及的M2的增长超过GDP+CPI,在这里找到了答案:之间的巨大黑洞,正是房地产价格在一次次M2扩张中所膨胀的部分。确切地说并不是因为房子属于资源或者能够收租,而是因为房子不论是开发还是转让都能够很容易地获得贷款,而且贷款金额可以随着交易价格的上升而上升。因此贷款买房约等于直接参与发行M2,也就是印钱。
所以在信贷扩张过度依赖土地房产贷款扩张的问题没有实质性改变的情况下,房子只是信贷货币的一种存在形式。现在的炒房者不是在通过收租赚钱,而是在通过印钱来获取更多的经济股份(他印的“钱"比你搞实业扩张出来的多,且银行对这些”钱“(即房产的增值部分)予以认可,所以他印的”钱“可以通过抵押贷款方便地转化为和你搞实业扩张出来的同样的钱,所以他占有的经济股份变大,你变小了)。
这个体系本身的原生动力是外汇占款的增长,以及随之而生的M1增长。随着通胀的加剧和人民币升值的深入,人民币的购买力平价正在失去优势,因此M1增长的动力也正在丧失。当驱动一个系统的原动力走向停摆的时候,M2将通过什么方式扩张来维持经济稳定?如果在系统停摆时不能找到新的途径来保持M2的增长,那么一场混乱或将不可避免。
最大的风险不在于停摆本身,而在于停摆之后的新循环体系将如何建立,以及如果长期找不到新体系时的状态。日本某种程度上仍陷于上一次停摆带来的巨大震撼中,尚未找到出路,或许我们也应该提前预估一下我们的系统--一个正在加速燃烧自己的生命因而已不能维持多久的循环体系,在停摆之后应该如何重新启动。
以前基础货币基本就是靠外汇占款来增长。基础货币的规模和外汇储备的规模确实差不多。
现在由于换汇趋于平衡,基础货币的增长机制应该会有变化。
货币理论说,基础货币的增长机制有多种。这是现代社会相比古代的一个进步,经济发展了,总能造出与之匹配的基础货币,而不是象古代“劣币驱逐良币”银钱不足。
传统货币银行学认为,央行的基础货币发行渠道主要有4条:
1在二级市场上购买国债,这是央行发行基础货币最常用的渠道。
2向金融机构发放再贷款,包括向金融机构再贴现和向货币市场拆入资金。
3购买黄金增加黄金储备。
4购买外汇,增加外汇储备。
2008年金融危机发生后,欧美央行在大幅降低同业利率刺激信贷无效的情况下,引入了一种全新的基础货币发行方式:通过直接购买商业银行或非银行金融机构所发行的融资工具,来增加同业市场流动性的供应,也即量化宽松的货币政策操作。这是在非常时期所采取的一种应急式的货币扩张措施,未来是否会成为基础货币发行的常规渠道还需要观察。
文中说的预备队,其实对应的是上面的方式4。之前外汇占款过多,为了回收货币使用的缓冲工具。如果这些预备队用完了,相当于历年的外汇占款真正跑到基础货币里了。相当于把方式4发挥到了极致。
如果真的是“预备队”用光,也不会导致“货币不足”。只是会引入其它的基础货币发行渠道。现代社会不可能真的“货币不足”。
我认为央行的问题永远是控制货币规模,而不是技朮难度不高的货币创造。
建立在维持低汇率所制造的购买力差价基础上的M1扩张,在差价变小时动力也会下降。。
按现在物价上涨的速度加上人民币升值的速度,动力下降到无法推进运转不需要太久。
现在就是按人民币价格计算,美国多数城市的房价也已经比我们的同级别城市要低,汽车电脑等大宗消费品也都要低,品牌奢侈品更不用说。基本上只有日用品还比我们的国内生产价格高了。随着资源价格的高涨和劳动力成本的上升,以及人民币的升值,这个“高”也在不断缩水,但由于缺乏可靠的统计数据,还难以判断何时到达0的程度。尽管如此,除非人民币一次性大幅贬值,否则这缩水的过程并不存在“反复”。
关于有没有其他动力来推动M2扩张,这也正是我发这个贴想要讨论的重点问题之一。地方政府通过项目城投公司扩张的无抵押信用贷款可能是其中的一部分,但这信用实际上很大程度来源于地方政府的卖地收入,没有卖地收入的话城投公司的贷款扩张很快就会因为没有还款来源而中止,所以这也不算个其他途径。
到底还能维持多久?这取决于人民币的升值速度+通胀速度+房贷扩张速度。在资源已经出现瓶颈的前提下,汇率低估创造的空间是有限的,所以以上三项速度越快,汇率低估的空间就缩减得越快。如果M2维持现在20%的扩张速度而GDP只保持8%增长,则每年消耗的汇率低估空间大致是12%,加上人民币放开升值以来保守估计的每年人民币升值3%,也就是每年15%。我们国内出口部门(主要是制造业产品)的物价折合成美元,和当下的美国相差多少个15%呢?大体上这就是动力衰减到0的年数了。当然,停摆的时间可以比这提前(如果持有RMB资产的自有资本提前撤离的话),但动力一旦衰减到0,没有新的增长点就很难再把停摆推后了。
有兴趣的可以算算看。我们的炒房岁月还有多少年。
我们的货币发行机制,并不是一开始就以外汇占款为M1主要增长途径的
刚改革的时代,主流的M1增长途径是央行向银行贷出货币,银行向国企放贷,国企组织生产,通过发放工资和采购等途径将M1货币推入社会。由于全国工资水平比较平均,因此这时的M1货币投放途径相对也比较平均,大部分能转化为有效需求。一旦由于政府财政赤字向央行借款弥补等原因发生不可逆的过度投放,就很容易引发物价上涨。随着民企在效率方面逐渐胜出,国企的贷款更多地向民企的利润流动,国企陷入三角债危机。93-94前后,国企已经难以为继,这条M1投放途径濒临断流。正是在这一时刻,朱作出了通过外向型经济,以贸易顺差、外汇占款作为M1主要增长途径的新方式,国企大量解体,下岗工人成为第一次经济停摆的牺牲品。
这一货币循环模式延续至今,并在过速增长的2003-2008年催生了新中国有史以来最大的地产信贷扩张,M2也增加到了赶英超美的水平。在这一循环体系中,生存着赖以提供工作机会的外贸工厂工人、建筑民工,赖以获取利润的外贸企业、房地产开发公司和建筑公司,赖以获取出让收入和税金的政府及其公务人员。对比一下上一次停摆时的国企系统下岗员工,想象一下当今这个经济系统停摆时的样子,或许我们将有所悟
最大的风险不在于停摆本身,而在于停摆之后的新循环体系将如何建立,以及如果长期找不到新体系时的状态。日本某种程度上仍陷于上一次停摆带来的巨大震撼中,尚未找到出路,或许我们也应该提前预估一下我们的系统--一个正在加速燃烧自己的生命因而已不能维持多久的循环体系,在停摆之后应该如何重新启动。
08年尝试了下,就是4万亿。结果如何,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