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中华文明的几个大的转折点 -- jent
看到去年的讨论
中华文明的一个重大转折点
有点感悟。原来的楼台太高了,就新开一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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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中华文明,其实自古以来就不停地在变动当中,直至今天。
而其中既有变动中的不变,也有若干非以重大称之的转折点。至少几个转折点如下:
1,周代商,
1.1,分封诸姬与功臣至天下,奠定了中华文明一统的基础格局
1.2,以宗法社会取代鬼神世界,以天子取代天帝,奠定了中华文明世俗社会的本质。
2,秦汉
解决了中华文明王权的合法性问题:(周)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有德者居之
3,唐宋
解决了中华文明的政治结构合法性问题:是贵族门阀,还是科举天下,是武功天下,还是文治百姓
4,共和国
解决了中华文明的自身封闭性问题:科学实证,逻辑辩证,矛盾互动,实践理论,以及放眼世界参与竞争。
嗯,好像是这么样的。
上面讲差点翻船,还是初级阶段,摸着石头过河;下面却从来不缺拍马奉承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嘛,很正常。
但是一个人的想法正确与否,总是看三个东西:
1,其想法能否指导他/她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2,其想法及其所带来的成功能否经得起时间的检验,
3,其想法及其所带来的成功是否能够被其他人所认同/重复。
如此而已。
税收都恨不得到了民国200年。唐太宗都能总结,谁能载舟,亦能覆舟。弯弯们成天意淫自己保存传统文化更好,却丢掉了最重要的民心,丢了江山。日本鬼子也不是好东西,可能还比这几个国军强点。老百姓啊,就要一条活路,不管谁来统治,土工,国军,谁忘了这一点,迟早也要丢江山。
0)周之前:原始时代,奴隶制时代,
1)周:封建制,贵族时代
2)秦汉:郡县制,大一统,世家兴起
2.1)魏晋:九品中正制,世家时代顶峰
2.2)隋唐:科举制,向士大夫时代过度
2.3)宋:以文抑武,巩固大一统,士大夫的辉煌时代
3)共和国:共和制,平民时代
秦汉之后到共和国,几次升级换代都是在前面有个军阀混战的大战乱时代的基础上发展出来的,比如魏晋前的三国,隋唐前的五胡乱华南北朝,宋前的五代十国,共和国前的民国。
元是严重车祸,导致机体失忆,差点死亡或植物人。清是癌症。明是打石膏接上断肢,努力唤起记忆,整体是个恢复期。民国妄图用保守疗法来对付瘤子,外部还有不断的强烈撞击,身体机能很差。共和国是用手术切瘤子,用了猛烈的新药,扛住了外部的撞击,但也没切干净,加上外部的毒气,现在有恶化迹象。
或者可以用波浪理论来描述
不准东北人吃大米(汉奸除外),南京直接屠灭,强抢女人当军妓......
拍马屁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故作清醒是为了干嘛?
最好就是日本火山大爆发,成为不适宜生存岛屿,然后把他们分成几拨发散到世界各地。
汉武帝、元帝,确立了儒术的统治地位。
整体而言,从此汉民族在领土、思想上,从扩张姿态走向保守收缩。
儒术也好,儒家也好,和一个政权的保守/收缩有那么大关系吗?
西周倒没有儒家为尊。。。可在西边也没见什么扩张啊?就是到了秦,也不见往西多少?还是到了儒术为尊的西汉东汉,才开拓西域的。
燕据辽东,楚极岭南,之后呢,也就是到了极限了。这和没有儒术儒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就算到了后世的朝代,在这两个方向也就那样了,这更和儒家的保守没什么关系了。
把文明扩展的极限说成是民族心态的保守进而归罪到儒家身上。。。是否有点欲加之罪的感觉?
一个群体中始终存在内部资源分配的问题;资源分配过程中存在马太效应,即强者俞强。
在没有外部输入的条件下,这最终的结果就是群体的上层对底层形成绝对优势,资源分配完全倾向上层,当底层无法维持的时候,就是革命。
我想得出的解决的方式是两个:一是取得外部资源输入;二是对上层周期性的小规模刷新以释放资源。
如果说上面的解决方案是动态的,那么儒术就是一套静态的解决方案,它倾向于让群体中的所有个体都不要动,上层的个体要自我克制,不要过度汲取资源;下层的个体也不要反抗,守着现有的相对匮乏的资源安分守己;有了冲突,在道德的框架下解决。这个基本上就像你骑自行车,你必须动起来才能不摔,但是儒术的方案就叫你原地待着别动,只要你能保持身体的平衡,你就摔不了。
在你这个题目下,这套解决方案的问题是:第一不鼓励对外扩张:德治天下、朝贡、劳来怀远;第二不鼓励内部变革: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也就是上面说的两种解决方式,与儒术是冲突的。
这不是儒术的错,春秋时期的很多“家”根本就提不出一套实际可行的解决方案,儒术至少在当时提供了这么一套方案,而且短期内还看不出什么大问题。真正的问题是,在汉武汉元帝固化了儒术作为基本意识形态后,整个民族不再像先秦那样有试错的意愿,大家都反对骑起来,而希望能待在原地,通过保持身体的平衡来使得自行车不摔。结果就是两三百年爆发一次的周期律。
所以我觉得儒术的确立,使得我们这个民族就此“早熟”,对我们而言,是意义非常深远的一次转折。
你说的都是对的。只是在对儒术/儒家的认识上,自己树了一个靶子。
但是这是和儒家的方案完全不搭界的。如果群体的所有个体都不要动,那么何来修身齐家平天下?又何来科举制度让至少名义上人人都有可能暮登天子堂,而朝为田舍郎?
是的,儒家要求上层的个体要自我克制。但是儒家从来都不死板地维护上层阶层的板块性质。科举本身是承平时代的下往上升的渠道,而军功更是武人文人的上流渠道。既然有往上的渠道,那么自然也有往下的渠道:高层官员的告老还乡与皇族的封地就食,犯事官员皇族的流放蛮荒,这些都说明了在儒家的体系里,上与下的流动远不是什么静态的解决方案,相反,历朝历代都是一个相当动态的过程。而儒家本身也从来不反对在乱世中以事功称王。相反,这正是乱世逐鹿,有德(的胜)者方为王的概念,更是天翻地覆的动态过程。
在你的靶子里,儒家
可就是这样的儒家当道的中国,几乎已经把古典时期汉人农耕民族能股稳定占据的地盘全都稳定地占据了。同时也正是这样的儒家当道的中国,从汉制,到唐制,到宋制,再到明清,几乎每一代都有各自的特色与变更。政制,兵制,吏制,法制,税赋制,全都无不变更以适应各自的问题。当然这些变革中有成功的,有失败的,但是不鼓励内部变革,是否真的成立呢?
首先你这里的整个民族这个概念都不成立。
你所指的整个民族,在汉晋时以华夏列国后裔为主,在隋唐时已然北混胡虏,南染夷越,在这样的情况下,隋唐的八柱国府兵制与科举取士算不算试错,算不算相对秦汉旧制的超越?这哪里是什么希望呆在原地?再拿明清而言,文人掌兵,开通北线边贸,稳定蒙藏,这些又谈何呆在原地?又算不算对隋唐旧制的超越呢?
最后看看你所说的
除了儒家当道的中国,有还有哪家文明能够屡次周期性地兴而衰,又衰而兴呢?西欧?奥斯曼?伊斯兰?还是印度?
嗯,就拿最近的两个例子而言:
大英帝国,从1815年打赢第二次百年战争,到1938年的日不落的极盛,不过123年,再过77年到现如今的英伦2.5岛,算衰,还是不算?
美利坚合众国,从1776年立国到现如今,不过239年,还远谈不上什么周期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