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言过其实者必非忠信 -- 林风清逸
一、国内网络部分圈子的部分异常表现。
国内三国圈和百度冷兵器吧以及诸如此类的很多异常圈子,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他们都具有非常专业的资料搜集能力,并且能够准备非常专业的论文,但是,却总是不能得出专业的结论,以至于全部的专业都徒具形式。
比如说冷兵器吧搞了很多军事资料,大多是近代军队体系对古代军事体系的碾压,这本来是正常的。因为近代军事体系确实碾压古代军事体系。但是他们得出的结论不是这样的,而是:近代骑兵碾压东方骑兵,西方文明在同一技术水平的同一领域能够碾压东方文明,西方至上主义。这其中他们偷换了概念,原本他们对比的是近代军事体系中的骑兵与古代军事体系中的骑兵,但是他们首先将古代军事体系篡改为东方军事体系。随后有意忽略近代骑兵是近代军事体系支撑下的一个兵种再强调其西方属性,于是最终转变为做同样的事西方比东方优秀。我当时嘲讽他们说,近代骑兵的奶妈近代火枪兵乃至近代炮兵对此有什么感想呢?因为甚至在他们自己的举出的例子中,就提到在殖民地里,殖民军经常会征招一些同盟的东方骑兵,这些加入到近代军事体系中的东方骑兵,依然可以吊打没有加入近代军事体系的东方骑兵。所以原本是军事技术革命的代差问题,硬是给搞成了种族主义问题。
我早先还认为这是思维错误,后来越来越不这样看了。因为一个人在同一件事上不可能既专业又业余。他们表现出的专业能力与得出的业余结论之间,形成了尖锐冲突。
事有反常必为妖。
二、关于解甲的问题。
与解甲的争执由来已久。
我历来质疑其人。原因已经无数次重复,当然他自己从未重复过。山地是死地问题,我一再提起,但他在申冤诉苦的时候也未提及其细节;就在这几天,他试图将批判诸葛亮等同于批判毛泽东,以此构陷我,他也不提,甚至我写在帖子的标题上,他都不提:
为什么我这样说呢?
为什么呢?因为这位很奇怪的提了这么一段话:
读者如果不知道我原文怎么说的,很容易会认为我在批评毛泽东。而读者一般不会去翻阅那么多的论战文章的,被带沟里去是很正常的。
实际上我注意到一点:
他的标题都是这样的:
这四个标题,没有一个不是在进行人身攻击。
我最早是这样说的:
我明确说了,他说不通,但是我可没有将“齿冷”、“精神”、“丧心病狂”这些标签贴到他的身上。我们可以模拟一下贴上这些标签的效果:
齿冷解甲,精神解甲,丧病解甲。
一看就知道是侮辱。但是解甲一直试图将这些标签贴到我身上。既然他这么想尝试,所以我就想让他先贴上试一试。
解甲一直在试图贴标签。
你一个号称搞物理的,跟我一个中文出身的玩这个,怕不是真的丧心病狂了。
我不玩贴标签这种事,甚至一再要求读者在阅读文章的时候不要去看作者名字、只看内容,就是因为中文专业本身就有“修辞立其诚”的职业道德。
我是在说话,他是在喷,对比已经很明白了。
对了,他还抄了我一个标题:
这句话原本是我抄高顺的,而且是很久以前的了。
敏锐的读者应该会注意到,解甲总是在翻阅我的帖子。河友们自己可以回想一下,你和别人争论的时候,会翻他很久以前的帖子吗?一般没人下这个功夫。
那么如果下了这个功夫呢?那就一定是要找出纰漏来的。那么解甲找出来了吗?如果找出来了的话,你们会看到一个非常非常疯狂的帖子,而不是这样一个试图通过卖惨、哀而动人的帖子。
解甲在很久以前说过我一句话,我一直觉得很有益。他说,你写的帖子引用得太少。所以有时候我也增加一点说明材料,这不是就引用了他很多内容。不过,我没有那么多功夫去整这些东西来增加说服力,因为没钱。
但是他说的这样有益的话很少见。
其实很久以前我就注意到,某人总能翻出我以前的帖子。说明每次他都下了很大力气去研究。很用功。但是专业的付出却总是得不出专业的表现,这种反差是奇异的。
而且更加奇异的一点是,他的很多话,走的是模仿棋的路子。比如说吧,我说了一句“白莲花”,他马上就开说:“现在呈‘白莲花’状痛心疾首于‘被带歪,不长进’?”与他对话,我经常觉得很穿越,有很强烈的即视感,因为我总觉得这是我应该说的话,但是他总是抢去说。说别人的话让别人无话可说,这真是很奇异的事情。
甚至于在我已经驳斥了他的话之后,他依然会刻意重复。重复谎言是一种奇怪的表现。因为上一个公然这样做的人叫做戈林。他说,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而解甲恰恰同时又指出过我的一个缺点,就是不喜欢引用原文。
所以我现在知道,不喜欢引用原文,恰恰是对方敢于一再重复谎言的帮凶。
而我更加了解一点:
解甲在极早的时候,就对我的行文习惯以及技术特点进行了分析。
哪个网友有这个习惯,可以站出来讲一讲,讲一讲你专门分析其他网友写帖子的行为习惯和技术特点、并得出专业结论的。
我相信是没有的。
因为你们没有团队分工。
负责分析的人只负责分析,负责露面的人只负责露面,负责撰稿的人只负责撰稿。
但是我依然不认为解甲是拿钱的,因为我觉得他只是中毒太深,已经代入了别人的人设。至于是不是有人给他递刀子,我是不知道的,只能说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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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不想搭理你,你非要找我。
对了,给你助拳的人好久没有出现了,现在又来了——这句话是给你说的,但是给大家看的。
有一个简单事实在这个帖子里就能看清,河友们一定看清楚了:
我对此君提出了若干质疑,给出了论点论据。而他(一如既往的)没有一点正面回应,他的应对方式(一如既往的)就是反过来给我罗织罪名。
别说这不符合他在河里一贯用以示人的学人形象,就一般人来说,面对人格上的质疑,也不该是这个反应吧。
比如我下面的帖子里甚至有质疑,说他暗示自己在高教系统工作,这辩驳起来非常简单,只要回应是我造谣中伤即可——但他不敢,因为我不是造谣中伤,他真这么做过,他也知道我掌握有这个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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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证据,此君还有个问题,也请河友们看清楚了:
在他这里,别人的论据充分,反而可以用来攻讦别人:你论据不是充分吗?那你肯定有问题,一般人哪有精力/能力去准备这么充分的论据。
有些河友可能觉得这其中有点道理,比如近来河里讨论,有相当一些河友对老广先生做了类似推测。我这里不怕得罪人的说,我并不认为这种推测很符合事实。但正常河友们毕竟都要比此君高尚:至少就我观察,这么说的河友都对论据做了应对:老广先生的论据未必都对,比如哪里哪里就不对。
而此君就能因为论点不同,直接绕过自己无法应对的论据,对别人倒打一耙。可以操弄辩术到这种地步,我不得不佩服此君真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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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君确实是个人才,这一点我也建议有空的河友好好看看他的文字,包括他攻击我的。
“艺高人胆大”,这个评语,他完全当得起。我发现他的问题,在他攻击我的文字中,基本全找得到。贼喊捉贼常见,喊得这么好的少有,这种技术,学得好是有用的。
为什么他是贼喊捉贼,为什么是他的问题而不是我的问题,证据多得是,但这里我不再一一引用了。因为我想通了一件事,关注过我和他之间矛盾的河友,早就看清了事情的是非曲直。这一点他也明白,但他还敢于并且乐于一再重复谎言,无非就是要欺骗一部分路过看到,无心关注的河友。
我这里只说一个在这个帖子里就能看清的问题:他引用了我一段话,说我“奇怪的”提了一段话。其实这是断章取义,我相信从头看我那篇帖子看到这段话的河友,都知道我是在说明实践的重要性,与他的政治立场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有他这样掐头去尾的贴出来,才能有点像是我的说话对象在反对毛泽东。
我这里对你说一句:你犯了个错误。尽管你费尽心机地把这段回帖放在了靠上的位置,试图误导不明真相的旁观者,但有闲心看我们吵架的河友,基本都会去看之前还算有点实际内容的回帖,你捣鬼捣穿了。你不用大惊小怪我深通话术,必然不是好人,拜你这么频繁地向我施展话术所赐,我要再学不得一二,必然是个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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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人老兄引用箴言劝诫我不要浪费时间,有一点我要说明,我并不认为此君有“宗教狂热”。很明显此君头脑清醒,身段灵活。比如这里公然宣称燕人老兄为我助拳,大家都看得到七天老兄早在燕人老兄回复之前就对我多次宝推,他便不说。原因在于他和燕人老兄之前有过交流,知道燕人老兄糊弄不了,于是早就得罪过了,再说一遍也虱子多了不咬。七天老兄不那么关注历史话题,他还存有幻想。
简单粗暴点说,他这是仿大V筛粉哪。
真有宗教狂热的,我看是楼下回复我的盈盈若水河友,那也是一位妙人。但盈盈若水河友的人品比此君高得多了,人家至少一贯一口咬定我是绿教徒,而不摆一副“很像然而不是”的扭捏姿态;也不放什么“似是而非”,“伪君子”的烟雾弹。信就信,不信就不信,是在拿自己的人格和我进行公平对赌。这种规则我接受,我也不浪费力气,河友自有明辨。
而此君嘛,我开始和他交流,是看到有相同的爱好,见猎心喜;后来通过交流发现此君有思而不学之弊,托大点说,起了好为人师的心思;再往后吵嘴,那是惋惜卿本佳人,奈何从贼;既然从贼,我为何不能剿贼呢?
这当然不是高尚的娱乐,我当然也不是圣人,上网就是消遣嘛,不必非得高尚。燕人老兄的好意我心领,我确实就是闲的,这解闷活动我觉得挺好,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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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君还有个自我人设,就是反大V的急先锋,他确实对大V的营销手段有准确的剖析,并一直话里话外讲我是这个营销手段中的一环。但他始终不把这个话讲实,河友们是不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因为他没法讲实,讲实了就看得出我不是了。
大V团队确实有分工,有刷声望的,有做打手的(这一点盈盈若水河友倒是一直说得很清楚)。但大家都看得到,实际上我在河里又刷声望又做打手,大V营销是不会这么干的。只要没被这套营销思路占据头脑,不难看出,我只是一个对历史有爱好和一定了解,又喜欢较真的人罢了。
同理,此君也不是团队成员,因为他也是又刷声望又做打手。但很明显,他做打手是被迫的,他的兴趣在刷声望上。所以我才说,别看他反大V,其实心里想做大V。
我再破除一个政治正确,大V未必都坏,倘此君能靠自己真才实学博得河友支持,那肯定是一个好大V。但在西河试图搞歪门邪道,那未免有点欺河里无人了。
再请河友们看看清楚,此君动辄以“营销”、“话术”为由头指责我,一副很内行的样子(我相信他这方面确实应该比我专业),但他的结论有我讲得这么明白吗?这就应了他的一句话,能力专业,结论业余,那是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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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也送你一段话吧,大家不必看,就是对你说的。
我这次“赖上了”,为的是尽可能在简短的篇幅里把事情展示清楚,这样被你云山雾罩的长篇大论所蒙蔽的,能少几个人。
你心里很清楚,我没带什么任务,也没有什么要维护的人设。我们这样吵架,哪怕你次次都占上风,也是不利。因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你在乎,我却不在乎。
我给你支一招,你可以注册几个小号,来河里用最下作的手法来辱骂我。孙子兵法所谓“将有五危”,因为我自惜羽毛,直接用最粗暴的下作手法反而比你现在这种绷着面子惺惺作态的有效。当然我这里说出来了,给你实施这个方法增加了难度,但你还是有机会在败露之前把我逼走。
我更欢迎你使用别的手段,因为我想不到了,你要能想出来,我非常乐于学习。
讨论而已,没必要生气。
这家伙就好这口儿,认真到底。所以被他咬上,那叫个苦,不反驳等于认怂,反驳了会迎来从不失约的打脸。这就像大冬天来件湿棉袄,脱了冷,穿着更冷。
诸葛亮的出师表,因为最近练字,抄了很多遍,抄来抄去抄出啥感觉了呢?
我认为诸葛亮对刘备的托孤内心深处是有怨言的,出师表里提到先帝的次数有几十次,表达出来的意思是,刘禅啊,蜀汉这幅烂摊子我是不想挑的,但先帝也就是你爹刘备,在白帝城非要把这幅担子给我挑,那我也没办法,只好把这幅担子挑起来。
你爹刘备念念不忘的就是北伐,既然把这担子托给我,我就得完成北伐大业,那家里的事你刘禅就要给我稳住。怎么稳住,文有费祎、董允,武有向宠,这几个人都是经过你爹考验过的好同志,你要用他们。内政出问题,就那他们是问。
至于我,要完成北伐大业,北伐完不成,你拿我是问。我这后半辈子,就卖给你老刘家了,累死拉倒。
其实我想过,如果我接受和诸葛亮一样的教育,能不能做得更好。结论是如果教育内容一样的话,不一定会更好。
因为能力是锻炼出来的,也是学习前代的经验、技巧加强出来的。
诸葛亮给我的最大的教训,就是拔苗助长是有害的。一个人再有天赋,一开始打基础的时候,该点醒的事情没人点醒,到后来入世的时候,该经历的锻炼没有经历(还有该受到的保护没有受到,诸葛亮在这方面问题不是很大),那么是很难达到自己天赋的极限的。
我对比了一下庞统。诸葛亮和庞统二人处于一种相互备份、以及组成核心的状态。两个人当中,我觉得荆州地方集团明显在重点培养庞统。庞统比诸葛亮大两岁,出仕为南郡功曹。这一职务,是掌管人事和政务考评的要职。比拟于当今,可以说是组织部+督查室,大概有时还要加上办公室。我曾经听江南某地的朋友谈论他们当地的风土,提到他们那里组织部的科级官员没有一个不升到县处级干部退休的,可见其升迁之速。庞统出仕就是此职,典型的背后有人。那么庞统是如何履职的呢?“每所称述,多过其才,时人怪而问之”,他对人的评价,大多往好处说,甚至是拔高里说。庞统是怎么解释的,咱们不用多管,话是人说的,怎么说是嘴皮子一碰的事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就那么回事。落到实处,事是人做的,庞统做的事儿,就是手握人事大权,忙于做好人。我们入职上班的时候,家里的老人总是告诉我们,要少说话,要与人为善,但是青涩的小年轻,哪有机会像庞统一样,上去就做一郡的人事长官呢?这一级的组织部长在很多地方可都是市委常委、副厅级待遇。
但是同时的诸葛亮却并未有这样的机会。
而且如果从人事安排和政治安排的角度来看,诸葛亮出仕刘备,属于政治站队的冒险行为。庞统则因缘际会,一度从属于周瑜,后来还送丧。所依附的对象在当时是明显强于刘备的。而当时的决策不可能建立在刘备称帝、周瑜早死的基础上。后来周瑜死后,庞统完成送丧程序,直接与东吴建立联系,返回之后就转头刘备麾下,应该是有政治安排的。而且,庞统最初并未被刘备重用,低配到了县令,庞统直接把政务丢了。这个时候很多人来劝说刘备,或者说施加压力,最终刘备开始重视庞统,并且与庞统关系也迅速升温。我的判断是,要么,刘备本身对于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并没有深入挖掘,要么,刘备在静观其变。这个“其”,不是庞统,也不是诸葛亮,而是整个士人集团。对于老谋深算的政治家而言,这不过就是顺手打磨一下、顺手试试水的事。
从培养锻炼的角度来看,我觉得诸葛亮受到的有益帮助其实不多。拔苗助长的事情倒是有一些。
我也见识过一些这样的子弟,家里背景不错,父母帮忙扫清了成长路上的很多障碍,安排了很好的发展方向。外人看起来,可以说一帆风顺。不过早年还是有些事情迷迷糊糊,后来大约经的事情多了,明显有长进。但是再怎么经历还是很顺的。
庞统的经历和这样的子弟的经历很像。诸葛亮就不那么像了。不过这种不像,也实在关系户的范畴里不像,远远不至于达到像平民子弟的地步。
所以从后世的角度来看,诸葛亮是一个背景较好所以有些磨难没有经历、有能力但是始终发挥不到极限的人。庞统相对诸葛亮来说接受的培养要更完整一些,人事,政务,军事,都有接触,这一上手就已经是往实权丞相的路子上培养了。这两个人,诸葛亮可以在明面上挂个大名,庞统则可以稍逊,不过实际上是明暗搭配的搭档。他和诸葛亮两个人,做左右相是极其合适的搭档。
这是很好的,就是当时形势不允许,导致二人提拔得仓促了。其实庞统的路还不错,就是死得太早。诸葛亮的提拔实际上是有点仓促的。二人之间,诸葛以名,庞统以实,各有所长,本是极好的设计。
不过网络上一直有人试图将诸葛亮等同于诸葛亮+庞统,乃至彻底神化,所以导致我们很难理解荆襄集团对这二人的分工设计。其实如果抛开那些迷雾,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个二人结构的精妙。
当然了,在我看来,这些靠背景吃饭的人,也就那么回事。
别跟那个绿绿较劲了,那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绿绿,和他没有道理可讲,说着说着就人身攻击了,一个没什么素质的,实在没啥可交流的。
在庭为柱,在屋为梁,人当如此。
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怎么才能够明辨是非呢?
鲁迅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无所避忌的勇气。
自古以来,中国就不乏这样的人。
庄子论道,不避下流。魏征论心,不避形迹。老子论政,不避权贵。我没有他们的水准,但是不避,这一点是一直在学习的。孟子所谓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不论这样做到底是对不对,前段时间我这样做了。言行在此,我行不避,尽人皆知。
人都有自己的自信。有人信钱,有人信权,有人信势,有人信种族,有人信霸权,有人信权贵,有人信权谋,有人信世故,有人信党徒,有人信自己,有人信他人,有人信天命,有人信爱,有人信情,有人信义,有人信神,与人信鬼,有人信人。人皆有其信,唯鬼魅无信耳。
世事纷扰,变化万端,人生有涯,不能穷尽。而在己有家庭父母妻儿,在外有事业理想抱负,应时治事,镇静建基,皆从人意。岂碌碌苟且可敷衍哉!唯顶天立地者为大丈夫。故在庭为柱,在屋为梁,人当如此,不负此生。
在庭为柱,在屋为梁,人当如此。
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怎么才能够明辨是非呢?
鲁迅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无所避忌的勇气。
自古以来,中国就不乏这样的人。
庄子论道,不避下流。魏征论心,不避形迹。老子论政,不避权贵。我没有他们的水准,但是不避,这一点是一直在学习的。孟子所谓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不论这样做到底是对不对,前段时间我这样做了。言行在此,我行不避,尽人皆知。
人都有自己的自信。有人信钱,有人信权,有人信势,有人信种族,有人信霸权,有人信权贵,有人信权谋,有人信世故,有人信党徒,有人信自己,有人信他人,有人信天命,有人信爱,有人信情,有人信义,有人信神,与人信鬼,有人信人。人皆有其信,唯鬼魅无信耳。
世事纷扰,变化万端,人生有涯,不能穷尽。而在己有家庭父母妻儿,在外有事业理想抱负,应时治事,镇静建基,皆从人意。岂碌碌苟且可敷衍哉!唯顶天立地者为大丈夫。故在庭为柱,在屋为梁,人当如此,不负此生。
三国那段历史其实不熟。
我个人认为,诸葛亮的长处是治理行政和军政,治军严谨,就是曾国藩所谓的结硬寨打呆仗,而前线指挥战场短兵相接实非其所长。而且从其死后魏延杨仪争权,以及街亭冒险误用马谡失败这些失误来看,可以看出其基层历练不够,识人能力不强。
这些缺点,在刘备活着的时候问题不大,因为刘备的长处就是识人用人。
至于庞统,史料看的不多,不太了解。感觉刘备平时更倚重庞统些。诸葛亮更像是庞统的备份。
一开始我也不喜欢出师表里满口的先帝,拿先帝的帽子来压人。后来抄的次数多了,琢磨出味道来了。诸葛亮这是在抱怨刘备把烂摊子交给他,这幅烂摊子是烫手山芋,诸葛亮不得不接,满口的先帝其实是一种无奈。
治戎就是治军,也就是说,诸葛亮的长处一是治理军政,也就是练兵,军纪严谨,赏罚分明。二是作战方案制定严谨,思维缜密,执行力强。这个和他事必躬亲的行事风格有关。
奇谋为短的意思是,临阵指挥,把握战场时机能力,随机应变能力较差,依靠厚实的行军布阵能力跟对手周旋。
总的来说,诸葛亮打仗的风格,就是曾国藩的六个字,“结硬寨打呆仗”。这种风格,对后勤能力要求很高,因为这是靠硬碰硬吃掉对手的办法,很难大胜也很难大败。在蜀汉整体实力弱于曹魏的情况下,北伐想要成功几乎是不可能的。
出师表里透露出来的态度也是鞠躬尽瘁 死而后已,对能否北伐成功,诸葛亮自己毫无信心。所以诸葛亮一再强调这是先帝遗志,刘备把这幅烂摊子交给他,他没办法,不得不挑起来,哪怕能力不够,也只能把性命搭上去。
经过这些事,正面和反面的教训都不少。
另外我是真不知道还有这事儿……
您对“林兄”的评价颇为正面,引用:林兄的文字好,读来可以解闷;林兄的立场大体端正,所讲的道理也可以听一听。
在我看来都是很高的评价了,尤其这一句“林兄读史...而是把历史当成一个材料库,从中拣择支撑自己观点的材料。其结果,就是林兄所讲的并不是历史,而是寓言故事。”
我看这纯粹就是褒扬,哪怕学院派史家看不上眼,调到中宣部管一摊肯定没问题。
既然话都说透了,有些个人攻讦就不用放在心上,骂无好口,哈哈一笑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