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中国共产党历史》读后感 -- 给我打钱87405
对付原稿党一般是这么说的:你想吃一个包子结果吃了两个,能说只吃了一个吗?或者你想画头老虎,结果画成猫咪,能说猫咪就是老虎吗?
当然对于秒杀党,这种说法没有任何意义。对于接受美学来说,是没有任何定论可言的。有定论就是幼稚、低级。
北京有一个男人,患了抑郁症,确诊了。然后医生就给他开了药,他每次当面把药吃了下去,转身就去了卫生间把药给抠了出来。后来被医生给“治”住了,吃完药不许走,过一会得抽血化验。医生的这个“治”法就有点类似于阎锡山在南口会战期间枪毙那谁谁谁(忘了),一小时之后才许收尸,因为之前有经验,一枪打下去没死透。
现在的问题是,医生是怎么判断出来上述患者假装吃药的?他是靠脑子分析推理吗?分析推理的成份肯定是有的,但是经验的积累也占很大比重。说简单点,这些心理医生长期干这个活,有很多经验别说是普通人不具备的,就是其它科的医生也不具备。所以像米奇切蛋糕这个事,最好去问动画师,一问一个准。抗日战争这个事,最好去问毛爷爷。我瞎扯日本人采用另一种打法结果会不一样,纯属演义,移花接木,大拼盘。
这则真实的故事我讲给别人听,有的人就说“还有自己抠药这种操作?听着跟《追捕》一样啊”,另有人问“为什么一定要吃药片呢,干嘛不注射呢?”,还有人问“是不是卫生间装了摄像头?”这些“质疑”,看起来都颇有道理,其实就是一个:自己没有任何相关经验。
演唱会经常有“大串烧”这样的节目,我跟人家说,起初是无意间“发明”出来的,歌手唱着唱着就唱串了,好比“两个黄鹂鸣翠柳,一江春水向东流”,只不过是乐队反应很快,马上就变调,歌手也跟着就坡下驴。后来的“串烧”确实是精心编排的,但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味道。听了我这番话,十个里面有十个是摇头的,“你真的太会解释了”,这十个既不是歌手,也不是乐队成员。
不说自己是乡下人而且在乡下,单纯讨论所谓农村问题……反而被以为假大空。同样一句陈述,有没有经验作为基础,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之前讨论医学也遇到过,如果真的了解国内,有些问题就不会存在,如果对政策有最起码的了解的话。还有之前经常拿来举例的枇杷膏一类,如果有药品注册常识,知道NDC注册号,稍微在FDA搜索一下,看到drug标识,就知道……否认是药物这种段子就是在打自己的脸。除非精确化成非注册品牌或者模糊化成泛指,从其他角度讨论……但那就是胡搅蛮缠了。
反而是这种很“有理”的东西大行其道。
最后再说米奇,拉片子是很常见的做法,从成品即意义的角度考虑是可以的。但也没什么定论可言……除非看了整集,又知道不属于什么意外。问题恰好是有人连片子都没拉过……就像时光网和豆瓣上面没看过Paprika(红辣椒),也没仔细看Inception(盗梦空间)硬说抄袭的。
其实人家“抄”的是唐老鸭(梦中人生),绝大多数人是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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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恐怖的是我根本和相关专业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恰好了解,并且知道可以去搜索得出结论。此时可以祭出这张图
https://user.guancha.cn/main/content?id=673489&s=fwzxhfbt
当年老蒋的部队就是文中描述的样子。扛枪确实是都扛枪,但是不是战士得另说。
基层本来就这个样子。十分钟结束的事情,开会三小时都做不完……主次轻重都分不清楚。以前好歹是能干的不干,现在是能干的都消失了。
- 待认可未通过。偏要看
好歹开过至少一年半这样的会,见过许多次三天办完的事情用一个月,还完成不了。几小时的流程折腾成数日。这里面最关键的问题是,并不是做不到,而是体系性的懈怠。又或者是参与者年龄较大,又没有充分的流程培训,给个目标就结束了。以至于大部分通过百度解决问题。
开会的问题上面也说了,实际上毫无意义。比如一个通知要求完成一个指标,十分钟说完,一小时强调也不算什么。但就是能拖三小时以上,大部分时间在威吓和重复没用的东西,反倒使人糊涂。定期交流也是,至少占用一天,但实际交流却是通过晚上下班以后的微信完成的……就不说文件和地方出品的办公系统了。连重名都不允许……不得不给人编号。还有硬指标导致大规模造假……
当然,也只是某新区基层而已。
至于解决方式,说的是其实年轻的都有能力改变,但是吃力不讨好,懒得改变。如果给加薪,没几个人不会不愿意。再有就是有些人已经无法改变。不另起炉灶是无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最后还有培训,就算有培训发放什么教材问题也很大。因为正确的教材是作业指导书那种类型的,而不是一大堆文字组成的处理规范……不是看不懂,是次要内容太多,空子也太多,让人糊涂。
至于老蒋,以帮治党,必然的结果。对组织的理解有问题。不管是名词还是动词。
《史记》的文言文比其他古书好读多了。文言的一个特点是往往引经据典。如果不懂典故,就是短短的几个字也未必能读懂。
史书类的文言就要好许多。盖主要是叙事,用典虽然有,但没那么多。结合上下文,就算看不懂用典,也大致能猜出意思。
《史记》的文言尤为平直,比《尚书》啥的要好懂的多。毕竟这已经是中古汉语,词汇已经和后代差不多了。如果小时候又先看过《三国演义》这种半文半白的文体,然后读《文选》,再读《史记》原文是没啥困难的。
上贴中的那位西安下沉干部,已经被我列入反思怪的阵营当中去了。
批判官僚主义在最近几十年已经成了一种流行,但凡所谓的出了点事,是个人就上来批判。其实,对所谓官僚主义的批判由来已久,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物。要说新,也只是官僚主义这四个字新。
我对此,四个字,不以为然。
要解题,得先读懂题。官僚体系或者说行政体系有着无法克服的缺陷,而如果某种缺陷是无法克服的,那么就不能称之为缺陷。分析如下:
一、每个人能管的事,其数目和强度的总和是有限的。这就类似于桌上摆了五颗棋子,你扫一眼就能确认,但如果是十颗,你更多情况下会去数一数,而不是用眼睛扫一下。这是因为扫一眼就能确定的数目,对于人类而言,上限是7或8。蒋介石有一个很大的毛病,那就是事无巨细他都要管。在813淞沪会战爆发前夜,老蒋还给谁谁谁(忘了)写信,信中提醒这位叫谁谁谁的将军注意日军的碉堡很坚固,500公斤的炸弹可能也对付不了。并不是“像这样的事是最高统领该操心的吗?”而是,最高统帅要管这么多事他忙得过来吗?因此,“每个人能管的事,其数目和强度的总和是有限的”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出发点。
现假设每人能应对的事务数量(包含了质量在内)为5件,那么如果只有5件事,一个人就够了。25件事,就需要6个人,1个大领导分管5个人,5个人各处理5件事。125件事,就需要31个人,1个大领导分管5名中层干部,5名中层干部各分管5名执行者,25名执行者各处理5件事。
当事务数量为5时,层级数为1;事务数量为25时,层级数为2;事务数量为125时,层级数为3。依此类推。
数学模型构建完毕。
现在问题来了:从总体来看,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的活动越来越多,各式各样的事务越来越多。可是,事务的增加,是从25件突然跃升至125件吗?并不是,而是逐步的、带有连续性质的增长。而行政系统的结构之变化,也就是层级的增加,却是离散型的,从1“蹦”到2,从2“蹦”到3。
离散与连续之间,有着无法克服的所谓缺陷。来具体看看。
之前是两级结构,能比较好的处理25件事。现在,事务已经增加到60件,请问该怎么办?两级,已经不够用了,三级,又有富余。
最要命的是,建立数学模型是easy的,搁到现实当中就是另一种样子了。没有任何个人、任何机构能拿出一个权威数据,说服所有人,“目前事务已经增加到了60件”。绝大部分人依赖的是“感受”,不适、不爽,诸如此类。所以必定会有人左,会有人右。所谓左就是在“事务已经增加到60件,但人类拿不到相关的有说服力的数据”的情况下,有一些人认为,要改变现状,就得“克服懒惰”;而所谓右就是有一些人认为,要改变现状就得“增加投入”。左与右,盲人摸象,争吵不休。
二、从总体来看,人类的活动越来越多,行政系统的层级数目因此会不断增加,但不会无限增加。层级变多之后,就必然出现“话传着传着就变了味”之现象。为什么会这样?无需解释。所谓的“层层加码”就是具体的表现,最上面的领导说一声“紧”,拧到最下一层就变成了“紧箍咒”,能勒死人;最上面的领导说一声“松”,松到最低一层就变成了一滩稀泥,扶都扶不起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人类发明出了“打包术”:10000个瓶子太难数了,发明出一种容器每个整好能装100个瓶子,难度就变低了。然而,拿嘴说“打包术”那是容易的,做起来叫万难,十进位制是谁都 能发明出来的吗?
所以,这就“尴尬”了。无限增加层级,受不了,不可行,那就“打包”?可是“打包”也不会,还没发明出来,正在发明的路上。那就压缩事务,限制乃至禁止一部分人类活动?必定又有人跳出来大叫:你剥夺了我们的自由!
以上两点,谁能彻底搞定,我现在立刻就把键盘吃下去。
反思怪之所以 是反思怪,就是题都没读懂就开始解题,并且自认为自己把题读懂了,自认为自己的建议和意见都是站得住脚的,是“官老爷”固执、愚蠢才没有得以采纳。什么叫真正的愚蠢?就是不知道自己愚蠢。
然而,不知道自己愚蠢,也是无法消除的社会现象。投球投不进篮筐,多数人会自认为是自己技术不行,但仍然无法阻止人类的另一部分去怪篮筐,这是“人对物”。那要是“人对人”呢?那就一定是“公说婆不对,婆说公不对”。这一点,谁能想出解决方案,我现在立刻把鼠标也吃下去。
不要总觉得“我有切身体会”,我就一定有发言权。盲人摸象时,难道盲人没有切身体会吗?小蚂蚁,人看一眼就能看清全貌,大象呢?庐山呢?地球呢?宇宙呢?事越大,就越难看清。
所以,做人得有觉悟,能觉悟到自己渺小,并且因为 这种渺小而很难看清庞然大物的全貌,如此方能懂得“闭嘴”。同时,做人更需要觉悟到“恰如其分、不多不少”这样一种妙不可言的状态是可遇不可求的,活36500天,有十天能达到这种状态就算是幸运了,36500天当中的99.999999%要么就是“多了”、“富余了”、“闲了”、“懈了”,要么就是“少了”、“不够用了”、“紧了”、“弦要崩断了”。就像农民,欠收也愁,丰收仍然愁。真愁假愁,由个人修养决定。个人修养到位了,自然就“无为”了。
流程问题,只要有个概念,自己就可以解决了。这是典型的方向决定意向,价值指引事实。也就是基于一个理念可以发展无数的实践以符合达到更好。
这也是为什么最开始只说流程,不说具体怎么做。因为怎么做永远也说不完的。规范也是,几十页也写不完的。所以问题还是要明确价值核心,事务给个操作框架,类比就行了。
这里的模型有点简单,因为事务可以重排,流程可以重构,不过意思其实是没什么变化的。事务的增加,并不需要增加所谓执行人员,这方面还有一些佐证,比如人力与工时的互换,不过是一个神话。
进而,这里的核心观点在于,其实什么都可以不变,既不需要克服懒惰,只要别故意懈怠就行,也不需要增加投入,只要别苛刻绩效就行。同时为了不触碰原有利益层,特事特办成立专项小组(这已经是常态了)统筹执行即可。
那么为什么还是有前文那些问题呢?因为人是有惯性的。组织看上去没有增加多少投入,实际上是需要组织者费心的。虽然这种费心不过是每件事情要多想一点。再有就是增加投入已是常态,却从未想过解决沟通成本。
上纲上线的说,这可以说是最基本的价值问题,你肯不肯做?肯做,开始一段时间的混乱之后,很快大家都能做好。只是当混饭吃的差事,是没可能有什么结果的。
最后,这里的反思可不一定是真的反思。我看着更像报告,不管是不是上级要求的。可以用来驳难,也可以用来甩锅。
前文那些现象都是有具体情境的,并不是字面理解的那种,倒是忘记说明了。这里的体系性懈怠原则上等于玩忽职守。加薪则更简单,只要把默认扣掉的30%绩效拿回来就是加薪了。之前的状态,其实是怎么努力都拿不到的。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另一件事情了。
忘记说了,还有些人难堪大用,尤其是事务紧急处理。能跟着要求走就很难得了,预防问题比解决问题难得多。安排的事情越多越理解这一点。因此必然需要人指导。换句话说就是,任何一种自组织单位都需要一个最小程度的核心(协调)。中共对这个职位的称呼非常直接……指导员。
但当前权责利益分配下,很难有人愿意去做这件事情。比如前文说的绩效。尽管依然会有这样的人,但主导的不一定是你想要的行动。
以上反思,看上去很简单,但实际上难的令人崩溃。因为“事务重排,流程重构”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而这就是所谓“能吏”的作用。大明湖,明湖大。像新冠这种事态都戳不出来的,只能说明确实没人了。因为一般而言都是有那么一根救命稻草的。
我对历史的真相不感兴趣,那是因为 历史的真相从来就没有变过,分分合合,起起伏伏。有人“负责”抱怨,有人“负责”批判,有人“负责”打上一仗,有人“负责”和平协商,有人“负责”新瓶装旧酒,有人“负责”旧瓶装新酒,有人“负责”左,有人“负责”右。最后落到哪?落到“你”是不是对自己负责,你是哪块料。
不过,我认为重点在于学会做加减法,把个人诉求与社会需求结合起来。比如,西安这次是封城,是个大动作,而不是常规动作,所以,在初期必然出现一定程度的混乱。这是因为人是不可能无敌的,永远 要面对不可抗力,永远有一种存在超出了“设计极限”,然而我们并不知道何时会来。人必须学会“后发制人”,不可抗力来了,超出“设计极限”的压力来 了,你不能被一下打死,只要打不死你,你就有可能“反击”。西安这次就是如此。
这位看起来有见识的下沉干部其实连个屁都不懂,完全不明白他只要去了,就一定会处在混乱当中,他的感受一定是“感觉在打乱仗,忙了半天,似乎全是低效的、无效的”。所以,要么就别去,去了就得有准备。一种准备是“死扛”,知道初期是混乱的,啥也不说,干就是了;另一种准备是“主动”,比如去了之后主动给直管领导献计献策,能降低多少混乱就降低多少,然而这种沟通能力不是人人都具备的;又比如去了就当个“小官”,搞几个人过来,“包干”一部分事务,别的,不管。这本质上就是做加减法。这位反思的下沉干部,他明白这些事吗?他知道个锤子,最重要的是,他自认为他特懂。
说这人没经验,以为只要反思-规范就能把事做好。这要能行,人类早就冲出太阳系了。咱俩意思差不多。前面说流程,是说自己可以逐步优化出来,而不是预先准备。
另外上个回复文末补充了一下,虽然没什么意义。
我总觉得这是给领导看的,或者领导要求的命题作文……或许是我想多了。
跟我读的一些抗日战争期间的XX见闻经历、所思所想,如出一辙,既包括前面的客观陈述,也包括后面的主观思考。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书呆子。要理论没理论,连基本模型都不会建;要实践没实践,一辈子能把饭做好就已然不错了。他们就是人类中专门“负责”所谓反思的人群。一点都不新鲜。
指导员也是特殊时期的产物,必然会出现你所说我所见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没人愿意干”,原因之一就是反思怪数量惊人,屁都不懂却自以为懂,你还很难跟他沟通,其实跟“钱”关系不大。
我前面有个贴子曾经讲过我认为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可以总结为:点、线结构。行政体系不论多少层级,不论有多少“打包术”,它永远是个点,“完美”只会出现在一瞬间,白驹过隙。多数情况是“线”,哪哪都不匹配,不是多了就是少了,无休无止的争论,搞到精疲力尽才会有所好转。
可能我接触的反思怪还是少。但如果把反思怪扩大到说了不听,听了不做,做了不改,改了不说,那倒是明白了。
钱其实是买个心理,而不是真的靠钱。大抵就是觉得有那么一点重视或者付出有那么点回报。勉为其难,就不磨洋工了。
然而,要个心理补偿,仍然距离“无为”非常遥远。但是,我们也不能说这是“自找”的,只能说,个人修养能到什么程度,就到什么程度。
我闺女前阵问我:“你说也奇怪了吧,为什么高中老师狂赞苏轼?”我答道:“苏轼在我看来,是一个内心无法平静,但努力想挣个体面的人。形容的话,就是他的身子在泥潭当中,脑袋露在外面,脸上挺干净。相比而言,李白就是在泥地上前行。就这,在许多人看来,已然是神仙般的快活了。那么孔孟呢?充其量在旱地上走路。老庄就不一样了,人家是真的飞上了天。人比人,气死人呐。你老师仰慕苏轼那是自然而然的,他们都埋在泥底下呢。李白是够不着的,老庄就不用想,距离比较近的那就是佛系的苏东坡啦。我这可不是为了贬低人,只是在讲天很高、地很厚。”为了堵住娃的嘴,我立刻给自己补了一刀:“我,自吹,接近苏轼的状态,但脸上全是污泥,所以天天跟人讲,我也就求一个死的那一刻还算比较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