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黑道·情缘(第1章 黑道也需要娱乐) -- 山而王
既然“大哥”是个讲义气的人,就不该单对小红不讲义气。除非你把小红给“处理”了,但这样对小红又太不公平。
按外国小说、电影的“俗套”,对妇女和小孩下手不能太狠。
筠红与大哥,那个那个或许不是您想象地那样哈。俺不能多说哈。
山而王既然都从头熬到现在,没让小葱和大哥滚作一处,可见是很有道德洁癖的。这个KISS,保证
1)不淫邪
2)自然而然
3)不是一吻定江山那种,而是。。。您看文吧。
要相信小葱,筠红那些话对小葱这样情窦初开的少女(21还是少女吗?),是很有杀伤力的。更何况有俺山而王这个老古董在此把关,他们就是想,俺们也不同意哈。
下一步,大哥要和筠红结婚的。
入大学时一个月的军训还是很管用的。我迅速在背对病房门口的沙发上找到视觉死角,招招手让“大哥”赶紧躲过来。“是谁?进来!”金毛狮王怒喝一声,真是三军易色阿。“大哥”推开中年军人,一边说“爷爷是我”一边走了进去,中年军人叫了一声“小盛”忙跟了进去。“大哥”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呢,我禁不住同情地想。那种声音,我听了就腿发抖。谁知道呢,也许“大哥”从小到大天天听打雷已经选择性耳聋了。
房间隔音很好,我只能含含糊糊听见点声音,算了,找本杂志看看。刚拿起本<<解放军画报>>,里面传来金毛狮王的爆喝声:“你给我滚!我不要一个逃兵来看我!”哇,我赶忙去捡掉在地上的杂志,同时大脑以每秒一千的速度飞快思考:逃兵?谁?“大哥”?不可能!陈叔叔?刚才为什么没骂?金毛狮王?他为什么要骂自己?还没理清楚,屋里又是一声狮吼:“我死了也别让孬种上我坟头来哭丧!”我好象听见“大哥”叫了声爷爷,那声音里的痛切让我心颤。
忍不住把头贴在门上,里面唧唧咕咕好象是什么陈叔叔在说话,听不清阿。“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的嘴大声自动应答,同时猛地转身,一位年轻的白衣天使双手插兜正义凛然地立在我身后。
她皱着眉说:“你是什么人?”
“我,那个~~~”我转了转眼珠,“来看首长。”首长?是这个词儿吗?
“哪位首长?”白衣天使很厉害呀。
“何~~~副司令?”
“你是他什么人?”这不是难为我吗?你叫我怎么答?我是“大哥”的跟班?首长的孙子的有好感的女孩?
“阿~~~朋友?”
白衣天使双眉一立:“什么朋友?”
“您不觉得这个问题比较私人吗?”
白衣天使脸颊突然飞红。咦?她的脸为什么红?我一转眼珠:糟糕!首长的女的私人的朋友?您想哪儿去了?
我忙摆手说:“不是的不是的!您千万不要想岔了--”
“外面是谁?给我滚进来!”我看看白衣天使。
她说:“首长叫你呢。”
我摇摇头,不要阿。我不要进去。白衣天使正色道:“首长叫你进去呢,还不进去?!”说着自顾自打开门把我推了进去。
我背对着“观众”,眼珠乱转。怎么办?怎么办?不给台词就上场了。沉思良久,我突然转身拿出当年辩论队首席的风采微笑挥手说:“大家好-”
尽管早有心里准备,还是被金毛狮王的风采惊得不能动弹。屋子正中背对着窗户巍然耸立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他大概有一米八五以上,生得虎背熊腰,肩膀极宽,满头银发理得一丝不乱,皱纹纵横的脸上,一双鹰眼正在两道浓眉下冷冷地注视着我。他的身体立得笔直,双脚不丁不八,柱着一根朴实无华的木棍。他长得一点都不好看,甚至可以说很丑,尤其是他的头,看上去好大呀。我后背紧贴着门,所有的笑容都被金毛狮王冰点以下的目光冻僵了。“大哥”,你确定没有走错房间?
老头上上下下打量我,然后厉声问:“你是什么人?”
两个声音同时说:“走错房间了。”“她是跟我来的。”
老头气得把拐棍往地上一墩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真以为我老糊涂了吗?”
那股声浪呜地一下就把我吞没了。至此,我彻底相信金庸写的都是纪实小说了。
“大哥”把我拉到身后说:“爷爷,她确实是跟我来的。”
老头眯起眼看看他。阿,好可怕,我忙缩到“大哥”背后,大理石瓷砖的地面已经被他墩出好几个白印子了。让他打一下,怕就香销玉陨了。
“那你们就一起滚出去!”哎?这怎么说话呢?我有点生气了。我长这么大,别说爸爸妈妈了,就连老师,哪个不是对我爱若珍宝言听计从?我低头看见“大哥”的手死死地握着,骨节都发白了。我藏在他身后能感觉出他在浑身发抖。唉,忍了吧。
“怎么?还不滚吗?”老头的声音几乎带着嘲讽的意味,仿佛我和“大哥”是旧社会两个要饭的。这,这
“陈建军,我命令你把他们哄出去!”
“等等!”我跳了出来,双手一插腰,太阳穴胀得要暴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凭什么让我们出去?”
“你不是说走错房间了吗?”哈,看样子老得很了,可一点不糊涂阿。
我一抹袖子:“确实走错了。”
“那还不滚!”
“哼哼!”我冷笑两声,“我们走错了是因为我们是来探病的。不是来看老混球的!”
“什么?!”“小熠!”“大哥”和老头同时对我呲牙。
“呵呵,”老头冷笑一声,“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敢当面骂我了。”我感觉到屋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坏了,这不是所谓的杀气吧?老头是不是要对我动手了?“大哥”。。。豁出去了,士可杀不可辱!
我抢前一步说:“我怎么骂你了?我只是阐述事实!”
“什么事实!”
“你是地球上逻辑最混乱的老头!”
屋子里老中青三个男人都在转眼珠。“哈,老混球是这个意思吗?我的逻辑又怎么混乱了?”阿,这老头没去当歌王真是苍生的不幸。以他的肺活量相信即使在人民大会堂开万人大会也不需要扩音器。
我摇摇头,举起一个手指头说:“首先,你混淆了人类和动物的区别。我们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直立行走。你却动不动就让人滚进滚出。说明你学习很差,哲学和生物进化论都没背下来!”
“其次,”我竖起第二个手指头,激烈交锋的冲动燃烧着每一个细胞,“这医院不是你的私有财产。即使这间病房,你也不能全说了算。那么,谁说了算呢?”辩论中的艺术就是要适时停顿,让对方理解你的逻辑/圈套,然后一脚踩进去,辩论队首席的我又回来了!“护士、医院的管理人员。刚才是一个护士叫我进来的。那么,除非她来叫我走,我和你一样有权在这个病房呆下去。”
我一抬头,坏了!怎么忘形间走到老头面前了?我的手高高抬起这又是要去戳谁?老头耐心地俯视着我,脸上全是冷笑,头上的银发丝丝可见。妈呀,“大哥”救命~~~~还没喊出来,就被“大哥”一把拽到身后:“爷爷,小熠她还小,您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说得对,这个时候,保命要紧!我边哆嗦边牢牢抓住“大哥”的后衣襟。这太影响发挥了,哪有辩论比赛动不动就威胁人性命的?
“不要叫我爷爷!我没有一个逃兵孙子!”老头说这话时脸上的不屑简直令人齿冷。“大哥”浑身一震,还没张开嘴,老头又加了一句:“你也不要跟别人说是我们何家的人!我们何家只有战死的男儿,没有被俘的孬种!”
我还没想清楚已经跳了出去:“你凭什么这么侮辱人?”
“我侮辱他了?你让他自己说说,我侮辱他了吗?”
我回头望望,“大哥”脸色惨白,令人不忍看。我一插腰,今天我豁出去了:“没有根据地胡说,就是侮辱人!”
“呵呵,”老头笑了两声,神色间有些苍凉和沉痛,“你去问问这位何先生,当俘虏的是不是他?全军覆没一个人跑回来的是不是他!”
我忍不住又看看“大哥”,他微闭了眼,紧紧地咬着牙,人人都能看出他的身子在不住地颤抖。我掉头对老头说:“被俘虏怎么了?被俘虏一样是英雄!”
“哼!”老头轻蔑地一笑,“我何家没有这样的英雄!”
我的心好疼,我似乎感受到身后大哥的每一丝颤抖,我微眯了眼,轻声说:“那只是你命好。如果你被打残了,连最后一颗子弹也没了,我不信你还能飞到天外面去。”
老头被激怒了:“你个小丫头知道个屁!被俘的人都他妈的是一帮贪生怕死之辈!”说着还用拐棍在地上乱墩来加强效果。
我双手胸前交叉,辩论中对手气急败坏时,就是他的逻辑即将崩溃之时,我们需要的只是点中他的死穴:“照你这样说,江姐该死。许云峰该死。连毛老头也该死!”
老头奋力冲过来举起拐棍要打我:“我打死你个小反革命!”
“大哥”一手抓住棍子一手去扶老头,嘴里还不停说:“爷爷,你别生气。小熠,住嘴!住嘴!”
这回我早有准备,说最后一句话的同时就躲到了“大哥”身后。老头大喝着让“大哥”滚开,我一边围着“大哥”和他绕圈圈,一边做最后的反击:“谁是反革命?毛老头被抓过一次,人人都知道。按照你的逻辑,他当时就应该--”
“陈叔叔,快把小熠带出去!”大哥大喝一声截断了我的话,同时把我往门口推。
我不干,我要笑看老头全线崩溃的惨状,出出这口恶气。忽然我身体腾空,被一支铁胳膊夹着出了门!
不公平~~~我赢了,凭什么我先退场~~~~
(谨以此章献给曾经为了祖国抛洒热血,不幸被俘的人们。你们,没有被忘记。你们,也是我们的英雄。)
这句一定要花!
俺带着孩子去图书馆(美国),人家外头俩旗,一个国旗-星条旗,一个是POW旗(PRISONER
OF WAR, 即战俘协会),
http://www.pow-miafamilies.org/flaghistory.html
上面写着什么?“YOU ARE NEVER FORGOTTEN” - 你永远不会被遗忘
我当时热泪盈眶阿:
- 长征中西路军将士三过草地,不是一次,两次,是三次阿,徐向前元帅临死前只能做到在西宁郊外立了个西路军将士碑,郁郁而终。
- 朝鲜战争我们打赢了,美国算是输了吧。人家至今在寻找失踪将士的遗骨。我们的战俘,几十年受着不合理待遇。
- 中越,我们算赢了吧。被俘回来的战士。。。
慷慨赴死易,卧薪尝胆难阿。我敬佩这些男儿,我希望我们民族能早点抛弃这些狗屁逻辑,张开双臂拥抱祖国的忠诚儿子们。
hia~hia~~
凭俺这么多年看言情的功力,应该不会弄错的....
我李熠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腋下之辱?我拼命挣扎,试图张口大叫,哪想这个看起来土土的陈叔叔右臂一较劲,我别说叫,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别叫,懂吗?”他沉声说。声音不大,但是在我听来说不出的恐怖。我忙使劲点头,心中狂喊:放开呀!放开呀!一代才女吾命休矣~~~~~
他看了看我,左手一提右手一拨,我已经眼冒金星地站好了。他双手抓住我的肩,低头一字一句地说:“不可以在首长面前大喊大叫,明白吗?”我一边狂喘气,一边点头如倒蒜,“还有不可以对首长说那样的话,明白了吗?”我没出声,心里暗骂:狗腿子!他注视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说:“你到楼下去等小盛吧。以后也不要来了。”“倒贴一万块钱我也不来!”我气哼哼地下了楼。
等了没一会儿“大哥”下来了。他除了脸色苍白外,神色如常,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可我知道他不一样,他的眼睛里空空的,那种我熟悉的神采,那流动的宝石般的光泽不见了。那里只有一片空蒙,萧瑟和死寂。他看见我,勉强勾着嘴角,拍了拍我的头说:“小熠,我以为爷爷真要打死你了。他当年剿匪时,可是砍过土匪脑袋挂木笼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一点也引不起我任何恐惧。我专著地望着他的脸,心如刀绞。
他低头看看我,笑着说:“看什么?送你回去了。”
我恍恍惚惚地说:“然后呢?”
“什么?”
我轻声问:“送我回去之后,你打算去哪里?”
他想了想,说:“你也想去吗?”
我点点头。
“那就--- 一起走吧。”
车无声地穿过市区,向西,一直向西。我们沿着东西向主干道出了市区,经过爸爸的工厂,驶向连绵的群山,追逐着火红的下午的太阳。终于,奔驰嘎地一声停在了西郊最高峰 - 岚山的顶峰,马达停止了转动。这里俯瞰群山,西郊的崇山叠岭在我们面前蜿蜒起伏。青山翠谷中,寒风过处松涛阵阵,发着咻~~咻~~~的哨音,抽打着这渺小的昂贵的机器,嘲笑着车里软弱的人类。
太阳已经偏西,它缓慢而坚定地坠落着,坠落着。“大哥”一动不动地望着它,微眯着眼,仿佛变成了一具雕像。五点。。。六点。。。太阳开始亲吻远处的山岭。它犹豫不舍,迟疑,抗拒,终于轻轻一跃,消失了。星星们一颗两颗,接二连三地出现在天幕上,迫不及待地登场了。“你知道吗?星星是在告诉我们很多东西。”“大哥”,终于说话了。
我转头看他,他依旧望着西方,仿佛他的目光能挽留那逝去的夕阳一般。他喃喃地说:“那天,我爬到阵地前。已经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了。我知道自己在发烧。我的伤开始复发。我很渴。如果不是怕弄出响动,我真的很想喝自己的尿。我不知道怎么能让兄弟们明白是我回来了,而不是越南人。我不能乱动,周围布的都是雷,有敌人的,有我们的。我们出发时工兵探出的路一定也被布上了雷。有一点响动兄弟们和越南人都会向我开枪。”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就那样傻傻地躺在自家阵地前面,一点办法都没有,在那儿等死。
我昏了一阵,醒过来,抬头看见了星星。雨季,中越边境一带是很难有高能见度的夜晚。永远潮湿闷热,象是生活在一锅稀粥里面。但是那天晚上,我看见了星星,很多很多,很亮很亮的星星,夹在两块云彩之间,简直亮得有些刺眼。我看得暂时忘了渴。就想,这是什么意思?因为这星星太美了。”
“大哥”的眼睛忽闪了一下:“然后就开始打闪,雷雨交加。我用手捧了雨水,喝了个饱。然后,雨就过去了,天上到处都是星星,到处都是。我从来没有看见那么多星星,好象每个星星的后面都有无数星星。云彩跑得没了影,好象是专门给我送水来的。我就转过深身来躺在坡地上,看星星。忽然我明白了,通讯员小天临死时在我手里不断按的是什么。他是提醒我,按照最后一次通讯时的密码,和上级联系:我是315,要求支援。我是315,要求支援。”
“大哥”忽然闭上眼睛低下头,好久好久。我忍不住抓住他的右手,我的喉咙卡得难受。他抬起头,并不望我,接着道:“我想明白了这一点,再看那些星星,一个个忽闪忽闪象是在抢着给我发电报呢。我就躺在那儿,笑得不行。那天晚上我忙活了一夜。在我周围捡小石子和小块弹片什么的。阵地上到处都是。捡的差不多了,我就按照白天的记忆开始发电报。开始的时候,我选的钢盔太近,刚扔了几块石头,咱们的阵地上就是一梭子冲锋枪下来。呵呵”
他畅快地笑着,“咱们的哨兵反应真快呀。差点我就在自己的前沿阵地上,和小鬼子躺一块儿了。”他面含微笑继续说,“好在星光很亮,我就选了个稍微远点的。开始老是发一半就有人打我。后来突然不打了,我总算在昏过去之前,发完了一组码。那一晚上我一有机会就变换方位发我的电报。刘叔说那晚上,他们阵地上没一个睡着的,都在琢磨这事儿。估计小鬼子那边也一样。”
生机又回到他的眼里,他有些淘气地笑着说:“刘叔跟 我说,那天晚上反正睡不着,大家就在猫耳洞里开神仙会。什么都想到了:鸟,野狼,老鼠,小越,甚至有一个战士说是UFO。呵呵。后来他们索性给团里打电话,团里值班参谋非要亲耳听听这个UFO。他们就光着屁股,半夜三更爬出来,举着听筒。偏偏那时我昏过去了,参谋等了半天什么也没听见,气得要给他们处分。好在他们和参谋解释时,我可能恰好醒了,又开始发我的电报。这下参谋听清了。这小子真聪明,一下子就反应到密码上了。可是他又不敢确定。我们小队和上级联络的密码是他不知道。他就记下来一层层往上报。”
说着,“大哥”笑着摇摇头:“你说,他倒是告诉我一声阿?没有。这下倒好,他们在里面到处找人破译,我在这里扔了一晚上石头。后来实在支撑不住就睡着了。刘叔说,他们在猫耳洞里都估摸着我已经挂了。还伤心呢。
第二天,太阳又毒又烈,我辛辛苦苦喝的那点雨水,一下就化成汗流光了。白天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躺在尸体堆里装死。唉,真臭阿,差点就真的熏死了。好在我昏迷的时间越来越久,装死装得很象。天 一黑,我又开始发电报。结果没发几下,就扑过来一个人死死压着我,”
“不!”我吓得惊叫起来,“大哥”拍拍我的手:“是他们团的侦察参谋亲自带人摸下来了。我白天睡觉的功夫,从军区到刘叔他们一个没闲着。军区里确认是我们小队的密码后,就命令他们死活要把我弄回去。几个哨位根据声音的方位大概确定了我的位置。他们准备了两套方案,一套用来对付我这个自己人,万一是小鬼子的圈套他们还有另一个方案。”
他说得兴起,对着远方的星星得意地笑着:“这个该死的参谋趁我不扔石头的功夫,带着几个人悄悄靠近,一上来就给我来个锁喉。呵呵。我早就听出是自己人,趴在地上没敢动。等到他扑上来,我立刻一个侧滚,然后一脚把他踢翻,嘴里不停报番号,口令什么的。正热闹呢,大概三十米开外有个罐头盒响了,原来小鬼子那天晚上也想扑我。呵呵。咱们阵地上枪马上响了。那个参谋拉着我带上人就往回跑,刚进洞炮兵就开炮了。”
我长出一口气,浑身都是冷汗。真想说:你怎么笑得出来?“那个参谋现在还好吗?”我忍不住问。
笑容从“大哥”的脸上消失了。他抽出根烟说:“牺牲了。”
我们的车里又被沉默统治了。“大哥”默默地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若有所思地说:“或许那天我也应该牺牲。那样的话,就不会发现自己竟然活着领到了烈士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