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左传》人物事略38:孙林父——燕巢幕上 -- 桥上
《襄二十九年传》:
适卫,说蘧瑗、史狗、史鰌、公子荆、公叔发、公子朝,曰:“卫多君子,未有患也。”((p 1166)(09291306))(086、085)
自卫如晋,将宿于戚。闻钟声焉,曰:“异哉!吾闻之也:‘辩而不德,必加于戮。’夫子获罪于君以在此,惧犹不足,而又何乐?夫子之在此也,犹燕之巢于幕上。君又在殡,而可以乐乎?”遂去之。文子闻之,终身不听琴瑟。((p 1166)(09291307))(086、085)
我的粗译:
这一年,我们襄公二十九年(公元前五四四年,周景王元年,晋平公十四年,卫献公三十三年、后元四年,吴馀祭四年),吴国的公子札(季札)出访华夏各家诸侯,到了卫国。他欣赏这里好几位大夫:蘧瑗(蘧伯玉)、史狗(史苟)、史鰌(史鱼)、公子荆、公叔发(公叔文子)、公子朝,感叹:“卫多君子,未有患也。(卫国有这么多君子,没什么可担心的。)”。
然后他从卫国前往晋国,途中,正准备进入“戚”休息,却听到钟声,他惊讶:“异哉!吾闻之也:‘辩而不德,必加于戮。’夫子获罪于君以在此,惧犹不足,而又何乐?夫子之在此也,犹燕之巢于幕上。君又在殡,而可以乐乎?(怪呀!我听人说过:“作乱不施恩,准没好下场。”,这位大人得罪他主上才到了这儿,发抖还来不及,居然奏什么乐?这位大人盘踞这里,就像燕子把窝搭在了帐篷上。而且他主上还停在那儿没下葬,难道能奏乐吗?)”,于是马上离开。而文子(孙林父,孙文子)听说这话,终身不听琴瑟。
一些补充:
杨伯峻先生注“蘧瑗、史狗、史鰌、公子荆、公叔发、公子朝”曰:
蘧伯玉,其人也,《论语?宪问》所谓“欲寡其过而未能”,《淮南子?原道》所谓“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非”。杜《注》:“史朝之子文子。”鰌音秋。即史鱼,其人又见定十三年《传》、《论语?卫灵公》、《大戴礼?保傅》诸书。《论语?子路》载孔丘谓之善居室。杜《注》:“公叔文子。”《礼记?檀弓》、《论语?宪问》等书皆曾载其行事。非昭二十年《传》之公子朝,梁玉绳《史记志疑》疑为“公孙朝”之误。
桥案:史狗后曾辅佐卫灵公,见下。
杨伯峻先生注“自卫如晋,将宿于戚”曰:
季札盖由吴(今苏州市)先至曲阜,再至临淄。由临淄至今新郑县,北行至卫都帝丘,然后先北行经戚(今濮阳县北而稍东),再西行适晋。
杨伯峻先生注“辩而不德”曰:
梁履绳《补释》谓辨读为变,以臣逐君,非正也。既为变乱,而又不德。
杨伯峻先生注“君又在殡”曰:
此时献公卒而未葬。
杨伯峻先生注“文子闻之,终身不听琴瑟”曰:
杜《注》:“闻义能改。”琴瑟,乐之小者;钟鼓,乐之大者。此以小概大。
“卫”——“帝丘”推测位置为:东经115.10,北纬35.65(濮阳县-高城村南,安寨、七王庙、冯寨、东郭集、老王庄。僖三十一年——前629,卫迁于帝丘)。
“晋”——“新田”——“绛”——“绛县”推测位置为:东经111.31,北纬35.62(成六年后,新田遗址,4000万平方米,在同一区域内有6座城址。春秋中期至战国早期)。
“戚”——“宿”推测位置为:东经115.03,北纬35.75(戚,濮阳-古城村-戚城文物景区,有遗址,方形城,周1520,14.4万平方米。春秋,汉代:卫)。——桥:“戚”是个小城,只有约370米乘430米,所以在城外就能“闻钟声焉”。
《昭七年经》:
夏四月甲辰朔,日有食之。((p 1281)(10070004))(085)
《昭七年传》:
夏四月甲辰朔,日有食之。晋侯问于士文伯曰:“谁将当日食?”对曰:“鲁、卫恶之。卫大,鲁小。”公曰:“何故?”对曰:“去卫地如鲁地,于是有災,鲁实受之。其大咎其卫君乎!鲁将上卿。”曰:“《诗》所谓‘彼日而食,于何不臧(zāng)’者,何也?”对曰:“不善政之谓也。国无政,不用善,则自取谪(zhé)于日月之災,故政不可不慎也。务三而已:一曰择人,二曰因民,三曰从时。”((p 1287)(10070401))(116、085)
我的粗译:
九年后,在我们昭公七年(公元前五三五年,周景王十年,晋平公二十三年,卫襄公九年),夏四月甲辰朔(初一)那天,发生了日食。晋侯(晋平公)问他的大夫士文伯(士匄,伯瑕):“谁将当日食?(这次日食的灾祸会落谁头上?)”,士文伯回答:“鲁、卫恶之。卫大,鲁小。(鲁国和卫国会有灾祸,卫国灾祸大,鲁国小。)”。
那位“公”(晋平公)又问:“何故?”,士文伯答:“去卫地如鲁地,于是有災,鲁实受之。其大咎其卫君乎!鲁将上卿。(日食是从卫地开始,之后到鲁地,所以带来的灾祸鲁国虽也会挨上。但主要的灾祸怕还是会落卫国国君头上吧,鲁国就有上卿会倒霉。)”。
再问:“《诗》所谓‘彼日而食,于何不臧’者,何也?(《诗》里说“那天出日食,哪里要倒霉。”,为什么?)”,答:“不善政之谓也。国无政,不用善,则自取谪于日月之災,故政不可不慎也。务三而已:一曰择人,二曰因民,三曰从时。(这说的是不好好执政。国家无人治理,不能任用好人,就会招来日月之災,所以治理国家不可不慎。但只需注意三点:一要选出好人,二要顺应“民”心,三要不误农时。)”。
一些补充:
杨伯峻先生注“夏四月甲辰朔,日有食之”曰:“此公历三月十八日之日全蚀。”
晋平公问的那两句诗也是讲日食的,出自《小雅?节南山之什?十月之交?二章》,那诗首章一上来就提到一次日食:“十月之交,朔月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醜。”,高亨先生注云:“十月之交,犹言十月之际,十月之间。”“朔月,朱氏《集传》作朔日。汲古阁毛氏本也作朔日(见阮元校勘记)。按当作朔日。朔日,初一日。”“据古历学家推算,(这诗中所唱的日食是)周幽王六年十月初一日日食。”“周历十月,等于夏历八月。这次日食发生在公元前七七六年九月六日。”。
下面是《诗?小雅?节南山之什?十月之交?二章(共八章)》:
[日月告凶,不用其行。四国无政,不用其良。彼月而食,则维其常。此日而食,于何不臧!(《诗经今注》 高亨 注 (p 280))。
高亨先生注此曰:
告凶,示人以灾凶。行(háng杭),道也,轨道。此句言日月没有遵循常轨运行。四国,四方的国家,指天下。无政,没有善政。常,正常。此二句言:上次月食还算是常事。于,犹如也。臧,善也。此二句言:这次日食却是多么不吉利啊!
杨伯峻先生注“《诗》所谓‘彼日而食,于何不臧’者,何也?”曰:
《诗?小雅?十月之交》。“彼日”,今《诗》作“此日”。杜《注》:“感日食而问《诗》。”
杨伯峻先生注“去卫地如鲁地”曰:
古代将天空星宿分为十二次,配属于各国,用以占卜其吉凶。名曰分野。娵訾为卫之分野,降娄为鲁之分野。去卫地者,士文伯以此次日食,先始于娵訾之末。如鲁地者,日行至降娄之始然后见日。孔广森《春秋公羊通义》亦云,“日食于娵訾、降娄之交”,即本此义。
杜预《注》“其大咎其卫君乎!鲁将上卿”云:“八月卫侯卒,十一月季孙宿卒。”
杨伯峻先生于“三曰从时”之后注云:
杜《注》:“顺四时之所务。”《说苑?政理篇》袭取此文而有变易。
“鲁”推测位置为:东经117.00,北纬35.60(曲阜鲁国故城)。
《昭七年经》:
秋八月戊辰,卫侯-恶卒。((p 1282)(10070005))(085)
《昭七年传》:
秋八月,卫襄公卒。晋大夫言于范献子曰:“卫事晋为睦,晋不礼焉,庇其贼人而取其地,故诸侯贰(nì)。《诗》曰:‘?[ 即鸟]鸰(jí líng)在原,兄弟急难。’又曰:‘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兄弟之不睦,于是乎不吊;况远人,谁敢归之?今又不礼于卫之嗣(sì),卫必叛我,是绝诸侯也。”献子以告韩宣子。宣子说,使献子如卫吊,且反戚田。((p 1293)(10071101))(085)
我的粗译:
到这年秋八月,卫襄公去世。晋国一位大夫向此时他们排第五位的卿、下军将范献子(士鞅)建议:“卫事晋为睦,晋不礼焉,庇其贼人而取其地,故诸侯贰。《诗》曰:‘?[ 即鸟]鸰在原,兄弟急难。’又曰:‘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兄弟之不睦,于是乎不吊;况远人,谁敢归之?今又不礼于卫之嗣,卫必叛我,是绝诸侯也。(卫国侍奉晋国一直很尽心,我们晋国却不尊重他们,收留他们的贼人,抢了他们田地,所以那些诸侯都各有心思。《诗》里说:“鹡鸰原上叫,兄弟要救急。”,又说:“遇到大危险,想起了兄弟。”,兄弟要是不团结,就搞不好。更别说外人,谁敢来投靠?现在我们要再不尊重卫国继承人,卫国肯定离开我们,还会赶走别的诸侯。)”,于是献子(范献子,士鞅)把这话告诉他们执政的中军元帅韩宣子(韩起)。宣子(韩宣子,韩起)听了这话很欣赏,就派献子去卫国吊唁,并且把十二年前孙林父(孙文子)带过去的“戚”的田地还给卫国。
一些补充:
杨伯峻先生注“卫事晋为睦”曰:
《说文》:“睦,目顺也。一曰,敬和也。”《尚书?尧典?注》:“睦,亲也。”
杨伯峻先生注“?[ 即鸟]鸰在原,兄弟急难”曰:
《诗?小雅?常棣》。?[ 即鸟]鸰亦作脊令、鹡鸰,鸣禽类鸟,翼尾均长,飞行为波状。巢营水滨石隙间。?[ 即鸟]鸰本水滨鸟,今在平原,则互相救助。
“?[ 即鸟]鸰在原,兄弟急难”出自《诗?小雅?鹿鸣之什?常棣?三章(共八章)》:“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也永叹。”(《诗经今注》 高亨 注 (p 221))。
杨伯峻先生注“死丧之威,兄弟孔怀”曰:
亦《常棣》句。威,畏也。孔,甚也。怀,思也。言有死丧,兄弟甚怀念。
“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出自《诗?小雅?鹿鸣之什?常棣?二章(共八章)》:“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诗经今注》 高亨 注 (p 221))。
杨伯峻先生于“且反戚田”之后注云:
襄公十四年,卫-孙林父-宁殖逐其君献公-衎,而立殇公-剽,时荀偃为晋中军帅,听而承认之。襄二十六年,宁喜杀其君剽,孙林父以戚如晋,献公复位,晋又疆戚田,取卫西鄙懿氏六十以与孙氏,时赵武执晋政,至此盖十三年矣。
《昭七年经》:
十有二月癸亥,葬卫襄公。((p 1282)(10070008))(085)
《昭七年传》:
卫襄公夫人姜氏无子,嬖人婤姶生孟絷。孔成子梦康叔谓己:“立元,余使羁之孙圉与史苟相之。”史朝亦梦康叔谓己:“余将命而子苟与孔烝鉏之曾孙圉相元。”史朝见成子,告之梦,梦协。晋-韩宣子为政聘于诸侯之岁,婤姶生子,名之曰元。孟絷之足不良能行。孔成子以《周易》筮之,曰:“元尚享卫国,主其社稷。”遇《屯》 (100010)。又曰:“余尚立絷,尚克嘉之。”遇《屯》 (100010)之《比》 (000010)。以示史朝。史朝曰:“‘元亨’,又何疑焉?”成子曰:“非长之谓乎?”对曰:”康叔名之,可谓长矣。孟非人也,将不列于宗,不可谓长。且其繇曰:‘利建侯。’嗣吉,何建?建非嗣也。二卦皆云,子其建之!康叔命之,二卦告之,筮袭于梦,武王所用也,弗从何为?弱足者居。侯主社稷,临祭祀,奉民人,事鬼神,从会朝,又焉得居?各以所利,不亦可乎?”故孔成子立灵公。十二月癸亥,葬卫襄公。((p 1297)(10071501))(123、085)
我的粗译:
卫襄公夫人姜氏(宣姜)没儿子,但有个宠妾婤姶生下了孟絷。当年,那时卫国的卿孔成子(孔烝鉏)梦见卫国开国之君康叔告诉自己:“立元,余使羁(孔羁)之孙圉(孔圉)与史苟(史狗)相之。(你要立“元”做国君,我会让你儿子“羁”的孙子“圉”和史苟一起辅佐他。)”,同时卫国一位大夫史朝也梦见康叔告诉自己:“余将命而子苟(史苟)与孔烝鉏之曾孙圉相元。(我会让你儿子“苟”和孔烝鉏的曾孙“圉”一起辅佐“元”。)”。史朝就去见成子(孔成子,孔烝鉏),告诉他自己的梦,两人的梦对上了。
后来,在晋国的韩宣子成为执政并出访各家诸侯那年(公元前五四〇年,鲁昭公二年,周景王五年,晋平公十八年,卫襄公四年),婤姶生子,命名为“元”。而“元”亲哥哥孟絷的脚出了问题,走路不利索。
而在五年后的此时,卫襄公去世,孔成子先是以《周易》进行占筮,问的是:“元尚享卫国,主其社稷。(“元”将领有卫国,主持社稷。)”,得到《屯》 (100010)的卦象,卦辞是“元亨,利贞。勿用有攸往。利建侯。”。再次占筮,问的是:“余尚立絷,尚克嘉之。(我要立“絷”为国君,结果会很好。)”,得到《屯》 (100010)之《比》 (000010)的卦象,卦辞是“初九,磐桓,利居贞,利建侯。”。
孔成子把占筮的结果拿去给史朝看,史朝说:“‘元亨’,又何疑焉?(既然是“元”亨,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成子问:“非长之谓乎?(这难道不是说要立长吗?)”,史朝告诉他:“康叔名之,可谓长矣。孟非人也,将不列于宗,不可谓长。且其繇曰:‘利建侯。’嗣吉,何建?建非嗣也。二卦皆云,子其建之!康叔命之,二卦告之,筮袭于梦,武王所用也,弗从何为?弱足者居。侯主社稷,临祭祀,奉民人,事鬼神,从会朝,又焉得居?各以所利,不亦可乎?(康叔为他命名,当然是长了。“孟”不算是“人”,进不了宗庙,不能说是长。而且关于他的繇辞说:“利建侯。”,要是他这个继承者是吉兆,为啥要建?但凡要建,就不是继承者。两次的卦象都这么说,大人就建这个侯吧!康叔为他命名,两次卦象都说会“利建侯”,而且这次占筮与梦境相符,还和当年咱们武王经过的一样,不照做还能怎样?脚不好的人只能窝家里,可侯却需要保护社稷,主持祭祀,养育民和人,侍奉鬼和神,参加会和朝,又怎能窝家里?各展所长,不是很好吗?)”,所以孔成子立了灵公(元)。
这年十二月癸亥那天(杨注:癸亥,二十三日。),为卫襄公入葬。
一些补充:
杨伯峻先生于此(孔成子梦康叔谓己:“立元……)之后注云:
康叔,卫之始封祖。杜《注》:“成子,卫卿,孔达之孙烝鉏也。元,孟絷弟,梦时元未生。”
杨伯峻先生注“余使羁之孙圉与史苟相之”曰:
羁,孔成子-烝鉏之子。圉,亦曰仲叔圉,亦曰孔文子,《礼记?祭统》则称曰文叔。史苟,史朝之子,亦曰文子,亦作史狗。见襄二十九年《传》。
《襄二十九年传》:
(季札)适卫,说蘧瑗、史狗、史鰌、公子荆、公叔发、公子朝,曰:“卫多君子,未有患也。”((p 1166)(09291306))(085、086)。
杨伯峻先生注“孟絷之足不良能行”曰:
据二十年《传》“无则取之”杜《注》“絷足不良”云云,杜以“不良”断句,“能行”另为句,似不确。当以“孟絷之足不良能行”为句,良,善也,谓不善能行也。说本《校勘记》及朱彬《经传考证》。
杨伯峻先生注“元尚享卫国,主其社稷”曰:
此命筮之辞。尚,表希冀之副词。
杜预《注》“遇《屯》 (100010)”云:“《震》下《坎》上,《屯》。”
下面是《屯》的图片:
杨伯峻先生注“余尚立絷,尚克嘉之”曰:
筮立元,又筮立絷,此亦命筮之辞。上尚字,犹也。下尚字,表希冀。嘉,善也。
杜预《注》“遇《屯》 (100010)之《比》 (000010)”云:“《坤》下《坎》上,《比》。《屯?初九》爻变。”
下面是《屯》之《比》示意图:
杨伯峻先生注“‘元亨’,又何疑焉?”曰:
“元亨”为《屯卦?卦辞》,史朝解“元”为“元尚享卫国”之“元”。
杨伯峻先生注“非长之谓乎?”曰:
孔成子则以为“元享(亨?)”之“元”谓年长,乃指絷,非名元。
杨伯峻先生注“康叔名之,可谓长矣”曰:
元者,善之长也。康叔名之,则善之长。
杨伯峻先生注“孟非人也,将不列于宗,不可谓长”曰:
非人犹言非其人。杜《注》:“足跛非全人,不可列为宗主。”
杨伯峻先生注“且其繇曰:‘利建侯。’”云:
利建侯亦《屯卦》卦辞。
杨伯峻先生注“嗣吉,何建?建非嗣也”曰:
言若立孟絷,是为嗣位,不为建侯,则“利建侯”无所指。既云建侯,则非絷嗣位。
杨伯峻先生注“二卦皆云”曰:
初得《屯卦》,用《屯卦》辞“元享(亨?),利建侯”;又筮得《屯》之《比》,用《屯?初九?爻辞》,亦云“利建侯”。
杨伯峻先生注“武王所用也”曰:
《国语?周语下》引《大誓》曰:“朕梦协朕卜,袭于休祥,戎商必克。”此武王之辞。
杨伯峻先生注“弱足者居”曰:
杜《注》:“跛则偏弱,居其家,不能行。”此用《屯?初九?爻辞》“磐桓利居”,盤桓犹盤跚,跛行貌。
杜预《注》“各以所利”云:“孟跛利居,元吉利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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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林父和两代卫侯都势不两立,但卫国别的大夫却都在设法和卫侯搞好关系;尤其是对“其言粪土也”的卫献公,即使有子鲜(母弟鱄)比他贤明,那些大夫仍然“或輓之,或推之”,让他回了国;甚至还有齐、郑两家诸侯为他求情,霸主晋国也放了他一马,使他最终赶走了孙林父,复辟成功。我想除了眼前利益之外,还有当时宗法制整体的大义考虑。本章《左传》中记录了蘧伯玉的观点、也是《左传》作者们以及使用者们(包括孔子)的代表性的观点、就是“君制其国,臣敢奸之?虽奸之,庸知愈乎?”。是说只有这样坚持嫡长继承制,才能避免更大的纷争。也因为如此,所以《左传》在本节会介绍“立元”时的大费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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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人物事略38:孙林父——燕巢幕上 31 桥上 字18896 2018-04-19 08:39:48
🙂《左传》人物事略38附:林父善晋8/8
🙂《左传》人物事略38附:林父善晋7/8 7 桥上 字13774 2018-04-26 04:59:10
🙂《左传》人物事略38附:林父善晋6/8 6 桥上 字19111 2018-04-25 06:07:43
🙂失政这么解释有点牵强吧 1 baumchen 字393 2018-04-25 14:39:27
🙂《左传》人物事略38附:林父善晋5/8 10 桥上 字20048 2018-04-24 05:40:20
🙂宁喜这段如果写出本悲剧,那不比李尔王差。 1 上古神兵 字0 2018-05-02 04:03:42
🙂《左传》人物事略38附:林父善晋4/8 7 桥上 字13374 2018-04-23 03:54: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