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移民的故事(六)阿尔泰语的旧事之二 -- 矽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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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无语
        家园 【文摘】切记不要无语,那是罪过,这里还有另解:

         金理新论证,原始汉藏语使动形式加后缀-d,后来加前缀s-成了主流。如藏语skjeba发生,skjedpa使发生;汉语*kha枯,*khad竭(星号表示构拟形式)。汉语使用汉字,看不出词形变化,但从上古文献的读音可以知道,汉语确实是有过词形变化的,词缀与藏语相同。

        汉语最初是粘着语,与日语、朝鲜语、蒙古语一样,名词要变格,动词有现在时、过去时、将来时、命令式等不同形式,定语在中心词之后,宾语在动词之前。天哪!真会如此吗?是的,我们的语言原本如此。

        在甲骨文里,第二人称代词“女”用在主位和宾位,“乃”只用在领位(所有格)。这说明两个词的区别是格的区别。“其”意为“他的”,也是所有格形式,如“谓其妻曰”。现在报刊上常有人写“其的”,文白混杂,语义重复。南方方言和藏语里的所有格助词ki,就是“其”,它在应用时有一些变体。

        定语后置在先秦并不少见,现代汉语里也有。《礼记》说“大夫不得造;车马”,“马”不用造,“车”才用造,“车马”就是“马车”。《楚辞.涉江》:“带长铗之陆离兮,冠切云之崔巍。”这是形容词后置,这是原始汉藏语固有语序的遗留,不少学者不肯承认,是不科学的。温州话有“菜咸”(咸菜)、“墙围”(围墙)、“鞋拖”(拖鞋),湘方言有“牛公子”(公牛)、“牛婆子”(母牛)。鲁迅先生的笔下,也有不少定语后置的例子。如: (1)冬天是一件旧外套,寒颤颤的......(《藤野先生》)

        (2)她一手提着竹篮,内有一个饭碗,空的。(《祝福》)

        又如毛泽东《中国人民解放军布告》:“各界人民,不分阶级、信仰和职业,均望保持秩序.......”“不分”以下,做“人民”的定语。

        汉语有文字记载以来,看不到动词变化和SOV语序一统天下的情形。龙山文化晚期,山东丁公陶文已是完整的句子,但没显示宾语与动词的关系。古文里,宾语是代词,又有否定词时,宾语必须前置。白话文里把字句(介词还有将、给等)很常用。极“左”岁月里的口号“将革命进行到底”和“以阶级斗争为纲”都不能变成宾语在动词后的次序。上海话里,SOV与SVO语序都有,如“侬饭吃了否?”(你吃饭了吗?)

        壮侗语族和苗瑶语族在语法方面接近汉语。特征是:量词丰富,无词形变化,SVO语序。但是,这两个语族与汉语同源词极少,常用词几乎是固有词的天下,当然汉语借词再多,也与此无关。正由于这个原因,国外学者主张把这两个语族分出去,划入澳泰语系。

        历史告诉我们,正是壮侗、苗瑶两个语族的异乎寻常的强大影响,使华夏族的语言由藏缅语族变成了藏缅、壮侗、苗瑶语族的综合体。炎帝后期九黎族强盛,蚩尤雄踞中原。此时有先进的农业、手工业、军事、医药、天文学等。黄帝统一各部落后,九黎族既有融入炎黄联盟的,也有南下的。少昊后期,三苗再次崛起......苗蛮集团历来与中原交锋,以败绩居多。楚人强大起来,以苗蛮的身份参与缔造了汉族。在这几千年里,苗瑶、壮侗语族语言对华夏语言发挥了不止一次的影响,最关键的应在蚩尤时代。

        语言在短时期内发生巨变是完全可能的。蒙古族入主中原,蒙古语成为国家法定语言。元代统治者不肯放下架子学习汉语,使用汉语的人在学习和使用蒙古语的过和中,把汉语SVO语序与蒙古语SOV语序叠加起来,于是产生了SVOV的特殊句式。《水浒传》有“小人便是白虎山前庄户孔亮的便是。”元曲《西游记》有“我乃是观音弟子木叉行者的便是。”句末的“便是”是受蒙古语影响而增加的。《元典章》有“金银是钞的本有。”句末“有”字是蒙古语“是”字的音译。蒙古语的后置词包括格词尾也通过意译进入了汉语。如“马飞似跑”,汉语原有结构是“似”在喻体前。“似”不是格助词,其结构沿用下来,真正表示“格”的词如:“但是来的和尚都管底上头,唤‘都僧省’。”(少林寺圣旨碑)其中“上头”表示对象。还有“根底”、“上”表示对象,“里”表示行为的依据,“上头”也表示原因。这些结构与SVOV结构到了明代,就渐渐消失了。应该指出,梵语、女真语等语言早就对汉语施加过这种影响,但没有生命力。

        美国印第安人的莫哈克语,是黄帝时代的活化石。这种语言使用的语序为SOVO,宾语在动词两边对称分布。这在多层动宾关系的句子中十分麻烦,但为什么保留下来?我认为黄帝与炎帝同宗共祖,固有语言是藏缅语族的,SOV句式,宾语在动词后边重现,应当是受九黎族影响,正如蒙古语对汉语产生影响。迁往美洲的易洛魁人保留了迁出时的语言特征,而在故土的SOVO句式早已消失了。

         

        • 家园 第一段金理新的论证可能是有道理的

          但并不能支持余下部分。

          另外这篇跟前一篇你引用的周的论点几乎是矛盾的。周认为吴语不同于汉语而与阿尔泰语同源,这篇似乎认为汉语同阿尔泰语同源,除了一句上海话,通篇没提到吴语。

          美国印第安人的莫哈克语,是黄帝时代的活化石

          又是一个没有论据的论点。

          • 家园 一个文摘是不能用来否定老兄的判断的,

            一个文摘是不能用来否定老兄的判断的。但说明上古的事情比想象的来得复杂。连古汉语本身都可能与阿尔太语,特别是东边的阿尔泰语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呢。不能用今天的成见,来作为判断的依据。如果保持开放的头脑,或许能成为还原历史的

            一把钥匙。

            ---97ed.com---

      • 无语
        家园 请您注意一下引文内容

        有关苏州话、周同学和阿尔泰语系的

        近日一条旧闻,揭示了这个源头,尽管源得使人惊讶

        明显是用第三方角度,报道周同学的“发现”,并且刻意突出

        如果有人告诉你,吴语不属于汉语,你会相信么?相信大多数人都会说:怎么可能!不过刚到苏州的外地人在听到苏州人对话时常常会惊讶:苏

        我有把握说,这是一条在普通媒体上发表的新闻,而且不是那种严谨的、向世界公布最新科研成果的科教新闻,属于八卦类型的社会新闻。语不惊人死不休,只要不引起社会动荡、引起司法诉讼,你就是报道中国人是月球人的后代,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我个人经验,认真的学者,特别是那种在某个领域卓有建树的专家,不会通过大众媒体发表自己的科研成果,甚至会有意避免和记者打交道——你一个外行,我给你上一学期课,你都达不到我教的本科生水平,我跟你说什么?俺一个学界前辈,出书,非商务印书馆一律免谈。这种学者的尊严与信誉,不是发烧友所能理解的。不说这周同学是否真有两把刷子,就凭他在这篇文章中的表现,诸如

        他自己也几乎都不敢相信这一论点
        ,会让学界笑掉大牙的:您是商业炒作,还是学术研究啊?

        我个人建议:网友在网上,发表突破性的消息,最好引用来自权威性专业杂志的东西。这样会提高你文章的可信度。或者使用一些基础史料,说清来龙去脉。如果申手逮来就是大众媒体,等于承认自己是外行。

        矽藻先生的文章,涉及语言学及语言学史、移民史、人类学、人种学等多个学科,考证某个地区的族群是来自什么地方的移民,涉及多学科的交叉论证……

        • 家园 我觉得作者没有基本的历史功底,就随意海想

          象斯塔夫理阿诺斯的《全球通史》,《草原帝国》等普及类读物,都没有看过,就开始海想。

          浪费自己的时间,也浪费别人的时间。

          • 家园 拿《草原地国》去解释7-8000年的文化现象,学点逻辑

            拿《草原地国》去解释7-8000年的文化现象,学点逻辑先。因果关系的原因只能是在结果的前面;源流关系的源只能是在流的前面,如果这都搞不清,卡通看多了吧。

        • 家园 经常有人嘲笑自然科学领域的民科

          现在觉得社会科学的民科也颇有一些。

          • 家园 非常同意,花上!

            看见几个字就可以推出同源,那也太容易了。

            比如,老燕斩钉截铁的说:匈奴就是蒙古人!

            一则,周谷城先生这样说,够权威吧?

            二则,我们小时候学历史,看到匈奴这段,无论蒙汉,同学们都觉得是!这就叫感同身受!

            三则,语言学有证据呀!匈奴的首领叫什么:撑孤屠犁单于。撑孤屠犁者,蒙语腾格里也。腾格里者,汉语天也。这不是证据么!

            俺这样的结论还敢拿来现眼,够丢人吧?

            那位周先生,比俺这篇瞎编的强不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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