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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龙狮之舞——唐蕃英雄记【壹】 -- 京华烟云AM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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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难说

                    从楼主的描述来看,更像是他在位的时候做了透支了国力,积累了很多问题,他死后这些矛盾弹压不住而使得国家衰落。

                    政治人物只追求短期效益的话还是比较easy的。

              • 家园 据说松赞干布共娶了5位夫人。

                一般汉人送夫人是金银财宝、房子等,而松赞干布是送寺庙,他为每位夫人建了一座寺庙,如下:

                1.尼泊尔妃-尺尊公主:大昭寺

                2. 汉 妃 - 文成公主:小昭寺

                3. 蒙萨妃: 扎耶巴寺

                4. 木雅妃: 鲁普岩寺

                5. 象雄妃: 帕崩喀寺

                • 家园 RE:据说松赞干布共娶了5位夫人

                  您说的没错,后来的藏族史书是这么写的。

                  可惜这些材料产生都比较晚,且都为宗教著作,犹如中世纪神父写的罗马帝国史,可信度就打了折扣。

                  从同时期留下的史料来看,无论是唐书等中原史书,还是吐蕃人自己写的敦煌文书和西域简椟,以及吐蕃碑刻等等,除了文成公主之外对松赞干布其他妻子都没有提及,因此许多研究者怀疑其他夫人名字的真实性,尤其是一些日本学者甚至根本否认有尺尊这个人的存在。

                  松赞干布很可能有多位妻子,但除了文成公主,其他人的名字不一定像后来传说的那样具体,而且,历史学家认为松赞干布当时仍是一名苯教徒,他允许佛教的存在甚至传播,但并非有确切的皈依证据,后世佛教史书明显过于强调他对佛教的支持。

                  • 家园 藏民朝拜拉萨,最重要的三个地方就是

                    大昭寺、小昭寺和布达拉宫。因为,大昭寺、小昭寺分别供奉着文成公主和尺尊公主,从她们各自两个国家带来的释迦牟尼佛12岁和8岁的等身像。一般情况下,其它的神话故事可以夸大,这样重要的佛像,按佛教界内部的深严戒律,不应该有人说撒谎的。

                    松赞干布应该有多位妻子的,一个是他的藏王地位容许他娶多位夫人,再者他的儿子不是文成公主生的。

                    • 家园 RE:嘉英朋友

                      怎么说呢,笔者认为,这与神圣或撒谎无关,而与信息的不对称相关。

                      对于无法确定,或无法证实也无法否定的事,这里也许会列出A、B、C多个观点,也许笔者相信的是A,但您当然有权利相信B,其他朋友也同样有权利相信C,不是吗。

                      借用天朝某官员的话说:

                      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谢谢关注

              • 家园 《一、英雄序曲:两君王》之《6、殷勤的女婿》

                《一、英雄序曲:两君王》

                6、殷勤的女婿

                续前,公元641年,也就是文成公主进入吐蕃的那一年,吐蕃军队护送前国王之子纳伦德拉德瓦进人泥婆罗,杀死了王子篡位的叔父,纳伦德拉德瓦遂在吐蕃军团的扶持下顺利登基。随着泥婆罗国的归附,喜马拉雅山这个天然界限形同虚设,北印度的门户已经向吐蕃敞开。

                然而,从那以后一直到公元647年,整整六年时间,吐蕃在南亚方向却没有任何大的动作,似乎泥婆罗附庸的局面已令其满足,而对富庶的北印度得陇望蜀,看上去并不在吐蕃的计划之内,这显然不符合松赞干布雷厉风行的一贯作风,那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因为当时的北印度,正处在一位与松赞干布同样强大的君王的统治之下,使得松赞干布无机可趁。在玄奘法师留下的不朽名著《大唐西域记》中,这位国王被称为“尸罗阿迭多”,汉译名为“戒日”王,佛教史家甚至认为,他是继首倡佛教的阿育王之后古印度最伟大的君主。

                戒日王是以德里为中心的坦尼沙王王国国王波罗.瓦尔那之子,属笈多王族的旁系后裔,因此也有人将戒日王朝视为笈多王朝的延续。通过三十余年的征伐,戒日王扫灭六合,用武力将印度各邦国收归治下,建立了一个以曲女城(今印度卡瑙季)为国都,疆域包括包括恒河流域、旁遮普和拉其普特的大部分地区、直到西印度卡提阿瓦尔半岛一带的大帝国,统一了除古吉拉特和西旁遮普之外的北印度,戒日王朝也成为继孔雀王朝、笈多王朝之后又一个基本统一北印度的政权。

                除了是自己疆域内说一不二的共主,戒日王对其周边地区也拥有强大影响力,前面提到过泥婆罗王子纳伦德拉德瓦那个篡位自立的叔父,一些尼泊尔历史学家认为支持他的幕后黑手就是戒日王,而那位叔父篡位成功后也不过是个傀儡,实权其实掌握在一位来自印度笈多王族的宰相手中,直到该人最后被吐蕃军队铲除。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泥婆罗的王位之争其实就是松赞干布和戒日王之间的附庸代理人之争,尽管最后松赞干布占到了一些便宜,但这种外围的小小失利对戒日王无关痛痒。

                根据《大唐西域记》的记载,玄奘法师对这位国王的评价相当高。关于戒日王治下的印度,玄奘赞颂道“垂三十年,兵戈不起,政教和平,务修节俭,营福树善,忘寝与食。”而戒日王对这位来自中国的高僧似乎也相当感兴趣,为了迎请他,戒日王甚至不惜威胁要与东印度的鸠摩罗王发生战争,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讲,迎请玄奘,很可能只是戒日王对觊觎已久的印度东部发动战争的一个借口而已。

                但不管怎么说,在鸠摩罗王表示屈服并送来中国法师后,戒日王心满意足地收兵了。公元642年,戒日王在首都曲女城为玄奘举行了盛大的法会,邀请印度诸王和各派僧侣参加,就在这次大会上,玄奘舌辩群僧,据说在场的佛僧及外道五千多人无一人能予诘难,中国法师获得了极高的声誉,有十八名印度小邦的国王在会后拜其为师。

                会后,玄奘法师功成身退,他要返回已阔别十多年的故国。戒日王挽留不成,于是再度召集印度诸王,召开了长达七十五天的无遮布施大会,为法师隆重饯行。贞观十七年(公元643年),玄奘正式辞别戒日王东归。

                按照当初的约定,玄奘回程无疑应该取道高昌,探望一下自己那位已分别十五年的结拜兄长麴文泰,但此时的法师并不知道,就在他印度学法期间,他所走过的那个西域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初曾帮助过他的许多故人,包括他的结拜兄长和西突厥强大的统叶护可汗,早已归于尘土。

                统叶护可汗统治时的西突厥,被认为是其历史上最强盛的时期,雄据中亚的同时还觊觎着西亚,屡次攻击波斯的萨珊王朝,拜占庭史料记载,拜占庭的希拉克略皇帝就是在统叶护可汗的突厥军支持下,取得了对波斯的决定性胜利,据说这两个皇帝还曾于现在的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城下会盟。但是,与松赞干布的父亲囊日松赞类似,连年的穷兵黩武使得可汗的属下们怨声载道,不满渐渐在他们的心中萌发。

                公元628年,玄奘带着义兄高昌王的礼物和书信,拜见了统叶护可汗并取得了其承诺的安全保障。这次会面可谓非常及时,因为就在玄奘安全离开可汗领地进入北印度后不久,可汗就被其叔父莫贺咄谋杀,西突厥从此大乱,如果玄奘晚到一步的话,他还能不能继续走下去就很值得怀疑,起码他后面的行程不会像当初那么顺利。

                唐朝迅速填补了西突厥留下的西域权力真空,尤其是对吐蕃和亲以后,唐朝再无后顾之优,得以全力西向拓宇,规复两汉西域旧疆。继贞观十四年(640年)占据高昌始建安西都护府后,唐军又在贞观二十一年(647年)击败统叶护可汗死后已分崩离析日薄西山的西突厥,一直进军到龟兹国(新疆库车县一带),把大唐的版图向西推进至葱岭,而这支西进唐军的统帅,竟然是归顺唐朝的东突厥王子阿史那社尔。

                在唐军挺进西域期间,大唐皇帝的藏族女婿松赞干布曾给予老丈人大力协助,甚至直接派兵参预了攻克龟兹之役——贞观二十一年(647年)十二月唐朝颁布的诏书中,起草者以骈四俪六般优美的对偶句,对此事做了明确记载:

                “又发铁勒兵牧,十有三部,突厥侯王,十余万骑。沸涌动沙场之地,呼吸振广漠之风。道自金微,会于葱岭。又遣吐蕃君长,逾玄菟而北临,步摇酋渠,绝昌海而西鹜,齐飞白羽,周设天罗。”

                按,文中之“玄菟”,学者们认为指的就是昆仑山,吐蕃大军应征越此天险北上,之后唐将阿史那社尔率领唐蕃铁骑取北道仰攻于前,从而迅速占领了龟兹。

                自文成公主进藏之后,唐蕃双方交往频繁,根据《册府元龟》的记载,自贞观十六年(642年)至贞观二十三年(649年),松赞干布派遣的蕃贡使连岁皆至,而且贡礼丰厚,“甲于诸藩”,女婿的这种恭顺态度,显然让任何挑剔的老丈人都会相当满意。

                也就在这期间,唐朝与当时还叫中天竺的北印度戒日王朝建立了外交联系,史载双方的外交使团来往频繁。据说,在双方关系建立过程中,起到关键作用的正是由北印度东归的玄奘法师,而其源头竟然与一首音乐有关。

                根据玄奘弟子们所写的《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记载,戒日王曾问玄奘,我听说您的国家有首曲子,叫什么《秦王破阵乐》,不知道这个秦王是啥人,他有啥能耐,竟然能搞这么拉风的个人崇拜?玄奘赶忙以其辩尽印度无敌手的吐莲之口,把曾经的秦王李二郎也就是现在的太宗皇帝的丰功伟绩,大大地bula-bula-bula-bula一番。

                据说戒日王当时就给震了,马上一抒胸臆,表达了对大唐皇帝的无比仰慕之情:“如此之人,乃天所以遣为物主也!”他随即决定遣使,去大唐围观自己的这位偶像。每读至此,笔者总不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遥想大唐皇室当年亦读至此时,其跨下骏马的臀部恐怕已经隐隐见红了……

                这首《秦王破阵乐》现在早已失传,据说它最早是一首歌颂唐军在秦王率领下攻城拔阵的军歌,类似于《我们的队伍向太阳》之类。李二郎登基后,亲自主持绘制了《破阵乐舞图》,又让文臣填写歌词,重新排演成《秦王破阵乐舞》,遂把激扬慷慨的军旅战歌,改编成声势浩大的宫廷乐舞,可称唐朝的《东方红》。

                不管怎么说,总之按照玄奘弟子们的记载,音乐票友戒日王与伟大领袖唐太宗之间,通过一首拉风的乐曲产生了充分共鸣。此后,在遥远的唐王朝与戒日王朝间,来来往往的外交使节便如过江之鲫一样络绎不绝,我们马上要提到的王玄策大人就是其中之一,光他就曾三次出使印度(也有人认为次数可能更多)。

                要知道,当年从唐朝去北印度,要么走当年玄奘的那条路线,即向西到中亚然后折向南方进入印度次大陆,要么经吐蕃翻越喜马拉雅山脉过去,总之无论那条都相当艰辛。人们有理由相信,这两个皇帝如此频繁来往,并非只为了交流音乐创作的心得、促进双方并非睦邻的友好关系,更可能还是为了对付他们共同的敌人,那个横亘在中亚大草原的西突厥汗国——西突厥对戒日王朝始终是个相当大的威胁,一千来年后,自称成吉思汗后裔的莫卧儿人正是由中亚蜂拥而入,建立了又一个统一北印度的庞大帝国。

                人们有理由相信,王玄策等唐朝外交官更可能是经吐蕃前往印度的,而根据玄奘以后的唐朝人统计,从陆路去印度求法的唐朝二十三名和尚中,有超过三分之一都是取道吐蕃过去的,唐蕃和亲之后,一条沟通中印之间的新道路已经畅通。

                与此同时,尽管已使泥婆罗成为附庸,但觊觎北印度的吐蕃王松赞干布却只能继续等待,边看着老丈人与自己身边的戒日王眉来眼去,边不断献上各种礼物并陪上殷勤的笑脸让老丈人满意。

                公元647年,一个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唐朝官员突然来到吐蕃西南部与泥婆罗的边境,随后他派人向吐蕃王献上一封书信,信中带来了令松赞干布兴奋不已的消息,戒日王已经驾崩,北印度国内大乱,吐蕃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同时,这名唐朝官员又提了一个奇怪的要求,从维护赞普自己老岳父的脸面出发,他请吐蕃火速发兵进攻泥婆罗。

                关于这件看上去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其来由大约是酱紫滴:

                “海内魁首花旗国向慕天朝,遣使鸡心哥叩访。鸡哥始抵天朝,不料太祖无故驾崩,九鼎未定四方逐鹿,太子、圣姑、花帅、沧海,混战不可开交,无人有鸟鸡哥之意。

                “天朝遂闭门拒纳,贡品并为乱军所掠,花旗护兵死伤殆尽。鸡哥大怒,然计无所出,彷徨不定。

                “忽忆天朝之侧尚有赫秃,素与己主公眉来眼去,鸡哥思之大喜,挺身亲至螺丝,檄招四海贼军,号为靖难。闻诏,赫秃发精兵数千,诸斯坦亦助兵数万,并粮草辎重,以付鸡哥。

                “鸡哥小丑,顽冥不化,竟与副使分将贼军,反攻天朝。王师连战败绩,大溃,流血飘杵,伏尸X万。贼军斩首XX级,俘男女X万,牛马(汽车?)X万,并筑京观以彰其能。

                “未几,鸡哥贼兵竟克京师,大掠数日,虏太子、圣姑等,献俘华府以还,赫秃并遣使贺捷。

                “悲夫天朝!”

                事儿肯定是胡编的,但意思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如果您看着刺眼,那么把其中的“花旗国”替换成当时亦为海内魁首的大唐,可杀不可辱的“天朝”替换为可杀且可辱的戒日王朝,善解人意的“赫秃”和“诸斯坦”替换为大唐皇帝那位乖巧的女婿松赞干布和他的附庸泥婆罗王,就大致符合当时的情况了。

                当然,这场大戏的主角“鸡心哥”,无疑是要由号称“史上最彪悍的外交官”——我们的王玄策大人来扮演,他就是前面说的那个跑到吐蕃西南边境求援的唐朝官员。对这位带来天大利好消息的王大人,大唐的好女婿松赞干布大王喜出望外求之不得,自然允其所请,立即派遣吐蕃与泥婆罗联军攻破中天竺,擒拿肇事者带到长安向老岳父献俘。

                其实,明眼人能够看出,在这场争端中,最大的得益者无疑是“赫秃”而非“花旗”,除了那场“不吃馒头争口气”的相当拉风的献俘仪式,唐朝从中几乎没有得到什么利益,皇帝却从此失去了一个能在背后牵制自己那位野心勃勃女婿的潜在盟友。

                尤其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场战争带来的一个副产品,可能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将疾病缠身的太宗加速推向死亡——王玄策将一名从古印度俘获的方士献给了皇帝,这个叫那罗迩娑婆的阿三号称能炼成太宗无比渴望的长生不老药,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据说,倒霉的王大人在新皇高宗即位后再也没有得到重用。

                而吐蕃则不然,戒日王死后本已分崩离析的北印度经此战又被大大削弱,藏王从此开始了对喜马拉雅山另一侧的持续征伐,直至几代之后“立碑于恒河之滨”。而紧临印度的泥婆罗应该也有所收获,史载此次战争中吐蕃泥婆罗联军“虏男女万二千人,杂畜三万”,中天竺“城邑聚落降者五百八十余所”,这里面不可能没有泥婆罗的一杯羹,我们不要忘记,在身为大唐女婿的同时,松赞干布大王也是泥婆罗的女婿。

                关于那位泥婆罗公主,前面说过,尼泊尔史家认为尺尊是在公元621年之前嫁入吐蕃的,如果这种推测正确,那么到文成公主进藏时的公元641年,尺尊公主很可能已与松赞干布共同生活了二十年以上,这样她起码应该有三四十岁了。

                而当时的文成公主不过十几岁,尽管自己的娘家看似更强大更有势力,但拉萨与长安之间远隔千山万水,并没有泥婆罗那样来往方便。对于在西藏已混了二十年的尺尊来说,初来乍到的文成无疑是个可以任意推倒的箩莉。

                小箩莉P.K.熟御姐,我们的大唐公主又会经历怎样的委屈呢?

                关键词(Tags): #西藏#西域#吐蕃#唐#中亚通宝推:foureyes,玉垒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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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秦王破阵乐我听过,难道是伪作?
                  • 家园 关于《秦王破阵乐》

                    以前收集的一些资料,供参考:

                    《秦王破阵乐》是一部集歌、舞、乐于一体的大型综合性歌舞剧,是一部歌颂唐太宗李世民统一中国、以武功定天下的艺术作品,它是在《破阵乐》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破阵乐》原是隋末唐初的一种军歌,杂有龟兹乐之音调。公元620年(武德三年),秦王李世民击败叛将刘武周,使得建国仅两年的唐王朝政权得已稳固,社会相对安定。

                    当时有人便把流行在隋末唐初的军歌旧曲《破阵乐》填上新词,用来歌颂李世民的功德,所以在演出后它便备受当时统治者的欢迎和提倡。

                    贞观元年(公元627年)正月初三,李世民为庆祝自己的全面胜利,借春节之时宴请文武百官。在君臣欢宴的时刻,李世民命乐工高歌猛奏《秦王破阵乐》。贞观七年(公元633年),李世民根据多年戎马生涯的经验,为这一乐舞绘制了《破阵乐舞图》(与现在舞蹈场记相似)。

                    这个乐舞的队形,左边圆,右边方,前有战阵,后有队伍。

                    此舞用图绘制出后,李世民又感到《秦王破阵乐》是流行在民间的一军歌,如在宫中演出不太典雅,所以责令魏徵、虞世南、褚亮、李百药等一些文官修改歌词,并把此乐舞改名为《七德舞》,命当时精通音乐的大臣起居郎吕才排练新编的《秦王破阵乐》。

                    《秦王破阵乐》在当时名扬国内外。唐玄奘到印度考察,中天竺的戒日王在会见玄奘时曾这样赞扬《秦王破阵乐》:“赏闻摩诃至那国(即中国)有秦王天子,少而灵鉴,长而神武。昔先代表乱,率土分崩,兵戈竟起,群生荼毒,而秦王天子,早怀远略,兴大慈悲,拯济含识,不定海内,风教遐被,德泽远洽,殊方异域,慕化称臣,氓庶其亭育,咸歌《秦王破阵乐》。闻其雅颂,于兹久矣。”

                    印度迦摩缕波国国王拘摩罗王对《秦王破阵乐》也颇为关心,曾问玄奘:“‘今印度诸国多有歌颂摩诃至那国《秦王破阵乐》者,闻之久矣,岂大德之乡国邪’?曰:‘然,此歌者美哉君之德也。’拘摩罗王曰:‘不意大德是此国人,常慕风化,东望已久,山川道阻无由自致’”。

                    据《新唐书·吐蕃列传下》记载,唐穆宗长庆二年(公元822年)即《秦王破阵乐》产生195年时,唐朝与吐蕃结盟。当唐使者到达吐蕃参加结盟仪式时,吐蕃就是用“乐奏<秦王破阵乐>”来设宴款待以示仪式之隆重。由此可见,《秦王破阵乐》在周边国家和国际上已负盛名。

                    《秦王破阵乐》在高宗李治执政时期有28年没有演出过。不知什么原因,高宗李治不喜欢这一乐舞。直到仪风三年(公元678年)后,《秦王破阵乐》才又常在宫廷中演出。

                    后来李治把《秦王破阵乐》改为《神功破阵乐》,把原来120人的舞队减为64人的八佾之舞,而乐队伴奏得到了增加,乐器添制了箫、笛等。原来乐曲共演奏52遍,后改为只演奏两遍,舞队排列由原来表现战斗阵势场面改成了祭祀仪式形式。从此《秦王破阵乐》成为整个唐王朝所保留的传统祭祀节目。

                    在武则天执政时期,一位名叫粟田道磨的遣唐执节使将《秦王破阵乐》带到了日本。从此《秦王破阵乐》便在日本生根开花结果,至今在日本已有9种传谱,即:五弦琵琶谱《五弦谱·秦王破阵乐》,筝谱《仁智要录·秦王破阵乐》,琵琶谱《三五要录·秦王破阵乐》、《三五要录·皇帝破阵乐》、《三五要录·散手破阵乐》,笙谱《凤笙谱吕卷·秦王破阵乐》,育筚篥谱《中原芦声抄·秦皇(王)》,笛谱《龙笛要录·秦王破阵乐》,琵琶谱《三五中录·秦王破阵乐》等。

                    到了唐玄宗时期,李隆基把《秦王破阵乐》又改成了《小破阵乐》,先收入到九部乐、十部乐中,后又把九部乐、十部乐改为立部伎和坐部伎,而《小破阵乐》又比李治改编后的规模小许多。《旧唐书·音乐志》云:“破阵乐,玄宗所造也,生于立部伎,破阵乐,舞四人,金甲胄。”后来李隆基又把《破阵乐》改编扩大为比原来李世民时的120人还多几倍的庞大乐舞。不过这数百人演出的《秦王破阵乐》全都是宫女着装演出。

                    大诗人白居易曾在元和年间(公元806——802年)看到过《秦王破阵乐》的演出盛况。他在《新乐府七德舞》一诗中真实地记载了《秦王破阵乐》在当时演出的情况,为后人研究《秦王破阵乐》提供了依据。

                    在唐代末期,《秦王破阵乐》已不再是祭礼仪式上用的乐舞,也不在大型的庆典节日中使用,而成为一种迎宾乐舞。到了五代十国时,此曲随着唐帝国的灭亡而消失。

                    因此,此谱在国内已无遗存,但在日本保存有五弦琵琶谱、琵琶谱、筝谱、筚篥谱、笛谱等多种,后来何昌林将日本所存之唐传五弦琵琶谱《秦王破阵乐》进行解译,并将唐凯乐歌辞与乐曲组合成歌曲,在1983年举行的“华夏之声·古谱寻声音乐会”上首次演出。

                • 家园 《一、英雄序曲:两君王》之《7、甲木萨悲歌》

                  《龙狮之舞——唐蕃争霸英雄记》之《一、英雄序曲:两君王》

                  7、甲木萨悲歌

                    

                  大昭寺,西藏最神圣的寺院,也是西藏现存最早的吐蕃时期建筑和西藏现存最早的土木结构建筑,开创了藏式平川式的寺庙布局规式。它曾先后被称为“惹刹”、“逻些”——这两个词后来都演变为拉萨的古称,因此也可以说,没有大昭寺,就没有拉萨这个名字。

                  一般认为,大昭寺建于公元647年,也就是吐蕃与泥婆罗联军攻入北印度的那一年。也许是由于文成公主名气太大所造成的误导,更可能是因为大昭寺中现在供奉着文成公主带来的那座国宝级的佛像,人们往往被告诉说大昭寺是松赞干布为文成公主而建,但这其实是不对的,附近的小昭寺才是其丈夫为她建的,而大昭寺则是松赞干布为自己的另一位夫人——来自尼泊尔的尺尊公主修建的寺院。

                  误会的产生大概源于另一位远嫁吐蕃的公主。公元8世纪初期,大唐帝国的金城公主成为吐蕃赞普赤德祖赞的王后,两位唐朝公主都并非皇帝亲生而是所谓的“宗室女”,但文成公主名义上是太宗皇帝的女儿,金城公主名义上则是太宗之孙中宗皇帝的女儿,因此两人是祖孙的辈分。

                  金城公主大概有理由对其姑奶奶竟居于尼泊尔公主之下感到不满,也有可能觉得辉煌的大昭寺应该供奉更巍峨的佛像,总之她将寺内原供奉的尺尊公主带来的不动金刚佛像(释迦牟尼八岁等身像)移置于小昭寺,而将文成公主带到吐蕃的那座更大更拉风的觉卧佛像(释迦牟尼十二岁时等身像)迎至大昭供养。二者互换之后,估计此后以讹传讹,大昭寺就变成文成公主的寺庙了。

                  在藏语里,对文成公主有个专门的尊称——“甲木萨”,“甲”意为“汉”,“木”意为“女”,“萨”意为“妻室”或称“氏”,合意为“汉族王后”,而这位甲木萨公主嫁入吐蕃以后的生活,其实一直隐藏在历史的迷雾之中。

                  前面我们说过,松赞干布的年龄问题是一个千古之谜,笔者前面采用的所谓“享年三十四岁”不过是其中一种被人们接受较多的说法,其实另外还有三十六岁、五十八岁、八十二岁(这是多数藏族史书所持的看法)等多种说法。于是随之而来,关于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这对新人结婚时候的年纪,就有了很有意思的八卦。

                  两人成婚时,根据唐朝女子普遍的早婚现象,文成公主在二十岁以下应该是公认的结论,但关于松赞干布却有不同看法。通常的说法比较心善,认为这位藏王当时25岁,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两人的年纪到也般配,可谓郎才女貌,英雄美人相得益彰;但不那么中听的,却说这位赞普时已为年过七旬的垂垂老朽,于是这桩名垂千古的著名姻缘便成了大煞风景的祖孙配。

                  比如,已故著名藏学家任乃强就认为松赞干布当时已73岁高龄,因此那位去迎亲的吐蕃赞普,可能并非两唐书所说的松赞干布本人,因为这样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未必能远赴河源地区拜会唐朝送亲队伍,退一步说,即使他能过去,也未必会向正年富力强的李道宗王爷“执子婿礼”,否则这也太过滑稽。

                  任先生认为,去迎亲的人可能是王孙芒伦芒赞,当时王孙已有16岁,文成公主先是安排要嫁给王孙芒伦芒赞,后因松赞千布虽老而精神矍砾,爱慕中华文化与公主之美,因而自纳;或因禄东赞等大臣劝阻,恐公主外仗李唐之势而内控幼主,对吐蕃未来发展不利,故大臣们劝松赞干布自纳为王妃;或者因吐蕃人当时的伦理观念,父子祖孙可以相承同娶一妻……

                  即使纯粹从情感的角度出发,我们也希望这不是事实,不是吗?而且如果按照这种说法,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结婚时已73岁,这位藏王去世时82岁的话,在那个医学极不发达的古老年代,再考虑青藏高原的恶劣环境,借用天朝某位官员的话说:这是一个奇迹。

                  一个可供参考的数据是,按照中国国务院新闻办2008年的公布,经过半个世纪的发展,藏族人口平均寿命,才由解放初期的35.5岁提高到现在的67岁。当然,并非说这个奇迹在那个年代不可能发生,因为古代确有凤毛麟角的少数藏族老人活过了这个年纪,比如四世班禅甚至寿高九旬,只是它发生的概率不可能很大。

                  关于文成公主抵蕃后的生活,如敦煌历史文书和两唐书等汉藏第一手史料中均缺载,只有在后代西藏史书中才能找到蛛丝马迹。比如,成书于14世纪的《王统世系明鉴》(即<西藏王统记>)中,就生动描述了文成公主到达西藏后的遭遇:

                  当文成公主抵达吐蕃的时候,西藏臣民皆来欢迎,一片欢腾。适巧藏王的另一个老婆泥婆罗公主在皇宫屋顶晒太阳,瞧见后妒意大发,于是发表了一篇饱含着醋味儿的言论:

                  “凡事要有个先来后到!老娘俺是先嫁过来的,而且还是泥婆罗王的女儿,我才是大老婆,后来的就只能做小老婆,大老婆就是王后,小老婆就是丫头!怎么?不服气啊?!那您就过来和老娘练练,如果搞不过老娘,那您就别指望陪大王睡觉,也别指望当什么王妃!”

                  文成公主听了,心中悔恨不已,“自念抛去父兄荣华享用,远来异邦,初来此地,未得居室,未得所依,未得见王,未受浩封,未得识内外上下诸臣,而无端受此嫉妒敌意”。

                  当时,那个满肚子坏水的吐蕃宰相禄东赞,也正对唐朝皇帝怀恨在心,看到公主鄙薄藏地,又回想起在当时在唐朝遭受诸多留难,遂又一次大冒坏水,“使公主上下人等,无人服侍”。于是进藏后几近一个月,公主都没有见到藏王,而且一行人连吃喝都没法保证。

                  《王统世系明鉴》继续写道:“公主从人皆出怨言,谓藏地号称饿鬼之乡,真实不虚,饮食服用均将不继。公主闻之,心中实难忍受,召禄东赞来质问,为何做此无耻小气之事,应供给我主仆上下人等饮食服用。

                  “禄东赞回云:我实无力奉送饮食,亦无力渴见赞普,诸事皆由泥后做主,你自行言于彼!言罢径去。”每读到这里,仿佛看到禄东赞正带着一脸坏笑,这就是那个传说中和文成公主有一腿的人吗,估计当时公主口中,那匹蛰伏已久的无敌神兽草泥马,几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文成公主大怒,决定率随从立即返回中原,他们马上收拾行李,并且大声放出话去:“都说吐蕃是个鸟不拉屎的破地儿,这回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这下事儿闹大了,老狐狸禄东赞赶紧跑过来劝阻,他自觉无法搞定,马上派人去叫松赞干布。于是,当时很可能已七十多岁的松赞干布老爷爷,不得不亲自跑过来哄自己刚刚娶的这位小萝莉。公主纵怀大哭,历数进藏以来自己受到的种种委屈,以及吐蕃人的种种卑鄙无耻下流。

                  没想到这一数落却像捅了马蜂窝,藏史载“当时诸臣等亦来斥责公主,作不平之鸣。禄东赞亦言:一切汉人皆轻视我等,除馆妇一人外,乃无一人同情于吐蕃,尤以唐皇帝偏私心重,即公主本人,对我吐蕃亦多所鄙薄轻视。”兄弟我在长安的时候,除了大使馆里那个打杂的阿姨,其余没有一个人鸟我们,现在到了我们的地盘了,公主您还敢得瑟什么呀?

                  于是,“公主闻之,亦生内疚,不复再一言。”这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只是不知道这位十几岁的可怜萝莉,是真“内疚”了,还是被“诸臣”们吓的……

                  学者们认为,从上述西藏史籍所载,可以反映出一些讯息:

                  第一,公主进藏后,因文化差异,在生活起居、行事思想上,均与当地相隔阂,引发彼此不少怨气。

                  第二,相对于物产丰饶的家乡,藏地在器用上,不及家乡丰厚精致,公主心中不免有所怨尤。

                  第三,由于文成公主是松赞干布晚年才娶进来,而在她之前,藏王已有其他妃殡,除泥婆罗公主外另有三妃,后宫妃殡的争风吃醋,彼此宫斗,也是人之常情,但也引发不少冲突与不平。

                  第四,文成公主年仅十余岁,又来自当时最强大的帝国,心中不免有些骄气,吐蕃王考虑她很可能骄傲难制,因此吩咐后宫嫔妃和大臣们挫挫她的锐气,所以一直避而不见,这种情况也很可能存在。

                  第五,藏史记载禄东赞怨恨汉地,所谓“汉人皆藐视我等”、“特彼唐帝偏见尤重”等,明显异于两唐书所载太宗对其之特殊礼遇。另外描写文成公主被禄东赞报复得凄惨狼狈状等,按照著名藏学家任乃强的看法,认为这种描写主要是因为从明朝以来汉族人轻视藏族,导致藏族史家借写此事以泄愤。

                  相比宫廷而言,藏族民间对这位甲木萨公主却有着极强烈的好感,比如每当提到青海的日月山,他们会说文成公主进藏时曾在此摔破了随身携带的日月宝镜,以示与家乡永别的决心,传说宝镜的碎片就化做了日月山,后人又在垭口两侧各修建了一座小亭子来纪念公主,这也就是山上日月亭的来历,而该山附近的那条倒趟河,人们则说是文成公主思乡的泪水形成。

                  再比如藏族人最主要的农作物青稞,人们说也是文成公主带过来的,传说文成公主进藏带去了许多五谷种子及菜籽,教人们种植,其中的麦子不断变种,最后成为青稞。其实,考古证明青稞在藏族地区已有约3500年的栽培史,远比公主的历史长的多。

                  此外,藏族人还传说公主带来了三千八百种农作物,极大改善了西藏的农业,有分教:

                  “……

                  汉族王后文成公主, 带来不同的粮食三千八百类,

                  西藏的土地从此肥沃多产;

                  汉族王后文成公主, 带来不同的工匠五千五百人,

                  西藏的工艺从此繁荣昌盛;

                  汉族王后文成公主, 带来不同的牲畜五千五百种,

                  西藏的乳酪酥油从此年年丰收。

                  ……”

                  ——西藏民歌

                  另外,关于包括大昭寺在内的西藏各著名寺院的选址,藏族有一个非常有名的传说。筹建大昭寺时,尺尊公主每次亲自选址建寺后都会坍塌,后得知文成公主精于历算,但争斗太久自己不好意思去问,便托狡猾的宰相禄东赞疏通,这家伙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成功忽悠来文成公主勘察建寺地址。根据勘察和计算的结果,文成公主认为西藏地形犹如一位仰卧的魔女,拉萨的一片湖泊(大昭寺基址)由魔女的心血汇成,红山和药王山形似魔女心脏的骨架。若能在此湖上修庙,供奉释迦牟尼,在红山上建王宫,就可以镇住魔女。于是松赞干布下令填湖造庙,在填湖工程中,大量的土是用白山羊作运料驮畜。当然,在魔女身体的其他重要位置,此后也相应地修建了许多座寺院进行镇压,具体不再赘述。

                  另外,大昭寺的镇寺之宝是相传文成公主入藏时带来的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像,即觉卧佛像。传说佛祖等身像世上仅存三尊,都是按照佛祖本人形像塑造的并由佛祖自己开光,这便是其中之一(附近小昭寺主供的佛祖八岁等身鎏金铜像即不动金刚佛像也是这三尊之一)。据说凡是见到这尊像的人,都能够解脱三毒的痛苦,生起真实的信仰,具足一切见、闻、念、触的功德,与见到了佛陀本人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差异。相传当时佛祖亲自为等身像开了光,散花如持,藏于印度金刚座寺。佛像后来在南北朝时期由印度国王赠送给中国,一直供奉在洛阳白马寺,直到大唐贞观年间才由太宗皇帝赐给文成公主相伴入藏。

                  文成公主十几岁入藏,九年后(公元650年)丈夫松赞干布去世,她没有回大唐,仍住在吐蕃直至公元680年逝世。这位伟大的女性在青藏高原生活了近四十年,成为藏王们尊敬的老祖母和百姓们爱戴的绿度母,死后备极哀荣。

                  迷惘的历史中我们只能猜测,遥远的一千三百余年前,一位年仅十几岁,一向养尊处优的宗室少女,被皇帝命令嫁往既遥远,而又地有冷瘴、甚至喘气都困难的高原。她千里跋涉,历尽千辛万苦,到了完全陌生的国度。饮食起居、风土人情、语言文化等,均得重新适应与学习。

                  不仅如此,后宫原有殡妃争风吃醋;夫君亡后,守寡三十余年,夫家与娘家又长期争战流血不止;其立场之尴尬,难以自处;所遭受的忽视、歧视,自不待言,终致患病而亡,客死他乡……

                  *******************************************

                  京华烟云,A Moment In Pe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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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词(Tags): #大昭寺#尺尊公主#文成公主#松赞干布#拉萨通宝推:foureyes,玉垒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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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看过之后,不得不说对藏人心生厌恶。

                    只怕事后的所谓褒扬,也不过是做挡箭牌。

                    通宝推:游泳的鱼,
                  • 家园 还有一种说法是,后来藏汉关系紧张,发生战争,

                    藏人怕汉人军队打过来后,把十二岁等身像-觉卧佛像,再迎请回内地。所以,特意把大、小昭寺的两尊等身像对换。

                    金城公主大概有理由对其姑奶奶竟居于尼泊尔公主之下感到不满,也有可能觉得辉煌的大昭寺应该供奉更巍峨的佛像,总之她将寺内原供奉的尺尊公主带来的不动金刚佛像(释迦牟尼八岁等身像)移置于小昭寺,而将文成公主带到吐蕃的那座更大更拉风的觉卧佛像(释迦牟尼十二岁时等身像)迎至大昭供养。二者互换之后,估计此后以讹传讹,大昭寺就变成文成公主的寺庙了。

                    选建寺的位置、看西藏地形犹如一位仰卧的魔女等,这些都应该有专人来处理,正常情况下是出家人、喇嘛。是后世的人附会到文成公主的身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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