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茗谈（116）：船族 -- 本嘉明

新型4万吨级综合补给舰已经于 2013年开工建造，而5万吨级快速战斗支援舰也将在2014年至2015年开工建造。据悉，我国新一代大型综合补给舰和快速战斗支援舰采用燃气轮机动力系统 ，配备了我国自行研制的新一代综合补给系统。5万吨级快速战斗支援舰综合作战能力已经与美军最新一代的“供应级”(满载49000吨，现役4艘)相当。

美国的核动力航空母舰可以搭载80架飞机，每架飞机出动一次平均油耗10吨左右。假设每架飞机一天出动一次，消耗燃料800吨左右。尼米兹级航母是核动力，不需要携带船用柴油和大量淡水(淡水可以从海水中提取)，所以每次可以携速9000吨的航空燃料，按照这样的油耗能维持8-12天作战的需要。根据美国海军的规定，航母的航空燃料储备一般不得低于50%，进入战区前不得低于90%，如果以前者计算，那么一个星期航母就需要进行一次航空燃料的补给。实际在实战中，特别 是高强度作战中，舰载机的使用强度要比标准情况大的多，比如在海湾战争中，美国海军舰载机的油耗就比标准高出50%，这样对于后勤补给压力要大的多。

美国尼米兹级核动力航母可以装载3000吨弹药。根据海湾战争的统计，美国海军舰载机一次出击消耗大约3-4吨弹药，这样航母的 弹药储备可以支持800-1000次作战任务。尼米兹级航母可以搭载80架飞机，假设每天每架出动一次，航母上的弹药可以保证10-15天的消耗，如果遇到强度比较高的战斗，周期会降低一半左右。

而中国自建航母的话，为求稳妥，首二艘很可能是借鉴“辽宁舰”，为常规动力+滑跃甲板+重型舰载机(歼-15)。歼-15是重型机，又是滑跃起飞，出动一次的油耗大；而中国航母上可供搭载航空燃油，淡水，弹药，干货的空间比核动力航母要小(因为要腾出载荷给船用柴油)；而船用柴油也需要补充。所以中国单航母战斗编队对于综合补给的需求比美军要大。再考虑到中国的海外基地几乎是一片空白，深入公海就只能靠“自带干粮”，那么在每艘航母身边配属2艘5万吨级快速战斗支援舰，都是可能的。

(一)

按常规的造舰流程，是项目立项，设计定型，技术冻结，然后开工，一般由一个船厂一次建2艘，慢腾腾小步快走(既然以“走”为荣，那肯定看不起“跑”的)。

这等于某家海军基地的肉联厂用戴尔电脑的体制(等客户下单后再组装台式机)，等舰上的司务长们在出海前打电话订购肉品(排骨，肉糜等等)，再根据定单数量决定今天杀几口猪，杀大猪还是小猪。这样，零库存，客户还没订，就不杀猪，保持肉质新鲜，但司务长们要3天后取货。

但如果基地的军舰频繁出海，对新鲜猪肉的需求量持续增长，肉联厂也可以不等顾客上门，一大早先杀猪，统一绞成肉糜入冻柜等着，如果某潜艇今晚要紧急出动，中午打电话来订购，要几十公斤原味香肠，几十公斤辣味香肠，几公斤德国式香肠，2小时后就能取成品了。艇上的战士们，南方的喜欢吃猪排，北方的喜欢吃水饺，现在都改吃香肠，虽然有些不习惯，但至少接下来一个月有猪肉吃了，而且香肠的口味不同，煮法也可以变化，煎炒溜炸，肉本身的营养并没有减少，不影响部队保持战斗力。

“船族”体制，就是简化大家的口味，尽量合并同类项，统一为少数几个吨位，船型，动力配置，然后再根据具体的项目要求，在这有限的选项里搭配组合。首先，海军给船厂长期合同，船厂就埋头按最合理的节奏，不间断地生产通用船壳(肉糜)，海军再同步决定这些船壳的用途，随后平行安排细节设计和部件定购进厂，等待上舰组装。

这等于说你做一套西装，当然要由裁缝先量体，再定做。而军装就那么几个尺码管上百万人，有些人嫌肥，有些人嫌瘦，你就克服克服吧，当兵又不是当伴郎。海军有些舰要19000吨，有些要22000吨，那就统一一下嘛。

1942年太平洋战争开始时，日本航空母舰有6艘：祥凤号、加贺号、飞龙号、赤城号、苍龙号、龙骧号，明显比美军占优，其中最著名的是“赤城号”。根据1919年日本海军制定的“八八舰队计划”，赤城号于1920年12月6日作为战列巡洋舰在吴海军船厂开工建造，属于「天城级」巡洋战舰的二号舰。该舰名义上属巡洋舰，但装备了远超过长门级战舰的主炮，最高航速也预计有30节。1922年签订“华盛顿(海军)条约”时，赤城号已完成了舰体工程，但因为超过日本所答应的大型战舰保有量，所以按协定于1922年2月5日停工。

1922年11月9日，根据华盛顿条约，允许日本将两艘停建战舰的舰体，改建成航空母舰(当时航母作为辅助舰只，比战列舰的档次要低)。因此日本将停建的“赤城号战列巡洋舰”改造成航空母舰，1925年4月2日下水，1927年服役。1928年，山本五十六出任“赤城”舰长。

“赤城”已事先完成舰体的建造，导致只能在原先巡洋舰的设计上改建为航母。由于舰载机的发展迅速，1920年代航空母舰的设计逐渐无法满足操作要求，因此1935年到1938年，“赤城”在佐世保海军造船厂进行了现代化改装。

(二)

目前，中国海空军的发展宗旨，基本上都是“攻守兼备，均衡发展”。这个战略其实不尽符合现状。

在不远的将来，美国政界将朝野一致，把“逼迫中国参加军控谈判”作为同“调查中国操纵汇率”同样重要的议题。这会成为历次大选的热点话题，以争取选票。未来的“新军控谈判”，可能有多国参加，进行漫长的扯皮，但主角必然是中美俄，其实就是中美。

中美之间就海军军备的协调发展，早晚要达成某些默契，以避免无度的军备竞赛。中国一味躲避这类谈判的呼吁和压力，是不现实的，大家老这么热火朝天地下饺子，那也不是个办法。况且签订条约，本身就是对国际好战势力反动气焰的重大打击。

到谈判时，中国南北各厂，船台上有8个船壳在建，对于中方显然是有利的。

军控谈判，只着眼于各方在第一线的攻击性武器，而不是均衡地看所有方面。所以，在未来20年里，中国不应该机械地死守“均衡建军”，而应该“重一线，抢进度”。等到各方一线兵器的数量质量都被条约所限制，封顶了，中国再补二线的欠帐，也不迟。

同时，凡在建的船壳(“船族”，可能有4万吨，8000吨等多种级别)，必须记得当年日本在“赤城号”上所走的弯路，在一开始就意识到情况可能在建造中途有重大变化，从而筹划一个个尽可能“高开放性+高适应性”的船壳平台。条约一旦签订，已经在建的，不让我造“五岭舰”，改为“欧洲野牛”气垫船的母舰，用于救灾，总可以吧？要我拆哪，你付补偿款？

• 茗谈122：万山舰

先战略制高点。通宝推。

所谓“有什么家什伙，打什么仗”。打仗首先是保存自己，其次才是消灭敌人。

这一篇我们不讨论中国海军的战略，应该是东进还是南下，只是强调一点：没有对美国的“海空一体战力量”构成局部优势，中国海军往哪里进都是不可能的，不顾现实冒进只会带来巨大危险。中国海军真在短促突发冲突中吃亏了，谁敢放弃“和平发展的战略机遇期”，主动大打？

在这个基础上，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如何勤俭办事，强化中国海军的兵器实力。

（一）

美式无人轰炸机发展的路线图（MQ-9，RQ-170，X-47B），是令人不放心的，这就是完全摒弃飞行员座舱（废除“手控”功能），单一依赖远程遥控------这跟当年一发明近距格斗导弹，就喜洋洋拆掉航炮是一个德行。我们跟着人家走，然后一起掉沟里，中国的设计师们就没有责任了是吧？

而“暗剑”的研发难度非常大，可以说更不靠谱。

这两条技术线路，前者脆弱，后者一时指望不上，那为什么不可以另走一条似拙实巧的路子，在传统轻型战斗机/攻击机的基础上，开发无人机型，并保留飞行员座舱，一机两用，使用时在载人机和无人机之间随意切换呢？

大型无人机，如果载弹2吨，起飞全重10吨以上，能在航母平台起降，机动性能优异，那么单机造价就已经上亿人民币了，十几架就值一艘大型护卫舰了。这样的飞机不可能随便拿来“神风特攻”的，要反复使用，最大限度发挥效能，那么增加一项“载人”功能，多一个操控手段的“备胎”和退路，虽然要牺牲一点“死重”和额外造价，牺牲一个漂亮的外形，那还是值得的。但这样一来，就必须跟世界上时髦的“飞翼，无垂尾，背进式”路线拜拜，跟“国际接轨”拜拜，中国军工有这个土土的想法吗？

（二）

“船族”的概念，其实就是逼中国海军的一线将军们做“减法”。

开发一款4万吨的攻击舰，还是4.5万吨的？一线的指挥员们肯定偏爱4.5万吨的，更给力。但把这个船型给后勤部队一看，司务长们就不干了，就算把补给舰，医疗舰，救捞舰捏在一起，也不需要4.5万吨啊，忒巨了忒巨了，月供供不起。

这样，就大家折中，算4万吨，战斗部队牺牲一点野心，总比2.2万吨轻航母要好多了。而这样一来，造价大大摊薄，一线部队原来只能拿3条战斗舰的，现在可以拿到4艘，减法做成加法，岂不皆大欢喜？

（三）

美国对于东海识别区事件，基本的态度是：

1）日本是受了欺负的。美国没有什么是非感，它自己也老欺负别人，所以这无所谓。当然日本是盟国，将来如果想找回来，美国乐意帮忙。

2）中国提的要求，在美国眼里其实合理，是在自己有了100分实力的情况下，提出一个95分的要求，不过分。美国很不爽的，是这种在G2的党内生活会（习拜会）前夕搞突然袭击，弄得领导很被动。而且美国尤其担心中国会冒险成瘾，在100分的实力下再接再厉，突然再提出一个120分的要求，那美国只有迎头对撞，让你清醒清醒了。

所以中国没有选择，这次摆平了不等于下次还能照抄，而必须尽快发展海空军，使中国的实力达到150分，到那时中国再提出一个120分的要求（比如在南海哈），美国也只能欣然接受。

“船族”的做法，本质上是挤占海军后勤部门的预算，人家原来不需要这么大的船壳，硬摊派给人家，一切为了前线，你们克服一下，这个还不要就没有了，而且这个就算你要了，造到一半突然转让给一线了，那也很可能，反正这个船壳等于是一个通用的电脑主机板，上面插什么插件，还不是军委临时说了算？这样，在海军预算整体不增长的情况下，再度向一线倾斜，只争朝夕。

（一）

这个“船族”平台，为什么选择4万吨？

1，美国最近的2款两栖攻击舰，黄蜂级（Landing Helicopter Dock, LHD，直升机登陆坞舰，41000吨）和美国级（Landing Helicopter Assault, LHA，直升机登陆突击舰，45000吨），都在4万吨以上。这个排水量，能兼顾作战效能和全球到达（比如通过运河区），是美军长期实践的最优选择。

2，作为传统的中型航母的平台，这个尺寸也够用了。尤其是中国的中型航母早晚要出口（比如30年后，第一批次的“船族舰”退役转让给友邦；或直接承接合同出口新舰），这个吨位的买家比较多，德法俄巴西南非，都养得起。

3，无人机的特色，就是“抗造”，不必顾忌飞行员的体能极限，能不间断地出动，而且战斗作风泼辣（敢自杀攻击）。所以用熟用好了，4万吨的航母，战斗力未必就输给大型有人机的航母。

4，无人机容易补充，战损一批后，立刻转场飞一批来，继续打。而有人机受制于飞行员的损失和（获救后的）体能状态，不是说补就补得上来的。

5，低烈度的冲突，人道援救等，4万吨的跑一趟够用了，节省军费。

（二）

我们这里设想的“无人机航母”，就称为“五岭舰”吧，还是出自主席的名篇“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滂沱走泥丸”。

“五岭舰”同美式两栖攻击舰（前身就是“直升机航母”），还是不同的，它更接近于传统中型航母，配备弹射器和阻拦索。可以说，根据载机搭配的变化，“无人机航母”和传统中型航母可以互相客串。

“五岭舰”配备有电磁弹射器。电磁弹射器的功率可调节，最大可弹射20吨重的飞机（中国版雅克-141），但无法弹射全重26吨的E-2预警机。中国肯定会有类似于E-2的舰载预警机，不过只配置在大型航母，“无人机航母”只配备预警直升机。

对应的，“五岭舰”也配备降落阻拦索系统，可以阻拦降落不超过15吨的舰载机。歼-31的最大起飞重量近30吨，但抛掉弹药并保留少量余油后重量可维持在15吨。因此“五岭舰”虽无法弹射歼-31，但在紧急时可以接收歼-31降落，作为备降机场。

而“五岭舰”所搭载的固定翼无人机，按起飞重量，分为三类：

一，全重10吨到13吨之间，载弹量2吨以上，作战半径800公里（比如利剑，暗剑，“中石”），弹射起飞，阻拦索或垂直降落。

二，全重4吨到6吨，载弹800公斤以上（比如“小石”），弹射起飞，垂直降落（配备阻拦索降落功能的成本太大）。

三，全重4吨以下的无人机，主要是带短翼的无人直升机（垂直起降或专用发射轨架发射，不需要弹射）。

其中第一类是主力。

第二类（“小石”们）的作用，就是掩护“中石”们。“小石”一次能携带一枚远程空对舰导弹，“中石”们能携带3枚。出动时“中石”和“小石”混在一起，敌方的防空兵力（舰射导弹和空射导弹）面对一片同样特征的雷达信号，自己有限的导弹打哪一个，又放过哪一个？每放过一架“小石”，等于放过两枚反舰导弹（射出导弹后，“小石”可以自杀撞击）。

对“五岭舰”的战斗力要求就一个原则：当美国的两栖攻击舰不配备F-35时，一艘“五岭舰”可以完胜一艘美国的两栖攻击舰；当美国的两栖攻击舰配备少量F-35时，一艘“五岭舰”至少可以同一艘美国两栖攻击舰打成平手。

所以“五岭舰”的标准配置，是：

1）中华版雅克-141（不是歼-18，据说歼-18起飞重量47吨，太重了），6架。

上图：雅克-141（早期叫雅克-41）。

上图：歼-18。

2）舰载版L-15教练机（L-15特，后座飞行员负责近距离遥控无人机），8架。

3）第一类固定翼无人机，18架。

4）10吨级载人直升机，5架。

5）第二类固定翼无人机，8架。

6）第三类无人机，若干架（能带几架就带几架，这一类可以拆散储存，不占机库）。

7）本舰配备近防炮5座，至少2座为730。

8）本舰配备100MM口径以上舰炮一座。

（三）

“五岭舰”上配备的所有无人机，在正常情况下，都由岸基遥控中心操纵飞行。所以“五岭舰”上不需要腾出大量空间和人手为飞行员大队服务（当然歼-18和L-15T以及直升机仍有机组人员驻舰，但规模比一个飞行联队小多了）。“五岭舰”上只配备足够的地勤人员，负责放飞和接收无人机。

但无人机最大的特点------也正是弱点------就是“人-机分离”。这固然保护了操纵员的生命安全和突破疲劳极限（可以中途换人操纵），但无人机很容易被干扰甚至绑架。

比如，无人机要想完成反舰任务，必须有一个巨大的“打击链体系”为无人机服务。首先是“全球发现”，不论“五岭舰”载着无人机开到地球哪个角落，中国的军用卫星都能为“五岭舰”指示（在“五岭舰”雷达侦察范围以外的）对手军舰的精确坐标，并实时更新，这就要依靠以卫星为基础的太空C4ISR系统。其次，“五岭舰”的打击半径要够得着敌人，但不能被敌人发现/够着，否则对方抢先把你的母舰打了，无人机还有嘛用？第三，无人机发起攻击后，不能在半途被对手击落。第四，在无人机投放反舰导弹前，遥控中心同无人机之间，不能失联/失控------投弹后被人掐了电话线，那就不管了，解散自由活动呗。

所以，舰载无人机的操纵，必须有多重保险。

首先，是使用岸基遥控中心（一级遥控中心）。岸基遥控中心的作业条件最好，设施庞大先进，人员多且经验丰富。此时遥控组（2-3人）离此架无人机可能有3000公里之遥。

其次，如果通信卫星被破坏，或“天链”通信通道被阻断，无法构建正常的远程遥控，则在“五岭舰”上有自备的“二级遥控中心”，实施“舰基遥控”。舰基遥控组的成员都是兼职，平时在舰上各有工作，一旦需要，把工作交待给接班人员，自己到遥控中心报到。这些遥控员都是原岸基遥控组的成员，每半年轮换到舰上担任空勤军士，因此都不是遥控项目的“菜鸟”。由于舰基遥控时，遥控中心离空中的无人机近得多，信号强，通信不易干扰，但需要“五岭舰”上起飞载人直升机作为通信中继站和预警指挥机，而且无人机的作战半径会被迫缩小。此时遥控组离此架无人机大约有500公里之遥。

第三，如果整个海域上空都被强干扰，那么就转为“长机遥控”（三级遥控中心），即由L-15T携带后座飞行员弹射起飞，由后座飞行员遥控伴飞的1-2架第一类无人机，排除万难，坚决执行作战任务。此时遥控员离此架无人机只有300米之遥。这样作战，已经有飞行员进入危险区域，但也不得不如此。

第四，假设遥控系统被侵入，只要无人机一升空，就会被劫持，甚至调头攻击母舰，或根本无法升空。此时唯一的办法，不是束手待毙，而是：派飞行员坐到无人机里，与所有这三级遥控中心进行“物理断绝”，改为自主手控飞行。

（四）

到这里，我们才碰到本篇真正的问题：大型无人固定翼战斗机（13吨级），要不要保留飞行员座舱？

这几乎是白痴问题。美国的X-47B，法国的神经元，德国的barracuda，英国的Mantis，意大利的P1HH，中国的利剑/暗剑，都没有再自带飞行员座舱的。

上图：德国的barracuda，空重2.3吨，起飞重量3.3吨。

英国的Mantis。

上2图：意大利的P1HH，看出是哪个血统的了吗？

但伊朗通过骇客技术侵入美国军方的电脑网络，成功掳获一架美国先进无人机RQ-170，也在全世界面前，展示了无人机战法的脆弱性。

中国的利剑首飞了，针对外界“利剑抄袭X-47B”的质疑，李莉教授代表军方表示，无人机的设计概念，全世界相似，我们自己吹风洞吹出来的外形，当然不是抄袭。

这话不全对。“利剑”从一张白纸起步，如果我们的设计队伍的头脑深处，没有一个“山寨X-47最好最保险”的潜意识，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跟在美国身后，飞翼型无垂尾，不设座舱，要错人家先错，当然无风险，但这也是一种“恐外，崇外”，再也没有超车的机会了。

利剑是无人轰炸机，暗剑是无人格斗机。利剑的任务相对简单，跟着美国的技术路线走，研发成功的概率大，而暗剑就难得多了，走得通走不通，很难讲。

我的建议是，结合现有的L-15教练机，利剑，暗剑这3家的技术积累，开发一款“无人L-15”，姑且称为L-15W。这个比较容易成功。

L-15（教练-10）本来就跃跃欲试要上舰的，针对上舰后弹射和阻拦索降落，洪都肯定已经在更改图纸，强化机体结构了。现在额外要做的，是把“L-15上舰型”放大尺寸，换用国产发动机，加大航程，载弹量提高到2吨，保留前座飞行员舱，把后座飞行员舱改为遥控设备舱。

这样，作为无人机使用时，前座放空不用，此时可以当无人轰炸机用。等将来人工智能技术突破了，暗剑研制成功了，再把暗剑的电脑自主操作系统搬过来，又可以改装成另一款无人格斗机，因为L-15的机动性能还是很好的。如果L-15W在无人情况下放飞后，被敌人骇入系统掳走，那只好认倒霉；如果在甲板上时发现遥控系统宕机，那就由飞行员驾机起飞，与敌人生死一搏，不过此时很多变态的过载飞行动作就做不出来了。

按照编制，第一类固定翼无人机要有18架，如果其中有15架尚完好，需要飞行员，这些飞行员上哪儿找去？不用急，大型航母上的舰载机飞行员，如果有志于将来当航母舰长或者任何大型军舰的舰长的（因为大型军舰必然携带飞机），服役期满转到“五岭舰”上担任各级军官，学习操舰和管理飞行大队的技术经验，随后步步递进。在舰上任职期间，他们仍使用L-15T和L-15W定期飞行训练，保持飞行技术状态，也了解这些飞机的性能和维修质量。真在战场上到了没有退路的时候，把手头工作交给副职，再穿上飞行服，为全舰弟兄们和自己的性命，去拼一拼，杀条生路就是了，男子汉大丈夫，怕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