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Barnstone翻译的毛泽东咏梅词 -- 元亨利
查了一下韦氏英文字典,thousand有一个解释是很多。所以thousand也可以作概数。
到是怎么用是确数,怎么用是概数,似乎还不是太清楚。如果是,thousands of feet,那么很明确,这里的thousands是概数,但这首诗里是a thousand feet,到底是确数还是概数?说句老实话,我也没把握。但我觉得在诗里,数词本来就不一定是确数,比如李白的诗里“白发三千丈”,这里三千丈肯定不是确数。
风雨送春归
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
犹有花枝俏
我也觉得这里的“归“不应该翻译为disappear, 简直就是完全理解错误。翻译为return是比较妥当的,但是我也不敢说就是最好的。
词中前三句讲的是春天在怎样的一个情况(circumstance)之下到来的,这个情况在诗人的笔下是通过以下意象来表达的:风雨、飞雪、悬崖百丈冰。读者也许会奇怪,为什么把春和这些貌似与春天无关的景象联系在一起。这恰恰就是词中的艺术之要。首先,梅花作为春的象征,在现实当中确实是与风雨、雪冰并存的,其次,这个梅花的形象又和诗人的心境相吻合。我的理解是诗人在国家处于困难甚至险恶的情况之下预见了困难即将结束而光明即将到来。
P.S. 风和雨本身都可以和春有联系,比如春风、春雨、和风、细雨,但是风雨二字连用意思就不同了,表达是一种比较恶劣的意象,和雪、冰是一致的。
看来我对整个诗的意境理解错了,前两句说的是一回事,而不是一送去,一迎来。
如果光看第一句,确实是既可以理解为春归去,也可以理解为春归来。和下面的几句连起来,我个人倾向于头三句之间是起承而不存在转折,转折发生在前三句和第四句之间。
如果把第一句理解为春天去了(消失了),那么就和第二句发生转折,然后到第四句又来一个转折,我感觉这么转来转去的不好,太多了。所以我感觉第一句的归是归来的意思,而只存在一个转折,就是在三、四句之间。
另外,这首词的主题是梅花,如果一上来说“春天走了,然后春天又回来了“,那就不切题了,梅花和春天走掉了有什么关系?
这诗的开头有,读陆游咏梅词,反其意而用之一段
陆游词中有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一句,所以我也觉得此处风雨与飞雪都是指代恶劣的环境
都是恶劣环境,一个独自愁,一个花枝俏,反其意而用之
托总理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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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作者意外获得【通宝】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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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花
这个GIGGLE真的译得很烂,译者是不是完全没读懂啊?
主席这个咏梅是我族诗词传统里非常典范的借物言志,梅花呢,自林圃姜夔以来,有其独特的地位,是大家闺秀,是不肯giggle的。用smile就好得多,略有些原文淡然隽永的笑意。
所以说老外的中国通,他多说几句就要露馅,很多深层文化的密码外人不是那么容易破译的。虽然对于文化传统里的人来说,只不过是很简单而近于常识的。
好诗的意境往往是三维的,典型的例子是李义山的夜雨寄北。
这里也是如此,春去,春又来,不是一个春,不算一回事。春归往往引得诗人的感伤,而春到,那是新生的春天了。
而英译文的DISAPPER虽没错,但是这个时间的向度似乎丢掉了。
这个也不是转折,而是时间向度的一个延展:整整一年的风霜雨雪!
而这一时间向度结在风雪,也就是NATURAL ELEMENTS最严酷的一刻,从风风雨雨到雪花纷飞,气温陡降,冰霜相欺。这样就很自然的转到“百丈冰”,而后的“花枝俏”就更显难能可贵了。
风雨送走的是去年的春天,炎夏,深秋,寒冬接踵而来,飞雪迎来的,则不再是失去的那个春天,而是新生的正在来临的春天!
主席是达人,从不会cry over spilled milk。往事已矣,而来日可追,他的目光不纠缠于伤逝的前一个春天,而着眼于虽然尚在严冬凌虐之下但是已经萌芽的新春。
我们知道,风雨确实与春天分不开,英谚曰April showers May flowers。但是复杂的是春天来临时风雨交加,春去夏至时同样也是风雨交加。当然再仔细看的话,早春还可以是飞雪的。所以具体到这首诗,风雨春归标定春夏之间,飞雪迎春定格冬去春来,时间维度还是很顺的。
如果主席是这样立意,则不算好词。
实际上完全不必理解为春去,理解为春来完全说得通。
比如春表示什么,风和雨分别可以表示什么,风雨连在一起又表示什么,建议您参考一下词典:
http://www.zdic.net/cd/ci/4/ZdicE9ZdicA3Zdic8E69901.htm
中国诗歌有它很特别的传统...
况且咏梅以春夏之交起笔,比较搞笑的。
风雨所比喻者是是非非,当然是可以用来表述季节交替时的变局,落到实处也就是政治现实的严酷博弈。主席的诗词里隐含政治喻言,这个也是中华诗词的古老传统了。可以这样看:过往以来,风风雨雨就没少过,而于今尤烈而至飞雪交加,不过呢SO WHAT,这飞雪是迎春的。简短的把漫长的往事提上一笔,了结掉,转换视野到“迎”这一个字上来。
我的意见是,拘泥于一个时间点,要比看到时间向度的延展,离诗人原意距离大一些。
虽然是咏梅,但是不必句句字字着落到梅花本体。之前的铺垫,之后的收局都可以有。梅花的真实出场,是要到“花枝俏”三字才跃入眼帘的。之前的风雨,飞雪,百丈冰,可说是铺垫,不谈到梅花本体。所以咏梅而前三句全不着落到梅,并非不可以,也谈不上搞笑。
此诗着重时间之三维向度的又一佐证,是“待到山花烂漫时”,那个是将来的场景了,可参照“何当共剪西窗烛”来看。
主席何人,坐时空机的穿越者也,过去未来他老人家是平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