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家乡记事:收铜 -- 铸剑
不超过五分钟。
我在工程队时最后两年被当了队长的技术员调到综合班当车工,应该是看我也沾了点知识的边吧。这综合班是工程队里所有“高”技术工种的综合,车、钳、电、水暖、电焊、白铁,锻工最多,有天手痒了去打了几下大锤。我们工种分那么多,于活时大家都伙着干,经常要互相帮忙。
鸽子还是初中时一位朋友养的,插队后来往就少了,各种名词也忘了,只记得看鸽子好坏主要是看眼睛和鼻子。当时他买回的鸽子是用胶布把飞羽缠起来,据说还有养一年多后又飞回老家的,据说一般的孵过小鸽子就认家了。
你弟弟真牛,小半个月工资几口吞了。
胸大肌...尤其腹部那6块...
后看...斜方...背阔...耀眼...
走街上...上衣都不要...
恭维你一下...
几个工种你都干聊...逻辑和灵活你都有聊...
再恭维你一下...
看俺们周围...肚脐就一洞...手指头进一半...还没到底...
要不就是干猴...
俺儿子也是干猴...前几天才幡过想来要做个肌肉男...
年轻时的好身体...就是老去时的红利...
鸽子的眼睛看砂粒...没有书...也没高人指点...
只能参考有成绩的鸽子的眼睛...那时的经验...就是砂粒要粗一点...砂粒分布和变化是很大的...还有砂的颜色...
也见过鼻子较大的鸽子...鼻子是开着花的往外长...但那些鸽子不出成绩...
额...鼻...嘴最突出部都在一条稍弧的线上...飞行起来肯定好...流线嘛...
这对鸽子孵蛋时是轮流的...换班后...瓦母一次能吃白马牙(一种大粒玉米)70多粒...厉害吧...比只鸡吃的都多...
那时卖鸽子...卖鸽蛋都是用来买高粱米和玉米喂鸽子的...
小弟还在上学...时间少...买粮食啥的照应不过来...养不了也是必然的...他也没想想卖掉他们让别人家去养吗...以前都是他提着鸽笼跟着俺去黄河沿卖鸽子...家家的青年人都下乡聊...没人接...送人他是不会的...他爱吃肉...这事于他来说是做对聊...
所以...他说吃聊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于俺来说...是俺16至18岁时的伴...
大翅拔聊还能长出来...后窗的鸽门关上不让他们出去...只放后代们出去...
大约65、66年,就是那位养鸽子的同学带着我骑车一直到郊区,在一个象收购站的地方买了一袋玉米。那时养鸽子一半靠鸽子自己打野食,就这样每天还要喂不少粮食,对好品种的鸽子还喂鱼肝油。
八十年代中期以前,村子里常常会有一个老师傅(年龄不一定大,但又黑又邋遢,所以形象很老)带着几个半大的孩子徒弟来,一包脏兮兮的被窝卷,担子的另一头是个油兮兮的风箱,炉子么,就是平时我们过单身宿舍生活用的红泥炉子,不过早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了,其它的比如破盘破伞什么的几个更小的徒弟或背或扛……。
到了每个村子,先找一个碾屋(那时油菜籽啊豆粕之类的都用牛拉着大石碾破碎,因此每村都找一块空地造一个伞状亭子般的碾屋)落脚——碾屋是没有墙的,夏天还行,冬天比野外好不了多少;还因为是牛的工作场所,到处是牛粪牛尿,臭烘烘的;村里人如果在外面得了急症暴死或意外横死,按规矩是不好抬回家的,只好在那个地方摊尸等候下葬,所以碾屋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不需要付住宿钱,也没人干涉不让住,亭子似的结构利于通风和招揽客人,方便“搞生活”,所以是他们的首选。
落定了以后,就派几个徒弟,各拿有一个破搪瓷脸盘,分头沿街边敲边喊:修伞修锁补面盘咯~~~~
于是全村都知道“打小炉的”来了,农妇们纷纷拿出需要修补的铁的铝的铜的搪瓷的盘啊茶缸啊饭碗啊等等小家什,一毛钱或几分钱的讲好价钱,交给徒弟仔,让他带回去补。师傅则呼呼的扯着风箱,煨着火红的烙铁,在那里等着。或焊或敲,弄好了,还要打盘水试试漏,才又让徒弟原路送回去,收工钱回来。
村子人家有多少,但每家多少总能有一样甚或几样东西要修,所以几块钱收入一天还是有的,如果徒弟没有揽到什么活,是要挨骂挨打挨饿的。
我们这里因为是靠近浙江,所以走村串巷从事这行当的都是浙江人,——现在发起来了的小商品厂老板,年纪稍大的估计就有不少这样的出身和经历。
本地人仗着鱼米之乡,有田种有鱼捞,日子可以平平过,是不屑做的,顶多吓唬小孩们:不听话就把你交给打小炉的当徒弟去。
——这个话还是很吓人的,因为我亲眼见过师傅打徒弟,鲜红的烙铁扔过去,小徒弟捂着额头惨叫不已。听说他们因为家里穷,出来学徒,家长写过生死文书的:学徒三年,或死或跑,概不追究!
这些行当现在早已经都没有了,小东西大家也不屑于去修,那些浙江货虽然不经用,但好在便宜得很,扔掉重新买过就是啦。
而那些小炉匠和他们的徒弟们现在也发家致富,当起了大大小小的老板,成了浙商,在内地到处开厂,到处炒楼,也许有一次,他会突然想起来:哦,这个地方我以前来过的啰。
慢慢想起来...还有鸽子定期洗澡...
鸽舍就在家里的卫生间...天天清洗地面...窗台...最多时有十六,七只...
现在想起来...父母就没干涉过...那时他们自己也自顾不暇吧...
在家喂鸽子不出去惹祸...他们也放心...
在黄河一桥头...每个礼拜天都有几个农民拉着加帮的平板车卖高粱米和玉米...高粱米0.16元一斤...这价比较高聊...把粮票的价也加进去聊...玉米价记不起来聊...
在这能遇到几位喂鸽子的同好...
山上的松子熟聊...就带个口袋去摘...回来晾晒搓轧...把小松子轧出来喂鸽子...
每天一早就把鸽子轰出去...逼它们出去打野...半天不回来...又担心猎枪伤着它们...爬到楼顶躺那儿看啊等啊...
我描述的“收铜”现象并非偶然——我们现在常常可以看到城市里活跃着以老乡关系为纽带的犯罪团伙。更广的看,尽管新中国一直存在着对底层人群的道德宣扬,但必须承认,在当下中国,一贯是勤劳、朴实、善良形象的农民进城后却成了社会治安的最大隐患人群,社会治安的好坏与这些流动人口的比例高度相关。
这个现象可以有很多视角分析,都会有其道理。我的一个看法是,这很大程度是“家族人”到“社会人”的道德转型过程的痛苦,是这个过程缺乏组织的缘故。
冯友兰认为中国的传统道德就是家族制度的伦理价值,每个人都被要求按照家族人的道德标准行事。一个人做的事情必须有益于家族在本地的存续,对人的好坏评价是由他对家族的贡献和生活圈子的影响力决定的。因此,一个如小铁匠这样的勤劳 、孝顺、友爱乡邻的人是个道德楷模;而总在村里偷鸡的“一撮毛”就是公认的恶人。这一评价是用口碑表现的,但有实际利益奖惩为约束保障——小铁匠可以娶到村里的姑娘,而一撮毛的父母就不能指望自己儿子能娶到媳妇。这样,在同一片土地上共同生活的农耕人有着很强的家族人意识,认为自己做事应该符合家族的利益和荣誉,这个道德约束构成了农村有序运行的基础,也造就了中国传统农民的良好形象,直至今天仍然是当下农村的主要道德资源。
而现代社会的道德是以社会人的标准建立的。一个社会人意识到在自己、家族之上还存在一个社会,它是一个整体,自己是社会的一部分。自己做事应该符合整个社会的好处,而不仅是符合个人和家族的利益,这就是社会人的道德标准。
当农村人来到城里,离开了家族人的村风乡俗约束,却又没有内化的社会人道德约束,就成了一个道德上无法自省的人。更糟糕的是,家族人道德还在此时起了反作用,衣锦还乡、带个媳妇回家光宗耀祖之类的念头激励着他们违背社会人的要求:无论小铁匠还是一撮毛都成了肆无忌惮的社会恶人。而家乡人还秉持家族人的道德,忽视他们的子弟在外部世界的作为,多以他们对家里的贡献作为评价——“他厉害,帮家里盖了新瓦房”——这就进一步激发了后面年轻人出去犯罪的欲望。因此,在当代社会的农村里,社会人道德缺失与家族人道德的紧约束就成了农民在外犯罪的道德背景。
社会的现代化过程要求农民实现从家族人到社会人的道德转型,转型过程中的不匹配自然需要付出代价。现在城市里的流动人口对社会治安的破坏,以及牢里吃公家饭的农民就是这一代价的表现。
我想,如果辅以一个被灌注了社会人道德的组织体系来引领农村的个体转型,应该能降低这一过程的社会成本,也能使很多农村年轻人避免牢狱痛苦。因此,农村的“去组织化”进程的利弊值得进一步思考。
金融危机前,日本这边收铜人也在干这活,好像都是卖到中国。
难到这就是传说中的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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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况下,他们的废金属都是付钱给回收者,和咱们卖废品换钱正好相反,所以我觉得这个散兵式的收铜在日本应该没有立足之地,可是偏偏看到他们的新闻里还就是有日本人偷下水道盖栅卖钱的,理由也很有意思——盖因中国经济发展迅速导致废钢铁从10日元上升到20日元。
我就一直纳闷:那个偷下水道盖栅的日本鬼子是如何销赃的?
要有吃亏就是占便宜的觉悟,斤斤计较是不行滴,等你抛弃内心的贪婪完成和谐有爱的痛苦转型就能送花见宝
别说这个了,大米都有人偷。
说句不好听的,很多这样的东西都流向中国,能没有中国人插手吗?
不过个人认为,只要不是有毒,污染或者太过分,不算是坏事情。
1 看金属分类,我原来工作的工厂某废金属是卖的(收钱)。
2 我曾经经手的一个事情,某金属设备的处理是要花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