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怕富不怕穷 -- 给我打钱87405
知道为什么你总能在评论区见到这样的评论吗?
“潜水了多年,今天实在忍不住,要说上几句……”
问,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有一个ID叫007,他确实是潜水了多年,一向不评论,这次忍不住了。有一个ID叫006,他早就注册好的ID,就等今天派上用场。哪个是假的?
那我要告诉你,这俩都是假的呢?我又告诉你,这俩又都是真的呢?
人们总说,鱼目不该仗着自己长得跟珍珠一样,故而鱼目混珠。人们为什么不问,珍珠为什么要长得跟鱼目一样?
如果你是唯一的,那么就没有人能够模仿你。如果你不是唯一的,那么就一定有人能模仿你。
是谓,大善即大恶。
你永远可以靠“理性分析”,分析出毛泽东是大恶,胡适是大奸,钱钟书是大盗。就像有人,即便与我相识几十年,也坚定的认为我是大奸之人。
因为,从来就不存在“你被 别人说服了”,而只存在“你是什么”。
你是真善美,你就服了自己。
你是假恶丑,你也服了自己。
老庄孔孟,永远可以被 解读成真善美,也永远能够被 解读成假恶丑。
你是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存在,你被 别人说服。从来就不存在。
屠刀,就在你手中,愿不愿意成佛,只在你一念。
人生,只不过,一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极生两仪,阴生阳,阳生阴,善生恶,恶生善,善恶相生无穷尽也。何必要执着于“证明”某人到底是善还是恶呢?为什么不去问自己是什么呢?
哈哈哈哈哈哈,人生,只不过一念。
当一个孩子告诉你“水就是从自来水管流出来”时,你为什么信?你到底信他天真,还是在骗你自己?你真的不知道孩子是最喜欢刨根问底吗?他会一直问到底,难道你忘了?为什么他如今改变了说法呢?不再问到底了呢?
为什么,当你读到一叶障目、掩耳盗铃这些故事后,你捧腹大笑呢?你用大笑在掩饰什么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说谎,装成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呢?你是不是其实很早明白,你需要尽义务担责任,然而你总是躲躲闪闪的呢?
为什么,你会花那么多时间,所谓的辨析毛泽东是不是有可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权力欲呢?为什么,你会花那么多精力,所谓的研究钱钟书是不是只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的伪君子、一个利用人心躲在书背后的大懒虫呢?
为什么,每当你听到某人伟大时,你就按捺不住要争辩几句呢?为什么,每当你听到有人说“其实你也可以时”,你就摆出一副“我其实是愿意的,然而现实叫人很无奈”的表情呢?
哈哈哈,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愿意放下屠刀,只在一念,手执屠刀不放,也只在一念。
我,悟了。
闪存是通过电压状态来储存数据的,最早的SLC是一个储存单元两种电压状态,速度最快,寿命最长。而后来的MLC和TLC分别是储存四种状态和八种状态,因此容量倍增,但是寿命也就倍减。长期不通电还可能损失数据。假如MLC是一两年丢失的话,TLC可能只有三到六个月。
由于技术发展,TLC通过模拟SLC和阵列等技术可以实现超高读写速度,因此出现了傲腾内存这种产品,也有一些构架比如Power曾用闪存作为三级缓存。当然实际速度和内存依然差距不小。
现在主流的闪存是3D-TLC,由于容量大、速度快,已经成为市场主流,而SLC虽然还在生产,但是已经跟不上消费市场的需求,多用于工业领域和苛刻环境。
这里的意思很简单,数据如何储存是由电决定的,用法有很多种,就像纸的用法一样。
同时,数据虽然是由电组成的,但是只有能被机器解码,被人理解的才是数据。也就是意义是由人决定的,电不是数据的本体。
我悄悄告诉你们,勤奋,一点都不累,你们信不信?
两边的日子,我都过过,我说一点都不累,但你们偏 不信,所以说呀,这人,不能活在脑补当中啊。
我一直唠叨,人世间的一切概念,都是“一对”。懒惰和勤奋,是一对。我两边都过过,才有发言权。这里不存在感受因人而异,我还是我,我先懒惰,后勤奋,为什么我不愿意回去呢?
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有放下过屠刀,他只能脑补,对吗?这脑补能正确吗?难道不是只有过来人,才能告诉你咋回事?我先懒惰,再勤奋,无论如何,不愿意变回懒惰。这就是我这个真正的“过来人”告诉大伙的,最真实的体验。
我勤奋,是因为我发现,我就得尽义务,担责任,这是公理,我不是因为怕,怕什么天打五雷轰,怕饿得没饭吃,我就是认这个公理。所以,我女儿跟我说,她曾经试过,很累,我马上问她:“你是真的认为自己确实该尽义务担责任吗?如果不是,那就是假的。假的,比之前更累。并且,你这种造假,是故意的,你就是脑补之后,觉得勤奋很累,故意 假装的去勤奋,然后所谓的真切感受到勤奋很累。”
脑补,本身就是一种懒惰。对吗?
一个人,通过脑补,形成“勤奋很累”之所谓认知,比如,像你那样严格还不得累死啊?这个“勤奋很累”的认知,总是受到别人“挑战”,那么这个人就要去“反证”,怎么就给“反证”了呢?通过假装试一下勤奋,【得到勤奋很累的】“事实”。这是发生在一个人脑中的事,而这个过程,也完整的投射到了人类社会当中。
所以我会说,人类的历史,就是一个骗字。
所谓的思想解放,就是你一个脑补出来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认定呢?吃苦瓜之前,你就认定了是苦到难以下咽的,当你品尝到时,“果然”就是苦的——就是人类自欺能力极强的具体表现。这是因为人类的一切感受,本质就是“信息”,而人类有能力自己修改“信息”。
只有“放下”,才能产生的真正的体验,如此一来,哪个好,哪个歹,才是真实的。一旦是真实的体验,自然就不愿意回到“歹”的活法,无论谁也引诱不了你,对吗?哪里需要忍耐呢?
可是,究竟要“放下”什么呢?就是要“放下”你脑补出来的东西。
对于人类,需要“放下”的,太多了,所以我们只能抓住一个牛鼻子,对吗?从这个最要害的地方,切进去,先“把日子过起来”,后面不就逐步“解决”了?
所以说啊,有的人是很可惜的,他一直活在脑补当中,从未真切的“去过另一边”,他当然就不能建立真实的对比感,这对比感其实就分出哪个好哪个歹,而人,一定是趋利避害的,知道了真正的好与歹,不就自然知进退了?
我说勤奋一点都不累,有人也是认的——跟我认识这么多年,好像从未见过像我这样精力旺盛、斗志昂扬的人,但有人是不认的,反正总有解释,对吧?
我女儿仔细观察过我,她比较确认我是真的不累——只是比较。我一直告诉我女儿:“我从未打算说服你,我只打算把事情说清楚,因为这事我真的有发言权,像我这样的人,并不多见。”我只是把她一个植物人看,我说我的,她听不听,我不问。
跟有的人不一样,我愿意去想“我欠这个世界很多”,比如我一拿鼠标就能想到这不是我发明的,我也没有给后人发明什么,比如我一吃饭我就能想到这是干活出来的,我很愿意去想这些事。一想,我就没有心思吃喝玩乐了。为什么没心思了呢?因为我感到难为情啊。这很简单的。
我知道,有人不愿意想,连听都不愿意听。有时候听到了、看到了,就感慨两句,叹两口气,再安慰自己一番,就这样过去了。就像有的人看电影,抹完眼泪就“确认”自己抹过眼泪了,自己的良心还在。
我不想搞审判,我只是认为,解放思想,就是解放自己。因为我确实有发言权。
我女儿有个同学,为了“证明”自己是被人迫害,宁愿去了精神病院。我女儿跟我讲过她这同学的许多事,比如“是个傻子都明白,对方已经气急败坏,就不要多说了”,但她这个同学就会有意的继续挑衅,当然就是被 人暴打一通。
我笑着对我女儿说:“这事你也很娴熟。我从来都是先礼后兵,可是你为什么有时候会假装没有听懂,然后【等】着我骂你呢?”我揶揄她:“你这个大哥不要笑二哥呀。”
我又跟我女儿说:“为什么你的历史记忆,总是后兵这个部分,总是先礼那个部分不见了呢?你妈为什么也是如此呢?”
这就是社会上,最常见的骗术手段之一:我讲的都是事实,但实际上,我在歪曲。
人类的自欺能力,可以用“强悍”来形容。不过,一点都不强悍,这是假强悍、纸老虎。
为什么是纸老虎?因为这只是幻象,海市蜃楼。
所谓不可思议的部分,就是宁愿受皮肉之苦,也要证明这海市蜃楼是真实存在的。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呢? 这个思,仍然是脑补。一叶障目、掩耳盗铃,这不是就发生在自己身上吗?
这就是“死了的鸭子,嘴还是硬的”。我们看历史,所有的大奸,到最后,嘴还是硬的。难道不是?所以人类的这种自欺,并不是不可思议,他就是可以为了证明海市蜃楼是真实存在而“赴汤蹈火”的。
还记得之前我讲的那个去“美国天堂”的案例吗?此人最后因新冠而亡,他的一位“同志”也跟着挂了,他们俩在临终前,还在推特上留言,“美国很好”。
当然,有人会问:“那你是不是也是一样 的呢?”
很好,这个问题提得非常好。所以我就想问你一句:你现在过得好吗?
你要是觉得过得挺好,那就继续。
你要是 觉得不好,为什么不到我这边来试一下呢?
估计我的读者中有人会想:“这个人,把话说得这么的透彻,这么真实,想必是真的了。”
过了一会,他又会想:“不对,特别奸诈的人,也是这么说话的。”
哈哈哈,所以啊,为什么,总要问别人呢,而不问自己呢?
哈哈哈哈哈哈。
接着说说我女儿的同学。
据我女儿介绍的情况,加上我个人的经验,我估计这孩子差不多“定型”了:求死得死型。
这娃吧,也不知道怎么琢磨出个套路的:要么你打死我,要么你给我跪。
其实,很多人都琢磨出这个套路,问题是,多数人杠不住,又“投降”了。我女儿这个同学,已经靠这个在学校“天下无敌”了,人见人怕。
他的命运,就是别人的刀。最后被人打死。
这娃的脑子钻进了牛角尖,忘了,既然你不怕死,那么解决你的方案当然就是你死。
为什么这娃的命运就是“别人的刀”呢?这挺简单的,正如我前面说的,“痛觉神经被挑断的”是不是杀人利器?对,所以这就是求死得死型必然的命运,会有人“器重”他们的,用死为止。
再来介绍另一种,叫反复循环型。就是每次都要跟人搞,但是被人一巴掌抽到脸上,又吃不住痛,杠不住求饶。重点在于,他一直这样。
我女儿之前就这样。比如,她害怕数学,就天天造假,假装她成绩不错——相当于每次都摆出一副死磕到底的架式,但一到真正的考试,她又做不出来——相当于被人一巴掌抽到脸上。反反复复。
反复循环型有一种比较好的改变:就是不跟人硬顶了,大意就是“我怂,我认怂,行了吧”。
但是这种只能说治标,因为本没有治,还是弱小,还是没谱,还是无法拿上台面,诸如此类。所以他们很害怕别人来“搞”他,总想当鸵鸟。
最有意思的,这种鸵鸟型,又会复发,变回反复循环型。这样,一会鸵鸟型,一会反复循环型,就构成了一种更为高级的反复循环型。
之前我为什么会说今年春节“特训”,我女儿其实收获比较大呢?
因为这次,她是打心底里承认了,至少对于考试而言,数学完全谈不上难。“随便一认真”,分就上来了。所以这次特训,并不只是对她的数学有影响,而是对她整个人,产生了一个影响:怎么治本,她体验过了。
但是,这个影响是很小的,她还是更倾向于鸵鸟型,也就是认怂型,假装啥也没有发生,假装啥也不知道。
所以说,这个教育吧,真要说,怎么教育人,就是无论如何,你要他两边都真实的体验一下。都体验过了,师傅就算完成任务了。为什么呢?都体验过了,还需要师傅吗?
我对我女儿的教育,已经完成了。后面,其实已经不关我的事了。我屡次说,我对我女儿的教育,我是问心无愧的,就是指,我知道怎么让她两边都真实体验一下,我必定能完成这个任务。
一个人,你脑补出来一个“怕”,你该怎么办?嘴硬?不怕死?当鸵鸟?还是去面对它?
当然是面对它,你老老实实的回答,你这个怕是怎么产生的。然后你就会发现,这是你脑补出来的。既然是脑补出来的,有多少可信度呢?所以你就去你怕的那一边,真实的体验一下呗。你体验了,再两边对比一下,你不就知道好歹了?
你是不是害怕用手捏大便?是脑补出来的吗?是。怎么办呢?用手捏,再凑到鼻子边,闻一闻。原来不过是大便嘛,自己小时候还吃过呐。
我有一整套解决方案。我已经试过了,十分奏效。
严格要求自己,是不是很可怕呢?不可怕。非常舒服,并且“居然”不累。
想想自己欠这世界多少,是不是很可怕呢?不可怕。每次想起来,自己的干劲就更足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愧疚感、负罪感。
真实的回忆自己的过去,是不是很可怕呢?不可怕。曾经干过这个,那个,都挺无耻的。所以,以后不干了呀。
自己是很怕死,是不是一想到这一点,就更是害怕了呢?不是的。就是很怕死,那就不要去“瞎搞”啊。
放下脑补,你就能解放自己。
以后,就不要再去判断、证明,别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了。因为小人求诸人。
稍微有点智慧的皇帝,从来不判断他的臣子是不是在说谎。皇帝,就是要办成什么事,看看谁能办成。
别人,你永远可以“证明”他是好人,也永远可以“证明”他是坏人。
这个社会上,总有人在教你,“有的劳动模范,是人前也装,人后也装,你不知道他有多能装,唉,我是好心告诉你呀。”
一个人,只要是去证明别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他都是小人。他只要是小人,他就一定会反复的欺骗自己。
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求己不求人。
以下又要长篇胡说了。
早先的好多帖子和回复,其实都是这件事情。也就是通过规定本质,绝对化现象,形成一种结构,而这往往是二元对立。
最典型的就是性别问题。
就像之前回复的:
结果就是女性只能选择远离,比如“所有男性都会家暴”。男性可以合理的推卸责任,比如“那只是生理(无法控制)”。
进一步讲,这种看法只强调了人的动物性,男女之间就只剩下丛林中的捕食关系。女性除了躲着男性,还可以成为“男性”,获得猎食的权力。
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
但问题是,这种理解和真实经验是不符的。再怎么灌输也总会有人发现问题,并拒绝这种立场。又或者模糊地认识到不妥,将其悬置,只是作为一种(讨论的)可能。所以并不担心“好”的缺席。
只是孩子是没什么能力分辨的,成年人也没什么精力去区别的,发现和解决也总是需要时间的,中间的浪费和错失就不重要吗?
更何况这些专家,多半是收了钱的。
---
结构思维还会有一个严重问题,那就是意识到至高善存在的同时,也规定出了逻辑上的对立面(不管是否同一级别的陈述),这个对立面,同样可以作为一切意向性活动的基础,进而陷入所谓的“善与恶的永恒斗争”。最早回复编号兄的就是这种“永恒结构”。
然而善恶可以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就像孟子的性善,是先天固有的发展可能。而性恶,只是社会现象,是发展过程中所遇到的障碍。简单地说,善是自然的,恶是社会的。即便恶的基础是某种天生的生理缺陷。不是非善即恶,而是明知故纵方是恶。
表达的很不好,意思是说,善和恶实际上是两个不同的标准,不是非此即彼。也不能双遣而无极。向善是一场没有终点,永不停歇的运动。
进而,问题并不是恶,而是善。比如否认最高善的存在主义、拉平最高善的多元主义(这不是说善是唯一的)。或者把善想的太容易,毫无想象力,甚至无法理解。这点在日常思维和文化工业里表现得淋漓尽致。相比之下,对于恶的可能反而是花样出新。
太容易……就是懒惰。没有认识基础却想当然以为费力,觉得只要把握了对立……只要不恶就是善。然而那可能是一辈子都不会有可能的事情。是说,善对于个人是调适性的东西,不是参与某种绝对。(而意识形态的功能是,告诉你这样是对的。)
又胡扯了许多。简单说,不需要知道善是什么,追求什么,只要反抗了就是善。也就是善的缺失——为反抗而反抗。
没有什么比这容易了。
---
我觉得这才是大问题……可以观察到古代所有思想家,基本上都在文学上有所成就,而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人们学的是什么?欧式文法,啰嗦冗余的新白话文?还是用外国人名学汉字的假造故事?
语文是一切的基础,可以一通百通。不只是表达能力,还是理解,是为生民立命、是塑造生命的品质。粗陋的说,就是小学通义理,内在启明性。
然而现在都是什么东西?
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一个典型的语文没学好——本人的回复。
因为这要有立人极的勇气,至少也要认为自己才是正确的……
人们很容易把空间、时间、感觉、反应中的多少,当成当成实际应该的多少。
个人称之为存续主体。存,空间和感觉占比。续,时间和反应占比。存续主体对实际主体的轮换是可怕的。
简而言之,存续代替了实际。
但那可能只是偶然,或者故意。就像现在的许多假问题。
---
也可以逻辑分析,明确出具体的意向性,然后考察是否是可以通过存续进行判断的。
但实际上,多数人是没有能力讨论这些问题的,不管对此中意见已经了解了多少。尤其是……把意见多少当成了一切。然后明目张胆的下定义。
所以这里也只能提供一种意见。
商鞅是个人物,他依法治国最重要的守则是“诛人不诛心”。用现代语言来说,没有故意和过错之别。这说明了什么呢?
有人说,商鞅这个主张,“极其蛮横”,故而又推出秦朝灭于暴政。可是我认为,商鞅懂人,因为(大体上可以说)人心无法证明,人的一切言与行,都是外部形式,人心是好是坏则是内容。而形式相同,内容可以不同;形式不同,内容可以相同。最奸的人,也跟最善的人一样,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
我说商鞅是个人物,指的是商鞅很明白,当他在秦国完成“立法”工作之后,他的命运一定是“兔死狗烹”,这是因为他的使命已经达成,而由于他在推行法治的过程中,一定会得罪许多人,这些人一定会伺机报复。
既然如此,为什么商鞅要这么做呢?要知道,他连秦国人都不是。
答案一:商鞅心里装的是天下。他在秦国推行法治,就是要用这种方法来证明给天下人看,法治能让“死马”变成“活马”——当时的秦国,别说有可能觊觎中原了,自己都快要完蛋了。这里的天下人,不是当时的“中原人”,而是包含了后人。简言之,他要将此做成“样板工程”,永远的留给后人。
答案二:此人特别固执;此人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就是对的”;此人想借此先在秦国站稳脚根,再图谋更大的利益……
答案一和答案二,听起来都有理。所以,人心无法证明。
我们知道,商鞅之前跟孟子曾经有过辩论,孟子反对商鞅的法治主张。这,又是为什么呢?
原因就是,“诛人不诛心”之原则,能被接受,是需要条件的:死马当成活马医。一旦马“活”了过来,大伙就不能接受“诛人不诛心”了。
这里需说明,陈胜吴广之起义,起因就是在“诛人不诛心”的原则之下他们必死无疑。而旧贵族作乱,原因却是另一个,“活马”的时代,不愿意接受“诛人不诛心”之原则。所以看起来是陈胜吴广振臂一呼,天下响应,看起来都是反对“暴政”,内心动机却大不相同。
这里需要注意,人心无法证明,指的是【个体】。即,不论如何观察、如何分析某个具体的人如何言、如何行,都无法严格证明此人心好心坏。照妖镜也分不出谁是六耳,谁是悟空。
理论上有人能证明某个人的心,但他得是如来佛。人世间有如来佛吗?这个问题不讨论。
为什么一个具体的人之人心无法证明呢?
比如张三怎么样怎么样,李四便说:“他一定是个大善人”。而赵五却认为:“你认为张三是大善人,不就是因为他这样的行这样的言吗?既然你信任这样的言与这样的行,为什么就不会有一个大骗子,也是如此骗取你的信任呢?”
正因为如此,“六耳”们一定能“证明”天下所有人都是骗子——这不需要任何证据,也可以说,一切都是证据。
注意,这里的天下所有人,是指每一个具体的人。
那么,“六耳”为什么要完成这样的“证明”呢?这是手段,他们的目的是,如此一来,自己就可以没有任何心理障碍的去行恶了。
这就是六耳的自欺术。
还有一个版本,听起来要比上面所说的版本“要有良心一些”:否认天下所有人都是坏人,这是不可能的,这不证自明。但是,“我”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坏人。
这个版本就比上一个版本更为“高级”。
不过,据我所观察,我认为多数人并没有完成上述“严格”证明,换言之,“没有完全闭合”,我猜想这是人类原生自带的智慧在起作用。因为一旦“完全闭合”就不可能发生逆转,也就是“没救了”。
现在问题来了,那该怎么办呢?
“六耳”们的问题在哪?就是非要去“证明”一个不可能完成的证明题。除非把自己当成了如来佛。
既然不可“证明”,每一个具体的人之人心,都是无法证明的,那就要不证。
所以说,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君子只检讨自己。
稍微补充一下,天下所有人和天下人,不是一个概念。天下所有人,指向的是个体,天下人,指向的人类这个物种。
考大家一下:
为什么每一个具体的人,无法证明其人心,然而一群人、一个组织,却有办法证明呢?
再考大家一下:
一个文明,有没有“心”?
不只是反抗。而是由于基础虚浮,为了维持结构和力度,必须更进一步。简单的说,就是虚构。为了表现所谓的好,制造出一个简单粗暴的恶(不是形态上简单),甚至可以和现实毫无关系。这已经不再是对实在的漠视,而是无视。
早期的叙事是有基础的,而现在的近乎没有,甚至需要假说和定义来制造。不只是政治正确,看看现在大众文化流行的是什么?这就和之前评判当前作品的三大问题、女频种田文的问题一样,为了立场的正确,为了灵知的优越,必须制造对立,而无需在意现实。
不是说对立不存在,而是不再从现实出发,观念先行——先虚构一个对立(坏),然后生搬硬套。
进而,大家都是先天正确的。哪怕是同态(甚至过分)复仇也有了足够的理由。因为我是对的啊。
同时也是极为省力的,什么都不需要做,什么都不需要想。
其实这和之前说「历史是……对自身意识过程的展开」时候的情况一样。用某种应然,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代替了实然。用来维持自我意识的稳定。
他们不是双标,也不是说谎,只是表达他们自我意识的真实。
这还没说故事类型和逻辑演进(形态上的微创新,高频)的情况呢。不过也没有必要。因为不管哪一种,都无法处理现实的复杂,甚至无法面对。狗听完就死了。
因为最基本的能力,不管是穷尽意向性(外在对象),还是把握启明性(内在精神),他们都没有。最擅长的,不过是玩一场发泄与消耗的游戏而已。比如,吃瓜。
当然,这是所谓现代性的问题,不只是个体的问题,尽管他们会意识到这一点。
徐皓峰曾经有一篇文章,举出了现在常见的总结:
他们其实是一回事。现实生活……没有必要。
为什么天地间只一个诚字?
因为太难了。
上面说的复杂,其实就一句话:
为了保持正确,必须对立;为了进行对立,必须编造。
对立就是反抗,或者说压迫。编造就是欺骗,也就是真相。不管是反抗谁,不管是谁骗谁。
懒惰是什么?懒惰是不干活吗?不是。懒惰是死亡吗?也不准确。懒惰是灭绝,是生命的对立面。
和今天主流叙述方向相反,我更喜欢朝着根本,我把一切归结到两个字上面来,人心。懒惰就是无心,勤奋就是有心。
他们则喜欢展开,展开出无穷无尽个概念。所以我一度犯了很多错误。比如,我以前认为懒惰是有程度之别的,比较懒,非常懒。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差不多就行了”、一蹴而就、一劳永逸,都是懒惰的具体表现,显得程度不一,是因为还有其它要素影响。比如有人因有某种条件,他就可以“牺牲”自己的一生,为子孙“谋福”,令他们可以饱食终日而不必劳动。
后来我又发现懒惰与种族无关、与性别无关、与穷富无关、与学识无关。我以前总认为教育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后来才意识到,对于有的人而言,他的知识越多他便越是反动。
那么,懒惰究竟和什么有关呢?从这个角度来看,“外星人理论”毫无疑问是一种“解脱”——如今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并且从人类过往的历史进程来看,这似乎并不是问题,因而并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解决。
人类社会中,既存在懒惰,也存在勤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至于富人得势之后,批评人穷就是懒惰所致;穷人造反时,指责富人又懒又坏,这是另一种存在,一种长久存在于人类社会的“神话”。相关的“神话”,还有用“过去的日子真苦”来“暗示”自己勤奋——类似的、将两个毫不相干的概念进行捆绑的叙述手法层出不穷。
生命,无需解释。
然而中国的传统是:不执一端,两极转换,双遣而无极。
就像
这不是说不搞对立,也不是说加阶陈述,而是……把问题推进到使它们得以成立的前提预设上去。
因为对立是一种观念。先有了对立的看法,再去找对立当然容易,但那也就忽略了现实的全部可能性,陷入「比而不周」的境地。
或者说,对立不是既成事实,只是理念上的预设。(作为工具)用来规范现实也许问题不大,但那毕竟不是现实,终究会导致「观念的灾害」。
简单的说就是:尚和去同,执两用中。
可以把对立换成任何一种理念工具,这和之前常说的认识本体其实是一回事。
下面继续胡说
“更高一级的范畴”就像
实际上假定了一个终极本体。
当我们把作为工具的理念,从认识本体(超验逻辑)倒置为终极实在(传统本体)的时候,「绝对」也就不可避免了。
对错、善恶、好坏、是非,是永恒的对立。也就是非此即彼。这是古代哲学的常见思路。甚至为了反对实在论本体,不得不建立一个形而上本体。
其实即便不从这点讨论也可以,换用之前引用过的说法
这句话反过来讲就是:「冲突是永恒的」。其逻辑结果就是:「分清敌我是必要的,进行斗争是必然的」。
也因如此,才会使人觉得,两千多年了,人类的境遇竟然没有多少改变。
更进一步魔改,就是这样的说法:
关键就是和而不同。而不同,或者说差异,不一定对立。
而现在喜欢搞对立的实际上都是出于某种形而上自然主义的立场,首先把观念当作是事实本身,不经分析的作为讨论基础,进而建构出非此即彼的永恒结构,甚至这种结构本身也会参与下一个建构。比如把理论建立在对过去理论的反对之上。当然这个过程中可以探索、展现出更多的事实,进而对事物有更深的了解,但是对立本身是没有变化的。总会是陷入必须站队的境地。进而产生了代表,代表别人进行站队。再加上前文说的,为了维持建构,已经逐渐脱离现实……那么这种对立还有必要吗?从结果上讲,为了反对这种建构,也必将从现实出发——恢复现实。也许是有所谓意义的,但是中间那些无所谓的消耗就不重要了吗?更关键的是,这往往会成为人们现实行动的基础,造成更为恶劣的影响。
好吧,这里的胡说确实有针对西方的意思,但现实就是如此。现在流行的那些理论,的确都是西方来的。
世界联通的同时,困守于地球的人类中的大部分,也就放弃了生命,主动甚至兴奋地朝着灭绝迈进。
依人类习惯的说法,这既是绝望,也是希望,事情总是同时到来。我想,只能也必然走向太空。人类的未来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生命无需解释。我的意思是,人类中的大多数,在主动找死,并且自认为一定能“成功”,这叫“想多了”。
换个温和的说法,旧的人类社会正在老化,正在死去,随时可见老态龙钟、老气横秋,这必然会孕育出新的生命。
我不是在说服谁,该死的都会死的,求死得死;该活一定能活,求活得活。
其实之前有一段没写出来
虽然也许会掉进游戏、僵化和滥用的境地,但总比胡说八道占据主流好得多,属于没有办法的办法。
实际上这也有一个理论作为基础:
对于中国人,社会政治秩序作为观念的支配性原则,是一切秩序的基础。
简而言之,就是「道」。
作为根本秩序的「道」确立之后,下一个事实就浮出水面了,必须有道理。或者说道是一切的基础,那么必须讲道理。
讲道理,就是解释。是指导一切行动的基础。也就是价值本身。
换句话说,对于至高善的认识已经成为生存最基本的认识。尽管也会有怀疑和否定,但是秩序观念本身是不会有所变化的。问题只是僭越和混淆。所以才需要解释。
尽管生命是不需要解释的。
简单地说就是,因为需要反击才需要解释。
或者说,正是因为凡事都要讲道理,如果有人在理论体系上更有说服力,不管是否无视现实,那么它就会成为主要认同。类似的,对于人文的认识,也会陷入对知识本身的崇拜,或者说对灵知的追寻。而忽略了文化,从来都不是知识(解释)。
文明是什么?文明就是安居乐业,合于人道。生活有价值、生存有保障。不是语言,层出不穷的解释。而是实践,我们要如何生活?
生活朝什么方向走?这也许是需要“解释”的,但不是上文说的那种意向,而是统摄或者指导意向的基础。看上去可能是平淡无奇的,但却可以沟通生命经验。比如论语的开篇。不需要规定一个所谓的意义出来,学而的意义,是由自己奠基的。
---
解释最大的问题不是表面的形式,而是内在的前提预设。就像之前的语言问题。因为那些胡说八道的问题是,先验确定了一种预设作为一切的基础,接受说法,实际上是在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预设。哪怕形式上,那些说法看起来有多么相似。也就是说,根本的意义是不同的,只是表面类似。
日常中最典型的就是对于老人和婚姻的态度,实际上根本没有理解认识的基础,所能建立起来的不过是自以为是和观念的灌输。就像前文说的,观念先行——要先有一个观念,已经成为一切的根本。
比如“老了怎么办呢?”通常的回答是:“一个人也能活”,其背后的预设是“不需要别人也能活着(事实)”,其前提是“不依附他人的自由(价值)”。可是现实中,孤寡难道不是普遍现实吗?后者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要知道,“观念”是一种明确的意向。可能遇到也可能不遇到,可能是重点也可能是末节,关键是意向是无法穷尽的。这种经验总是会过时的。进而,只会使人先入为主。这种所谓经验或者说实在的描述,实际上是摆权威或者吓唬人,甚至只是某种理性思辨,而无关现实。
总的来说,就是那些理由,其实根本不成立。甚至是先有事实再找借口。那些人不可能不知道,但还是要说,还是要炮制理论。进而成为许多人现实行动的基础。没有实在的真正认识,却建立了对应的价值判断。
这些甚至不是错误的,因为的确是“历史事实”。只是(叙事)有意让你造成错误的判断而已。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也像所谓看不见的宣传,让你自以为是明智的选择(自己的选择)并沿着这种方向前进。
为了和“理论”发生联系,再次借用一段话:
反而言之,人成了“理性”的人——任何决定,任何行动背后,必须有“理由”。而这种理由成为了生活的基础,而不是生活本身。
这不是说行为背后无法发现某种理由,而是这种理由和“理性的观念”产生了混淆,两者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就像人是需要吃饭的,难道我需要知道这样一个观念,并以此作为行动的基础,才会能吃饭,才可以吃饭,才需要吃饭吗?
当然,知道了吃饭的那些具体意向,比如吃什么、怎么吃,确实会指导吃饭这一行动。但这里是说,吃饭本身,并不是由观念建立并主导的。虽然我们可以解释成他是由本能建立的观念,但这就意味这观念本身需要“基础”。
这实际上又是一种现象与本体的倒置,一种古代哲学的思路。就像“因缘际会”作为行为的本体一样。
普遍主义的无耻之处也在这里,要求人丢掉所有的差异,将一切都诉诸于普世原则。实际上是要求丢掉背后的意识体系,换成他们的意识。
比如之前批判国内的部分史学研究不负责任,别人是这样来的,我们也是这样来的。于是舞蹈、神庙和国外一样都是某种“性起源”,完全不考虑祭祀和神圣空间免绝污秽这样的基本事实。就算有,也是更为原始的情况,而不是文明中——其基本预设,社会形态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的礼仪建筑和娱神实践。更何况还完全忽略了背后的意识基础。这已是多重意义上的混淆,或者说,通过抹平差异,失去自身的主体性。
类似的事情多的是,编号兄知道的更多,不再赘述。
简单地说就是,倒因为果,原因成为了目的。
甚至方法成为目的,对“生活”的追求,变成了对“生活方式”的追求。
用古代的术语表达,就是“弃道任术”。不再“君子不器”。
这就是命。
命是天生的,所以是不变的,也就是注定的。于是就有了所谓天注定。
命是天赋,比如天命谓之性、天道谓之理,就人的本性和自然规律而言,这种发展可能自然是不变的。这太容易得到证实了,不就是日常生活经验吗?
但注定的命和遭遇的命是一回事吗?具体的发展和表现,并不是前者所能包括的,过程中的变化至关重要,故而不可能是不变的。所以不是一回事。就像共相和殊相,白马非马。
然而,这种思路到现在也是主流,甚至深化到用基因决定社会行为。
不变是命,命是不变。故,命中注定。
本质是性,性是本质。故,人性本是。
这种游戏可以适应任何论证,而且绝对是辩证唯物的。
他们的意思并不是人心是可测的,而是大家都是一样的,谁也别说谁。
所以就能心安理得。
---
回到问题,具体(实然、意向)是无法证明的,或者说无法穷尽的。方向(应然、启明)却可以。
继续用吃的例子,就是“喜欢”或者“好吃”。
喜欢吃可以有无数种形式表达,它们都反映了喜欢,但却不能等同于喜欢本身。我们也许可以证明具体喜欢背后的东西,却无法规定一个普遍真理。而且这也不是说所有喜欢都是地位平等的,因为这里说的是一群人。我们可以规定出一个形而上的说法来融摄所有的喜欢,找出类似的基础和过程,证明大家能够接受这种共同价值。当然,这不是说公共高于个人,而是说方向是公共的,大致相同。意向是个人的,有所不同。大家和而不同。
另外,方向既包括了好吃,也包括了某种否认。比如不喜欢,甚至是讨厌。
就像之前所说的生活方式。生活方式是具体的意向,而如何生活是大致的方向。
(这只是许多回答的一种,但逻辑上的结果是,个体是可以证明人心的。只是一般自带社会秩序这个前提预设,所以不完全是由个体实现的。从另一个角度讲,一群人也就意味着存在社会秩序,进而个体的自我阐释是和社会秩序互相纠缠的,也就必然只能通过一群人才可以证明。我们甚至可以把社会秩序中的人去掉,变成某种存在秩序。比如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在自己的地方,身边只有植物、动物和机器。他的意识依然是和这个地方的秩序有关的。只是只能证明给自己看,动物也不一定能够“理解”而已。)
---
这其实也可以回答之前编号兄说的“比”。
问题在于,有些人的方向是比出来的。比只是意向的比,具体的比,并不是方向的比。这样的结果必然是只能追求意向,只会在意那些具体形式。
如果这种意向对应的是某种次级概念,就会变成纯粹的逻辑游戏。比如吃的是评价和星级、挑战性的组合、异域的厨师、非传统的食材。和好吃有直接关系吗?
如果比的是方向,结果只能是选择一个方向,而不是意向。因为会有属于自己的意向,或者说具体形式。换句话说,比而不周,不是因为概念上是对立的。而是因为比必然要忽略其他,只看到什么。
上面胡扯那么多,其实就只是一句话:意向不能和方向混同,观念不能和实在混淆。
换成编号兄的说法,意向就是人心不可测。因为是无穷的,就算有限也是统合的,除非是他本人,否则很难清楚。方向就是人心可测,因为方向不对应任何实在,只是指出一个方向,有许多意向可以说是这个方向,有这个方向可以发展出许多意向。好吃只是一个小例子,换成正义,就是大例子了。
原本和上和回复的后半段一起写了很多,但怎么写都觉得废话太多,因为就只是几个概念,几句话的事情而已。但语文能力不足,勉强缩略成现在的样子,还是很扯,勿怪。
这两天我又把《巴顿将军》找出来重温了一遍。这部电影非常有意思,用今天的时髦话来说,信息量颇大。
显而易见,电影对巴顿怀着深深的敬意,这并不是因为电影是美国人拍的,巴顿是美国人,美国人才不屑于民族主义。
在电影 中,巴顿充满着个人魅力,他不搞那套“卑鄙下流”的政治,打起仗来既充满着想象力又勇猛顽强;尽管他时常爆粗口,但他是一名绅士,同时也是一位诗人;他看起来桀骜不驯,但恐怕你无法否认他非常虔诚。如果你恰好是一名贵妇,也许你很愿意嫁给巴顿——巴顿的妻子确实就是一名贵妇。
电影中的巴顿与现实中的巴顿有多大的距离呢?只有一丢丢。
电影并不打算探讨巴顿的心灵指向何方,却对巴顿身上一种巨大张力表现出耐人寻味的兴趣:他仿佛生错了时代投错了胎,他是活在16世纪的人,梦想就是成为拿破仑帐下的一名元帅。这看起来颇有技巧的表现手法,却像狗那样把头埋在床底下,尾巴却露在了外面。
整个二战,浓缩在了巴顿一人身上。二战的爆发,其本质就是掠夺的帝国主义向躺平的帝国主义发起挑战,最终又被现代帝国主义摘取了胜利的果实。所以巴顿本人并不反感纳粹,如果让他敞开心扉,或许你能从他嘴里听到赞赏。为什么巴顿愿意活在16世纪而不愿意“活在当下”呢?因为他痛恨旧式帝国主义的腐朽,他是如此的痛恨,于是他怒不可遏的两次扇了“患有战争恐惧症”的士兵的耳光。希特勒也痛恨旧式帝国主义。
痛恨腐朽的帝国主义,还是帝国主义。他们是一家人。这就是为什么巴顿主张在德国投降后将战争继续打下去的原因:苏联是布尔什维克主义。这也是为什么巴顿屡次因嘴巴大而引起轩然大波,艾森豪威尔却并没有把他送回国的原因。当然,从个人角度来看,巴顿喜欢战争,他巴不得永远生活在战争中,这是因为他最懂自己:作为帝国的一名干将,他无法面对自己所剩无几、硕果仅存的良心,他最怕别人问他,“又要马儿不吃草,又要马儿跑得快,你们是怎么做的?”
所以我们需要回答下面这个问题:帝国主义究竟是怎么回事?
答案相当简单,简单到让人不敢相信——我本人就是花了很长时间才发现事情要比想象 中简单一万倍,这就好比一个人把整个屋子翻了个遍,最后随手一摸,发现钥匙就放在自己的上衣口袋中。
帝国主义就是“我”的马儿跑得快,但由“你”来喂养。
显然,帝国主义自然就会分成两派:所谓的有进取心的掠夺派和整天无所事事、无事生非的腐朽派。
巴顿就是前面这一派,希特勒也是。为了衬托巴顿,电影特意给他安排了一片绿叶:来自英国的蒙哥马利。
何以见得呢?请看在电影快要结束时巴顿的内心独白:
一千多年以前,罗马征服者打完了胜仗凯旋而归,享受着胜利的荣耀,盛大的欢迎游行。在行列里,有吹鼓手、乐队以及来自被征服地区的珍禽异兽,还有满载着一车车的珍宝和缴获的武器。征服者站在凯旋的战车里,前面走着戴镣铐的俘虏。他的儿女有时身穿白袍,跟他一起站在战车里,或者骑马相随。一个奴隶站在征服者的身后,手捧一顶金冠,在他耳边低声警告说:“一切荣耀很快都会消失的!”
所以,在另一些美国人眼中,巴顿和希特勒没有区别,他们是帝国的手术刀,他们存在的价值就是剔除帝国身上的恶性肿瘤。手术刀,是没有脑子的,没有脑子的手术刀就看不出来帝国有着“光明的前途”:现代帝国主义将取代近代帝国主义。
比如,美国还搞武力征服和领土占有吗?“这么老套,美国已经相当不屑了”,美国人打仗,只是“适时”的向全世界展示他的肌肉有多么有力,领土占有是不存在的,打完伊拉克就退出伊拉克,打完阿富汗就退出阿富汗,新的帝国主义的鼓吹者管这个叫文明,叫尊重独立主权——他们很清楚,根本就不存在独立,所有被 帝国征服的所谓拥有独立主权的国家,必须组建一个傀儡政府。当然,和英帝国的干法有所不同的是,美帝国所扶持的傀儡政府致力于“发展民生”,也就 是专注于商业领域。
新的美帝国主义的基本“玩法”就是:不打仗,只做生意。市场由帝国主义者组织,细则由帝国主义者制订——这本身才是新帝国主义的的核心。原因就是,众所周知,发展到今天,几乎没有任何国家能够离开全球市场,比如一个国家有铁矿有银矿但没有铜矿,但如果没有拿到全球贸易市场的准入证,这个国家如何开展生产呢?这个国家的民众如何生活呢?
所以并不是北朝鲜的领导层无能,并不是北朝鲜的民众懒惰且野蛮,也根本就不是北朝鲜是个贫瘠的国家——总是有资源的——而是由于美国长期对北朝鲜实施禁运,封锁该国与别国的贸易往来。美国也是用同样的办法对付古巴、伊朗以及当年的苏联。
美国之所以把北朝鲜、伊朗“留着”,其目的就是杀鸡给猴看——并不需要杀死鸡,而只需要鸡只能勉强混个肚圆(读至此处,是不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美国是怎么做到的呢?正如前言所述,美国之所以成为二战之后全球市场的组织者(当然,他们自己宣称是领导者),是因为他们的“理念”更为先进。当欧洲战场杀得人仰马翻之际,美国的所谓精英们正在苦苦思考:帝国主义的出路在哪里?答案,就在历史书当中,英帝国与罗马帝国有什么相同之处,又有什么不同之处?“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答案是一目了然的:相对 新的英帝国,要比相对旧的罗马帝国,更加的“文明”。美国如果没有弄明白这个问题,为什么要参战呢?反过来,如果明白了这一点,为什么不参战呢?
事后诸葛亮的说,美国精英捕捉到了真正的“战机”:市场,谁掌握了市场,谁就能实现一个在正常人看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又要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这是英国人“教授”的,而英国人显然是“当局者迷”、“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在电影《巴顿将军》中,巴顿对此有着“精彩”的评论:“英国人与美国人是两个被一种共同的语言所隔离的民族。既然英美人民的历史使命就是统治世界,我们越是互相了解,我们就会做得越好。”在这个片段中,美国人毫不掩饰地羞辱了英国人:巴顿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一众英国贵妇听得如痴如醉,点头称是,拼命鼓掌。只要不是聋子,就能听出来巴顿的意思是“你们英国人已然是明日黄花了。”不过,这似乎与巴顿梦想回到16世纪发生了严重冲突,这么“漂亮且睿智”的话,不应该出自巴顿之口。我只能说,大愚若智。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下面是一些具体的“技术性”问题。
美国是怎么让全世界对美元上瘾的?首先,所有人都愿意出现一种全球性结算货币,因为从简单账面上看,如果有这么一种“硬通货”会降低交易成本,这就像“是糖人就爱吃”那样,不证自明,且双手双脚赞同。接下来,美国以私人部门(即中国人所熟悉的私企概念)的名义向他国进行投资,并且一定是利润分配时拿走大头。这个阶段,美联储要么处于降息周期,要么发行巨量货币,即所谓的使用货币价格型工具和数量型工具。等到美国企业赚到某种程度,美联储就会“根据市场的需求”调整货币政策,开始收紧,进入加息周期,这将“引导”美元回流美国。这么一来,被 投资国会在短时间内出现“贫血”。所以过了一阵子,美联储又再次“根据市场的需求”调整货币政策,再次进入降息周期。此时,美国的私人部门再次向他国进行投资,而由于被 投资国“失血”严重,自然是干柴遇到了烈火,自然就会同意让美国企业拿走更多的利润。简单说,第一次,美国企业只抽走6成,第二次,就会抽走7成,第三次是8成……这就是世界各国对美元“上瘾”的所谓奥妙所在。
美帝国主义的鼓吹者,从来不会告诉大家“美元霸权”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只会满世界“骄傲”地宣布:“美国企业、美国企业家是最优秀的,美国 的马儿跑得最快。”美国的月亮并不会比中国更圆,美国人拉的屎并不会比伊朗人更香,这已经被 “证明”了,但是美国的企业、美国的企业家是世界顶级的,美国的马儿是跑得最快的,也同样被“ 证明”了:这有“铁”一样的证据——快看,那些图表、数据,相当有力。
美国为什么要向全球输出“快乐教育”?想想看吧,美国人组织了一场24小时连轴转的拳击锦标赛,美国派出的选手是“打生下来就苦练不止”,并且“经过了严格选拔”,他20岁,他没有世界拳王的金腰带;而美国的所谓的对手们,前20年都在享受生活,因为美帝国主义者的鼓吹者告诉大家,这是人性使然,是自然而然的,任何反对的人都是“反人性”,是“卑鄙下流无耻”的。一声锣响,比赛开始,不到1秒,美国选手就将对方击出拳台。裁判示意,比赛继续。又过了10秒,美国选手将对方打到骨折。裁判宣布,美国选手赢了。而美国选手则“大度”的拥抱对手,说道:“你也可以跟我一样,因为我们都是人。”听到这样的“鼓励”,美国的对手们,又重新 “鼓起了勇气”,再次走上拳台,结果当然不必多说,美国选手再次将对手的另一根骨头打断。你可能会对此感到惊讶,“什么?自信心有这么大的威力?只要对自己猛拍两下胸脯,不光满血复活,并且战斗力倍增?”请不要惊讶,这是因为一来我是用打比方的方式将“模型”缩小到便于理解的水平,二来“旁观者清”。
还有更多的“技术性”问题,这里就不一一展开了。
事情是很明白的,并不存在马儿跑得快且马儿不吃草。我所犯的错误,就是无脑的接受了一种分析方法,由表及里。我花了极多的时间和极大精力,才认识到,人的问题,是从内至外,人心的“种子”是好是坏,决定了一切。